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一个黑影来到突厥大营前,左右看了一眼,谨慎的拍了拍大营的门小声说道:“我是来给你们家大王送礼的。”
看门的哨兵不相信:“滚----狡猾的汉人,又想来使诈!”

“真不是使诈,我乃大隋太子杨勇门下清客廖纪,受他之命前来送礼的。”黑影略有急促的说道。

“等着-----”哨兵将信将疑通报了毗罗。

“大隋太子跟晋王杨广有仇吗?”毗罗抬眼看向军师赛楠问道。

“皇位之争,生死之仇啊!”军师赛楠意味深长的说道。

“如此就宣他进来吧。”毗罗说道。

廖纪随着哨兵目不斜视的走进了毗罗大帐。

“你家太子命你来送什么礼物?”哈科德斜睨着眼问道。

“礼物很珍贵,不能当着你的面说。”廖纪微微低垂着头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来人啊,拉出去砍了喂狗!”哈科德怒道。

毗罗淡笑着没有吭声。

廖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勿要发火,我家太子想把晋王也的命献给各位,不只各位是否满意?”

毗罗狞笑了一声:“满意,怎么会不满意,你家太子真是好算计,一箭双雕算计到本王头上来了。”

“我家太子还给王爷准备了三座城池作为酬谢------”廖纪又说道。

“这还差不多,说吧,你家太子想让本王怎么做?”毗罗哈哈大笑道。

廖纪左右看了一眼,吞吞吐吐不肯再说下去。

见此毗罗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跟他聊聊。”

“汉人做事就是不爽气,说个话还吞吞吐吐的。”哈科德走出军帐嘟囔道。

“事关晋王的性命,一个失误就将前功尽弃,他有所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军师赛楠安慰道。

“话说回来,大隋的太子也是个心狠的,竟然想利用我们把他弟弟杀了-----”

军师赛楠和先锋哈科德的话,被躲在暗处的箫仲平听了个正着。

“出来偷只烧鸡竟然还能有此收获,看来最近我该去赌场摸两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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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罗比玷厥狡猾很多,不太好对付啊!”站在阵营前面,晋王杨广看着对面密不透风的突厥大帐略有感触的说道。

“连着几天叫阵他们都闭门不出,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啊。”杨素的心里也有点着急。

“不行再给他们来个夜袭------”箫仲平站在晋王杨广的身边插话道。

“不可,此事可一不可二。”晋王杨广摇了摇头。

“要是能找出上次给他们下迷药的人就好了,一包药就解决了问题,省了我们很多事。”杨素看着箫仲平若有所指的说道。

“你不用看我,上次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没那么大能力。”箫仲平慌忙解释道。

晋王杨广淡淡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王爷是不是心里有数?”杨素看着晋王杨广问道。

晋王杨广轻轻摇了摇头:“本王也不知道是谁帮了我们-----”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耗不起啊。”杨素仿若非常心急的样子说道。

“莫慌,先让将士们休整一下,该练兵的练兵,该休息的休息,本王来想办法。”晋王杨广非常沉稳的说道。

暗夜,昏灯。

晋王杨广的军帐里闪现出一个身着黑色玄衣的男子,他的脸上蒙着一帕同色的方巾。

“你来了?”晋王杨广看着来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遇到困难了?”那人问道。

“是的,突厥大军避而不出,战役进入了僵持状态,军营内部眼线众多,我做起事来缩手缩脚甚是头疼------。”晋王杨广点了点头。

“我帮你去看看-----”说完那玄衣男子闪身出了军帐。

第二日一早,晋王杨广命令杨素派人前往突厥阵营接着骂战。

“这事我来做,我的嗓门大。”麦铁杖主动请缨道。

“我率兵给你呐喊助威!”史万岁连着休息几天闲得发慌凑起热闹来。

麦铁杖出身市井,骂人的俏皮话很多,骂了一个时辰没带重样的,

“无耻莽夫,吃我一棍!”

伴随这声怒骂,突厥大营里跑出一匹两米多高的闪电白龙驹,马上端坐着一位头戴一顶金镶紫铜笠形盔身穿锦绣大红袍,外罩风翅黄金甲手拿金攥虎头枪的彪形大汉——毗罗座下先锋哈科德。

见到此人,麦铁杖心里一喜,暗道:“买卖来了。”

突厥出兵,麦铁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冲着哈科德虚晃一枪策马而逃。

“小子,骂完人就想跑,哪有那么便宜,赶紧回来受死!”

哈科德心里一直看不起大隋的官兵,被毗罗拘了几天正有火没处撒呢,他追着麦铁杖在阵前跑了几圈。

麦铁杖最近马术练得不错,每次堪堪要被抓到的时候都躲了过去。这一下子激起了哈科德的心火:“小子,今天不抓住你,我跟你姓!”

他纵马一跃向着麦铁杖的马头踢了过去。

“要的就是你-----”麦铁杖突然从马背上跳了起来。

接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哈科德马失前蹄陷入了一个深坑中,始料不及的哈科德一个倒栽葱栽了下去。

“可惜了这么好的宝马-----”麦铁杖一脸肉疼的看着深坑里的哈科德说道。

“捆了!回营!”在后方观阵的杨素高喊了一声。

“这小子挺嚣张的,要不砍了算了!”麦铁杖冲着大营喊道。

“不用,把他捆了挂到旗杆上去,晒他几天。”晋王杨广沉声说道。

不大一会儿,一个人形旗杆就做成了,素日里高高在上的哈科德被挂在旗杆顶端,吓破了胆。

“大爷饶命,快放我下来。”他奋力挣扎着。

“你可别乱动,小心绳子不结实,摔下来就成肉饼了。”麦铁杖好心提醒道。

突厥阵营里远远看到大隋旗杆上挂着的哈科德,顿时大乱起来,稍有血性的汉子抄起兵器就要往外冲。

“别慌,列队迎敌!”

毗罗走出军帐,阴沉的脸上闪现着嗜血的杀意。

没多久,突厥大营,大门洞开,突厥大军列队而出。

几声炮响,军鼓擂动,骑兵,步兵,弓箭手,簇拥着毗罗出了大营。

“龟孙子们出来了!”岗哨上的隋军大喊了一声!

“老乌龟再不出来快憋出屎来了!”杨素笑骂一声,提枪整装准备亲自上阵。

“这次让我来,你在后面帮我掠阵。”晋王杨广沉声说道。

这让杨素一愣:“王爷------不可------你若有个闪失,微臣不好交代。”

“不需要你交代,此事本王自有计较。”晋王杨广的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看着这抹寒意,杨素退却了:“臣跟你一同应战。”

“不可,一会儿你还另有要务要去处理,隋军不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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