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龙飞望着桥洞下面的滔滔江水:“生而为人,蜕而为僵,无论幸与不幸你好自为之,还有,小心你的同类。”
未等陈志凡从惊骇中回过神,轩辕龙飞一拍脑壳:“我摊子还在街上呢!走了走了~”

轩辕龙飞走后,陈志凡把身份证钱包还给水玲珑,至于那个黑色蛊盅,水玲珑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走在清冷的大街上,陈志凡猛回头:“我的姑奶奶,你跟着我干吗?”

水玲珑气鼓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稀罕跟你了。”

俩人一前一后行至路口,陈志凡拦了辆出租车,却是水玲珑抢先一步跨上去。

陈志凡:“还说你不是跟着我。”

水玲珑:“哼,是我先上车的,你上来不上来,如果不上来,我就先走了。”

得!这大晚上的,如果现在不上车,估计再等一个小时也等不来第二辆!陈志凡只得钻上车内。

陈志凡:“师傅,刑侦分局东边的胡同口停一下。”

水玲珑:“嗯,师傅,我也去刑侦分局东边的胡同口。”

下了车,陈志凡掏出钱包:“我给你开一间宾馆吧。”

水玲珑可怜巴巴道:“我怕黑,还怕一个人住,你不要丢下我。”

看来是甩不掉了!

陈志凡没办法:“好,但你要答应不要翻我的东西。”

水玲珑狡黠一笑:“成交!”

……

出租屋里,房东朱茵还没回来。

陈志凡从房间里抱了一床被子,搬了一把躺椅,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了水玲珑。

水玲珑像是丝毫不介意,光着嫩白的小脚丫,躺在陈志凡的卧榻上翻杂志:“啧啧,你都不学好~”

陈志凡瞥了水玲珑手里的那本书——《挪威的森林》,一时间英雄气短:“我、我先出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陈志凡吃完早餐、顺带着买了一份儿给水玲珑带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陈志凡赶着公交车就去上班。

办公室里,陈志凡正看文件,接到老爹陈望的电话。

陈望:“小凡,你没女朋友吧?”

陈志凡心道:我的亲爹,你这是想我有女朋友,还是盼我没女朋友啊?

陈志凡:“爹,我还没谈,不急呢。”

陈望:“嗯,没有最好,一直没对你说,你在燕京有个指腹为婚的娃娃亲,我算着日子差不多到了,这几天你请下来假,咱们去燕京一趟。”

我去!我什么时候还有个未婚妻?亲爹啊,你确定我不是捡来的,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这时候跟我说这个!

陈志凡惊讶地问:“爹,你确定?”

电话里陈望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地口吻:“当然确定,你先忙工作,不忙了请个假,今天才周一,周末我去Z城咱们一道儿再去燕京,不着急。”

……

中午吃饭的时候,楼下大厅炸开了锅。

一个家境殷实的年轻同事把报纸摔在桌子上:“哎,坏了坏了,这下老婆本就要套进去了。”

廖汉问:“你小子条件不是挺好的吗?”

年轻同事指着报纸:“我把结婚的15万块钱全买了碧桂园集团的股票,昨天报纸头条是碧桂园创始人疑似身体有恙进了医院,结果,从早上开始,碧桂园股票跌得不要不要了,这一上午我的钱就缩水了百分之三十!”

碧桂园集团?

陈志凡想起曾经在慈善晚宴,自己与碧桂园千金杨依依的一面之交。

……

下午5点的时候,还没下班。

廖汉正在满意地抽烟、喝茶,只见一个穿着红蓝布衫,漂亮得不像话的萝莉妹子走了办公大厅。

顿时,所有在大厅里忙碌的男性警察都坐不住了,或是明目张胆地看着她,或是假装与周围人说话、拿余光瞟着。总之,所有男性牲口此刻都在“忙。”

廖汉被妹子的颜值惊呆了,呵斥众人:“看什么看,上着班呢”,只是,他手忙脚乱之下,把烟头都按到了茶杯里。

未等这妹子开头,廖汉激动地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同志,我是警察廖汉。”

水玲珑看着一脸兴冲冲地廖汉,退了一步,颇为警惕:“我就看看。”

廖汉生怕惊到了这女孩儿:“没事儿,警务公开是我们分局一直以来的政策,你随意看,随意看。嗯,我先给你倒杯茶,同志。”

水玲珑在警务信息栏上看了半天,狐疑道:“他不在这儿上班吗?”

廖汉搓着手:“同志,你到底找谁?没关系,这里是警察局,有困难只管说。”

水玲珑虽然觉得廖汉不像什么好人,但念其热心肠的份上:“我来找陈志凡。”

周围一个小警察想到局里的规矩,下意识地回应:“你说陈志凡?我们局里没有这个人。”

廖汉气得呵斥小警察:“去,一边去,上周的材料报告还没给我写完呢!”

小警察:“是、是廖队。”

廖汉转过头面对水玲珑,当即语气舒缓:“陈志凡?嗯,你认识陈志凡啊?”

水玲珑:“你还是领导啊~陈志凡,我当然认识啊,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还是你的未婚夫?

廖汉一面惊讶,一面羡慕无比:我滴陈哥啊~真是败给你了,哎~好白菜都让你拱了~人比人气死人!

惊叹之余,廖汉下意识地往楼上看去。

这个细微动作被水玲珑看在眼里:“他在楼上啊。”说着,一面往楼上跑,一面喊道:“陈志凡,你这个杀千刀的,说好了要娶我的,有本事出来见我啊~”

听到呼喊声,陈志凡探出头,正好看到一脸“怒意”地水玲珑。

陈志凡:“嘘,这是办公室,你小声点。”

水玲珑故意抬高声调:“你都把我那个了,还不想负责任?呸,人渣!”

陈志凡都想哭了:“你别喊,求你了,你这人怎么忘恩负义,昨天,我明明什么都没对你做。”

水玲珑摇着头,头上银饰作响,梨花带雨状:“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陈志凡彻底服了,咬牙切齿地掐着水玲珑地脖子,“恶狠狠”道:“奶奶,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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