屏幕滋的一声再次关闭,我火了:“你想干啥,欠揍了是吧。”
迟小娅趾高气昂的歪着脑袋晃了晃:“打我一个试试,我这人呢,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别人骂我,我就得骂死他,别人打我,我就得打死他,要是打不过他,我就讹他,讹死他,给他讹的倾家荡产。”

“不是,马上就要考试你不再家复习跑这来跟我耗着干什么。”

“你不也是没复习呢么。”

“我学习好,不用复习。”

“我学习不好,学了也是白学。”

我无语,对于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奈跟挫败感。随即对她说:“那我麻烦您,自己找一台机器上上网,打打游戏,坑坑队友去,谢谢您。”

“我就想赖着你,怎么样,略略略。”冲我吐了吐舌头,随即揪着我的耳朵说:“别打游戏了,刚才我路过你家的时候看见你家来了好多货,你爸妈在那卸呢,你回去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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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烦死了。”

“阿姨,我给他整回来了。”迟小娅揪了我一路,让我颜面尽失,完了顺手这么一扔,我便踉踉跄跄的到家了。

我爸妈对视一眼,接着我爸摇摇头,偷摸笑了一声,继续搬货。

我妈给迟小娅拿了一瓶饮料:“还真给找回来了。”

啥意思?我没搞懂,什么玩意就给我找回来了,难道他们故意让迟小娅去喊我的?

“收拾他还不一个来一个来的,阿姨,我帮你擦吧。”迟小娅嘚瑟得拿起一块抹布,开始忙活起来。

“你啥意思,不会真的要追我吧?”我很好奇她为啥这么主动,于是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

“哪那么多废话,你以为我是白睡得?去把抹布给我投干净了。”

“哦。”

我妈帮我爸抬货得时候,看见我俩这样子:“这俩孩子还挺配。”

我爸咧嘴乐了:“你看这姑娘身上这股劲像不像智允,跟她年轻时一样一样的。”

我妈说:“我咋看着像瑶瑶跟然宝宝呢。”

“嗯,有点那么个劲。”

然后我妈就开玩笑说:“是不是老天爷看你错过了那三个姑娘,特意给咱儿子配个这么样的姑娘。”

“也没准,哈哈。”我爸爽朗得笑了起来。

“行了,别扯了,他们才多大。”

“你不也是初中就对我定情了么。”

“去去去,不许提。”

在我们几个齐心合力下,所有活在欢声笑语中完成,我爸妈留她吃饭,她欣然同意。

我妈炒了俩才,我爸自己倒了杯白酒,给我俩整的饮料。

四个人相对而做,别说,真有家得味道。

迟小娅搓搓手,一脸得兴奋:“我都好久没吃过这样的饭了,就愿意在你家吃饭,超有家得味道。”

“喜欢吃,没事就来阿姨家吃呗。”我妈这人就是太好。

“嗯嗯,我妈从小就不要我们了,我爸工作还忙,整天不着家,我都是吃食堂跟饭店得饭长大的,一点都不好吃,不像阿姨您做饭有一种妈妈的味道。”迟小娅今天这嘴就跟抹了蜜一样,哎呀呀。

“妈妈得味道是啥味道?”我好奇得问道。

“就是吃在嘴里暖暖的,让人想流泪。”

“有没有那么夸张,我咋就没吃出来呢。”我还特意夹了口加蛋,啥味道也没有啊。

“你不懂,阿姨,你也吃,别光看我啊。”迟小娅给我妈也夹了口肉,我妈笑着说谢谢。

迟小娅是真愿意来我家吃饭,吃完一碗米饭又造了一碗,我笑着称她是小胖子,她在地面狠狠得踩我一脚,疼的差点没昏厥过去。

我爸妈也是非常喜欢迟小娅得,拉着她问东问西得,并且真的说以后就来阿姨家吃饭吧,不差她那一双筷子,她说那怎么行,于是决定每个月给我妈拿五百块钱伙食费,我妈不要,她强行要给,理由就是反正我爸有钱,这钱花在饭店也是花了,不如花我妈这里了。

后来钟不传陈辉她们知道这事以后,纷纷决定拿出五百块钱,以后都在我家吃了,那我妈做一个人得饭也是做,做五六个人得饭也是做,于是乎我家成了一个小食堂,并且还能额外得赚取一些饮料钱啥的,这倒也是不错的。

“阿姨,我能叫您一声妈妈吗?”

噗!迟小娅突然的开口,让我嘴里的水全都喷出去了。

迟小娅撇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用那种很诚恳很渴求的眼神看我妈。

我妈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有个这么漂亮懂事的给我当闺女,我很乐意呀。”

“哈哈,真的。”迟小娅高兴坏了,然后略带激动的喊了一声:“妈!”

喊话的同时,迟小娅竟然眼中带泪,没有人会比她更渴望母爱,从出生的一刹那,她的母亲便选择将她抛弃,她比我们更渴望母爱,虽然她现在还有母亲,可是自尊心告诉她,不可以接受在接受那个女人,绝对不可以!

女人都是感性的,我妈让她给弄得自己也是眼泪含眼圈:”诶,好孩子。”

“妈妈!”迟小娅扑进我妈妈的怀里大哭起来。

“好啦,孩子不哭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了。”我妈轻声安慰着她,可能是想到自己曾经躲起来的那段时光,看见迟小娅没有母爱想起了她以前也是因为病情没能尽到母爱而难过吧。

就连我爸心情都不是滋味,他想到了冉晨曦,这个丫头也是从小就没有父爱的存在,也不知道她们娘俩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吃完饭,她跟我妈要去洗碗,我妈死活没用,让她跟我去我那屋写作业复习去,迟小娅在学习界就是盲流子般的存在,能把语文的abcd(阿波呲得)念成A必西弟的存在。你指望她学习,那真是出鬼了。

“喂,别装了,我妈给门关上了。”

“呼,累死我了,给爷捶捶腿。”听我这么一说,果然刚刚还在正襟危坐佯装解题的她,大大咧咧的将笔一扔,将脚抬到我腿上,臭不要脸的说了一句。

“滚粗。”我嫌弃的将她的腿打开,问道:“你啥意思,咋还管我妈叫上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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