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识我父亲?”我惊讶的问道。
马道长缓缓点头,“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能再遇到他的孩子。原来你是临水派的。”

李如雪忽然转头惊讶的看着我,“马道长,赵家的人是临水派的?”

临水派?这三个字对我来说十分的陌生,真的有这个门派吗?看他们两个的反应,这个临水派不会是什么旁门左道吧……

我迷茫的看着马道长,问道:“临水派……是什么?我和我父亲算是临水派的吗?”

“临水派,是个早就消失了的门派。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临水派了,没想到赵叔和你就是临水派的。”

李如雪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些探究,“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身份!”

马道长眼中的惊讶之色未退,“我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临水派的人啊!我与这孩子甚是有缘。”

他笑着拍了拍我的头,我不太喜欢被人摸我的头,笑着躲过,问道:“那马道长,这个临水派到底是怎么来的?”

“古时候有个女子叫林仙儿,为了镇压恶灵而牺牲。死后得道后被称为临水夫人,在人间降妖除魔,扶危济难。民间传说,她是专门保佑妇女孩童的神灵……”马道长开始娓娓道来。

而这个临水夫人,自然就是临水派的始祖。

临水夫人曾到闾山学法。后来在临水夫人死后,闾山派中为了纪念她,信奉临水夫人的道士们就自成一派,也就是最初的临水派。后来慢慢的演变,就成了现在俗称的接死婆。

那这么说来,我还真是临水派的人。而且追根溯源的话,我还算是闾山派的人。

“可是听您这么说,临水派应当算是闾山派的一个分支,按理说也不会只剩下我和父亲两个人啊。而且……我父亲从来没向我提过临水派的事情。”其他人去哪里了,别人又为什么觉得临水派早就消失了呢?

最可疑的是,父亲从小就交给我一些术法,告诉我天下的奇闻异事,我什么都有所耳闻。唯独临水派,父亲只字未提,我也懵懂无知。

我也没想到,偶尔遇到的这个老头,竟然是全真派的人,还告诉了我我的身世。

心里的好奇和疑惑像是剪不断线头,怎么也扯不完。

“因为在你父亲还没有你的时候,出了件惊天地的大事……既然你的父亲没有向你提过,我也就不再提了。今天告诉了你这些,只是希望临水派的香火不要断。而其他的,我多说便是辜负了你父亲的苦心。”马道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想也对,父亲不告诉我肯定有他的原因,又或许是不到告诉我的时候。

马道长今天告诉了我这些,当真是让我对我的人生有了个全新的认识。我只以为我背负的是赵家的责任,又或者是全村的希望,没想到我还代表着整个临水派。

“对了,你的父亲这次没跟着你吗?”马道长一拍大腿问道,“我还挺想他。”

“他受了伤,被带回了李家修养。”我简单的讲了讲小石头村和尸傀的事情。

马道长闻言叹气,露出一个微笑,“这是你命里该有的劫数。你也会有你的贵人来帮你的。”说着他的视线往李如雪的身上移了移。

帮助我的贵人……会是李如雪吗?

不过马道长确实有句话说的很对,我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我的劫数,逃不过躲不掉,唯有面对使我强大。

跟马道长又聊了聊,我和李如雪决定还是在县城里住上两天。

第二日,我们就打算和马道长一起调查孩子失踪的事情。

马道长建议把教堂直接拆掉,让三煞位直接暴晒阳光,再画个阵法,这样最简单粗暴,可以消除阴气,也可以看看这个教堂里面到底有没有藏着脏东西作祟。

而且这个县城这么多人,就算里面真的有脏东西,也会忌惮于这么多的人气。

可是拆教堂哪是说拆就拆的,还得去找这个县城的县长。

县长跟马道长认识,当初把封教堂,就是县长听了马道长的话,这一封就是几年,再也没重开过。

既然县长当初同意封教堂,那么现在也应该同意拆才对。

马道长带着我们到了县长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进去了。

“县长。”马道长摆出一副礼貌的笑容。

县长正在琢磨什么东西,反正看起来愁眉苦脸的,见马道长来了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抓着马道长的手激动道:“马道长!我正想派人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先来了!”

“县长,什么事情啊?”马道长示意我们坐下。

县长坐在他的椅子上,又恢复了愁眉苦脸,说道:“相信你也听说了丢孩子的事情,现在县城里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人贩子还是小事,现在什么妖怪啊厉鬼啊都传出来了,还有的说是什么吃小孩子的女鬼……马道长,这事你怎么看啊?”

坐在我旁边的李如雪拉了拉我的胳膊,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要我说这县长还挺逗,出了事不赶紧查,倒是先问马道长。”

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耳廓上,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李如雪离我这么近,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了,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先听马道长怎么说。”我赶紧推开李如雪,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

马道长清了清嗓子,“县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教堂是三煞位吗?”

“啊?”那个县长一懵,显然是早就忘了,随即一笑,忙不迭点头,“记得记得。”

马道长接着说:“我想是三煞位出了事情,有可能又有什么脏东西了。所以这次我想,干脆直接把教堂拆了,让那块三煞位在太阳下暴晒,我再画个阵法。这样就可以了。”

那个县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总之一听马道长说要把教堂拆了就不太开心似的,反问道:“道长,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孩子失踪跟教堂有什么关系?当初建立教堂就是为了让咱们这个县城有特色,是上头的安排。你哪能说拆就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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