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胭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心里就是气不过,又向门口看了几十回也不见祁佀寒来,她只好开门走出去看看情况。
走到祁佀寒房间门口,看着房间关着门,她本来无意听里面的话,但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北初尘的声音又有点大,迟胭无意间听到了什么,便靠了靠门想仔细听里面的讲话。

然后听到北初尘的声音,他似乎有点气气的,说:“付胭心,你打算什么处置她?”

这话是在问祁佀寒吗?付胭心?那不就是说她吗?他们两个怎么就说到她了?迟胭想着。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心里有点疑惑,迟胭便伸出食指在纸窗上点出一个小洞,想再仔细看看里面的情况。

然后便看到北初尘站在坐着的祁佀寒身前,一手撑在他右面的桌子上,一手重重的搭在他的左肩上,微微低着头看着祁佀寒说:“你要知道,早在你登基那天,你就该赐死她的!”

迟胭听到这句话,身体一个激灵。

北初尘就是这么帮她劝祁佀寒的吗?

说这话北初尘完全不像是她平时看到的表面的样子。

迟胭觉得心里有点怕,身子不禁有些发软,她手扶了扶木门,不想,木门却被推开了一点。

她不想被祁佀寒和北初尘发现,于是赶忙两步走下楼。

房间的祁佀寒和北初尘听到声音,一人站起一人转身,同时走到门口查看。

打开门,走到外面,只见一身素衣的迟胭匆匆忙忙下了楼后就出了大门。

他们两人互望一眼,皆猜到迟胭可能听到了他们的话。

祁佀寒凝着眸子看着北初尘,恨不得掐死他。

北初尘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脑袋故意望着别处,假装不在意,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完了,估计祁佀寒这家伙得逼着他哄他的付姑娘。

街道上。

到了中午,迟胭还一个人在路上闲逛,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自己的处境竟然这么危险。

先有刺客找她要遗诏,然后有栖儿一直潜伏在她身边,她好不容易以为可以永远信任的祁佀寒,竟然也要处决她!

付胭心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要她的性命,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一直转到太阳落山,迟胭才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出神儿。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更不知道回去以后要怎么面对祁佀寒。

越是想着这些,迟胭就越是觉得委屈的想哭,她好想回家,好想爸爸妈妈,好想三哥哥哥,好想以前一家人和和睦睦、无忧无虑的生活……

就在这个时候,迟胭旁边站下一个姑娘。

迟胭无意识的抬头,看到提着篮子站在身前的双双。

双双看着迟胭有点发红的眼睛,蹙了蹙眉心,着急的问:“恩人,你怎么了?你哭了吗?”

“没有没有。”迟胭抹了一下酸红的眼睛,微微笑着回话,说,“我没事的,就是风吹了眼睛。”

听到迟胭的话,双双才舒了一口气,她放下提着的心说:“恩人你没事就好了。”

迟胭淡淡的点点头,她确实是没心情说话。

“恩人你住在这里吗?”双双没有急着离开,又问,语气有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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