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夏恩宁也惊呆了。
旁人不知道,她却明白这是沈司洲的衣服!

苏雅琴怕闹下去不好收拾,忙说:“既然是误会大家快别说了,真是不好意思谨言,衣服我让张妈洗了再送去你家里。”

张妈狗腿得要去拿衣服。

夏恩宁一把夺回抱在了怀里:“衣服我会洗!”

夏恩熙气不过还想过去跟她抢。

温谨言伸手拦住她,淡淡说:“一件衣服而已,没那么重要,不要也罢了。”

夏恩熙愤怒的脸色这才终于缓和了些:“对,有些人穿过的衣服还是丢了好!谨言哥要是喜欢,我也可以送你的。”

夏恩宁终于趁机逃了。

五分钟后,那串陌生号码呼入。

是温谨言。

她没接。

说到底,他都是向着夏恩熙的,帮她只是道义。

再说他现在人还在夏家,她还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打车去了西城庄园。

钥匙上贴着的6号别墅她很快就找到了。

不同于沈司洲在城东的那套别墅,这一套更具现代化风格,简约中又不失奢华,连门都别具一格装得特别霸气,估摸能直接将车开进别墅内了。

夏恩宁开门进去就听沈司洲不快的声音传来:“7点43分,超过13分钟,毫无时间观念,恭喜,你的病人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

这语气。

她气得直接上前把风衣砸在了他脸上:“还给你。”

他厌恶将皱得不成样子的风衣丢在一侧:“这真是我的那件?”

她不答:“这要问你。”

沈司洲的眸子微缩,“你什么意思?”

她大步上前,抖开风衣,指着上面的W刺绣:“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眸色深了,明显很不快:“Wilson,我的英文名,有问题?”

夏恩宁:“……”

她想起来了,沈司洲横行国际外科界那个鼎鼎大名的英文名——Wilson!

这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

那一个分明不耐烦,往后一指:“洗衣间往前左拐,手洗!”

听夏恩熙的口气也知道这个牌子的定制版绝对不便宜,夏恩宁硬气不起来,弯腰拿了衣服走向洗衣房。

洗好,烘干,熨烫完,衣服焕然一新。

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这手感简直了。

夏恩宁有些得意出去,客厅没人。

厨房、餐厅也没人。

一路上楼,所有的灯都开着。

“沈主任?”

主卧里,男人正窝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睡着了。

连这一整天排满手术的滋味夏恩宁尝过。

她下意识放轻脚步声,将风衣挂在衣架上出去,顺便带上门。

钱她不会赖,风衣是她弄脏她负责洗,但清洁工这个活她决计不干。

径直走到楼下门口才发现,门居然从内部反锁,没密码开不了!

不光是门,所有的窗户全都防盗反锁!

她发狠地砸了一扇玻璃窗。

防弹的。

沈司洲!

折回上楼,之前顺手带上的门居然打不开了。

她狠狠拍门:“沈主任!沈主任!密码多少,我出不去了!沈主任!沈司洲!”

没有回应。

沈司洲起初是真睡了,但夏恩宁在外又拍又叫,他就醒了。

他翻了个身,不打算理会。

这个女人,满身的刺,若要调教,是该磨一磨。

夏恩宁在外面叫喊了半小时仍是没有回应。

她干脆坐在门口,拿手机拨了个号出去:“喂,110吗,我被人非法拘禁了。”  一小时后,警局。

夏恩宁坐在监控前看着屏幕里的自己拿出钥匙主动开门进入别墅的画面说不出话来。

“夏小姐是吧?”警察皱着眉,“你知不知道报假警是违法的?你告诉我,这怎么就是你被非法囚禁了?”

夏恩宁百口莫辩,一肚子火气:“你是说我得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

沈司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打从一踏进警局的门,他丢下一句“调监控”就径直进了大队长办公室,一直闭门到现在。

他单手抄兜上前,按下快进,修长好看的手指点了点屏幕,“我还没追究你故意毁坏私有财物。”

监控中正好显示夏恩宁在别墅内砸窗的画面。

夏恩宁撑大了眼睛。

沈司洲这个混蛋!

她简直咬牙切齿:“你这玻璃碎了吗?”

他气定神闲吐字:“我没说玻璃,我说你砸玻璃的那只水晶杯。”

夏恩宁:“……”

“之前在里面向顾队询问过,如损坏财物金额大于五千就属于刑事案件,不得不说你很会挑东西,那是70年代德国手工切割的红酒杯,少说也得一万一只。”

夏恩宁:“……”

她是看那杯子厚才砸的!

边上的警察试探地问:“沈先生,那现在……做笔录?”

他仍是盯着夏恩宁看:“你说呢?”

“说什么!”她没好气地说。

本来想再有骨气一点,但毕竟之前欠了一笔钱,现在她听到钱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

他轻嗤靠近半步:“不求我让他们销案?”

夏恩宁错愕抬眸。

他一个眼色。

她跟着回眸,深夜的警局进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逼得警察们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不会真以为警局随进随出?”他的话语微冷,“还是你打算在这里先住上一晚免费旅馆?”

她当然不想!

“求……求你。”

“这就对了。”他褪去周身寒意,伸手将她揽过去,大言不惭道,“本来就是同居的关系,怎么能闹个别扭就报警?来,好好跟警官们道歉。”

噗——

夏恩宁想抽人。

但沈司洲的脾气她算是摸着了,不配合那就等着负刑事责任。

她满屋子赔礼道歉,点头哈腰,最后还去了他们大队长办公室亲口保证不再犯这样的错误才放她出来。

沈司洲就斜倚在警局门口等她出来。

夜幕中,一点猩红微亮。

她靠近。

他轻吐着烟圈,烟头指着她:“算你狠。”

夏恩宁被空气呛到。

到底谁狠!

来时是坐了警车来的,现在这个点不好打车,好在二人才出去就见丁柏汝开车来了。

夏恩宁才跟着沈司洲上去,就听他问:“你睡哪?”

她一愣,忙说:“医院宿舍。”

“哦,那这车不去医院宿舍,你上车只能跟我去我那。”

夏恩宁逃一般地跳下车。

身后,又听他问:“杯子你赔不赔?”

她咬着唇:“赔!”

“明晚去西城庄园给我打扫干净,我有客人要招待。”

夏恩宁生气转身:“我都说了我不会做你家清洁阿姨!”

他拧眉,“你打碎的那一地玻璃渣子你不打算去收拾?”

夏恩宁:“……”

他终于扬长而去了。

夏恩宁实在打不到车找白幸子来接她。

白幸子得知原委直拍大腿:“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不得不说这沈主任对付你的招数又狠又准啊!”

“闭嘴,能说点别的吗?”夏恩宁一点也不想听别人再提沈司洲了。

“能!”白幸子很是爽快,“明天中午我约了那孙子还钱,想找你去撑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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