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内卫和内侍们听到声音,都冲了进来。
“没事,你们都下去吧。”祁佀寒平静的讲。

“是。”内卫和内侍们发现了祁佀寒这时候正牵着迟胭的手,他们互相望了望,眼神里不明所以,但害怕被责骂,也不敢多看,领命后,就都下去了。

迟胭没发觉内卫和内侍们异样的眼神,等他们都出去了,又一个劲儿的开始道歉:“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要偷看的意思,你得相信我……”

“朕相信胭儿。”祁佀寒一边拉着迟胭到水盆前给她洗手一边轻声安慰她,“只是下次,胭儿想看什么,就尽管看,不用担心朕会误会你。”

迟胭从祁佀寒的语气中听不出怒意,心里稍稍有些安心。

脑子里没了其他事,这时候,迟胭才感觉到祁佀寒修长的手指碰在她的手指上的触感,让她有些不是很放松,但看他又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好为难的开口,讲:“我自己来吧。”

迟胭说要自己洗,祁佀寒并没有直接松开,依然细细为她洗着手指。

洗干净的了手上的“油膏”,祁佀寒拿过毛巾,给她擦手,手上温柔至极的动作,反倒让迟胭更加不安了。

擦拭完,祁佀寒一边往外走一边随口问:“胭儿来找朕做什么?”

“我来找你……”经祁佀寒这么一问,迟胭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但有点为难,不好开口。

琉璃说,案子是祁佀寒亲自查的,一边查案一边照顾中毒受伤的她,那么辛苦,现在她好了,却来说他查错了凶手,这也太没良心了,再加上刚才摔了盒子的事,实在难保祁佀寒不会生气。

听迟胭有些犹豫,祁佀寒转身看她,认真的说:“胭儿但说无妨。”

“那……我要是说了,你不准生气,也不准气急了做任何冲动的事。”迟胭先打预防针,她实在担心喜怒无常的祁佀寒会像之前对待宫女内侍们一样再对汀兰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何况,他还命人砸过汀兰的琴呢。

听到迟胭的话,祁佀寒迟疑了一下,而后,才抬起步子,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到她身前,垂眸看了一会儿,笑意浅浅的问:“难道在胭儿这里,朕就这么难信任吗?”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有点担心。”迟胭低头,躲开祁佀寒的目光,一句话,声音越来越低。

祁佀寒想了一下迟胭话里的重点,没猜透出什么,只好直接问:“胭儿为谁担心?”

迟胭抬头看祁佀寒,轻声道:“汀兰。”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后,迟胭发现祁佀寒沉了脸色,但是,话已经说了,又不能收回,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汀兰一定不是下毒的人。”

祁佀寒转身走出两步,表面平静,心里却突然很烦躁,她为了汀兰来找他,在他意料之中,可是,这样容易把控的她,会不会是假的,她不是一次两次的骗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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