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看向了徐埕,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说年生不好,就一定会年生不好,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可以当我夜观星象,看出来的!”
徐埕听到苏锦这话,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不相信的!”苏锦只说了这样一句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徐埕看着苏锦,心中却是相信苏锦说的话的。

“那我需要去安排一些事情,我先离开了!”徐埕想了想,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苏锦看了看徐埕,想说什么,最终又放弃了。

有心想让徐埕别讲她说出来了,可是转眼想想,徐埕心中有没有她,或许从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得出。

所以,最终苏锦什么都没有说,就让徐埕离开了。

徐埕离开之后,只有一屋子的安静的陪伴着苏锦,当然也会时不时有一些盐洒落在萝卜缨上的声音传出来。

徐埕不知道苏锦此时已经给了他一个无声的考验,回到了他居住的宅子之后,徐埕想了想,就开始研墨,快速的写了几封信去。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说了手里的钱都买下粮食和能存放的蔬菜。

而这两封信一封给的是表弟卓良,另一封则是给了好兄弟杨升。

没有说缘由,没有提到苏锦,就是这么简单的内容。

两封信写好之后,徐埕就去了大川镇,然后去了一间卖药的铺子里。

等到信送出去之后,徐埕也就松了一口气出来。

依照他和这两个人的默契,他们应该能明白的。

至于徐家那边,卓良知道了,想必也会提醒徐家人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了。

想到这里,徐埕叹了一口气出来。

这也算是给他们提了一个醒吧!至于那些人能不能引起重视,那就随缘吧!

有的事情,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过想到边疆上的那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徐埕想了想,最终又做了一些安排。

若是真的是年生不好,粮食欠收,那么军队里将士才是最可怜的。

事先提醒一下,也让兄弟们的日子好过一些。

这不,又回到了药铺理,徐埕再次写了一个小纸条,一前一后的放了三只信鸽出去。

大川镇距离边疆还有不短的距离,为了预防意外,徐埕不得不放了三只信鸽出去,以防万一。

信鸽和书信都送出去之后,徐埕心中这才放心了。

不过别人都提醒了,他自己是不是也该存些粮食了。

要知道,如今他可不是一个人了。

想到苏锦,徐埕心中变好了很多。

不管怎么样,为了苏锦,为了以后他们这个家,他还需要做很多事情。

杨升和卓良先后都收到了徐埕的信,这两个人反应也很奇特,第一时间没有通知自己的家人,而是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见了一面。

“你收到了徐埕的信了吗?”杨升见到卓良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看来你也收到徐埕的信了!”卓良一听这话,心中明白了。

这下,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好半响,杨升这才出来音。

“你说这家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不管我表哥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都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卓良想了想,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

“我没说不信啊,只是这件事情太大了!若真是如此,恐怕朝廷上又会是一片动荡了!”杨升哭笑的说道。

他爹就是户部尚书,这粮食的事情正好归他父亲管辖。

此时徐埕送了这么一封信来,他究竟该不该告诉他的父亲了?卓良明白杨升的犹豫,想了想,开口说道:“就直接将这信交给你爹吧!你爹相不相信,是你爹的事情,你自己手里有几个钱,就多存一些粮食。还有,你祖母随时疼爱你,说服你祖母还能多存一些,若真

是有个什么,你们一大家子也算能熬过去的。”

杨升觉得卓良说得也对,于是就下了决心。

“那行,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不过我先提醒你一句,收粮的话,最好去外面收,要不然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了,咱们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卓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我还得给徐家提个醒,我看表哥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说起这个,杨升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说这家伙,闷不吭声的被皇上收了将军之位,而且也不招呼一声就离开了京城。这究竟是在闹什么啊!”杨升气闷的说道。

徐埕这家伙,真的太不够意思了,真是不把他们当成好兄弟看。

这么大的事情,一句话不说,整个人就消失了。卓良知道一点情况,但是涉及到徐家的事情,因此也不好拿出来说,只能宽慰道:“表哥不说,总有他不说的理由,咱们又何必强求了!再说,你看看,他若真是不把咱们记挂在心上,何必送这么一封信来

提醒我们!”

杨升想想,随即想到徐埕这些年过的日子,随即他叹了一口气出来。“你说,他一个堂堂的工部尚书的儿子,怎么就把自己弄到这一步田地了!徐伯父也是,我真是弄不明白了,为什么一而再的牺牲徐埕的一切,偏偏徐埕他大哥提起徐埕就一脸嫌弃的样子。要我看啊,徐家

最不出色的,反而是徐埕的这个大哥!中庸无能,偏偏还自以为是!”“行了,少说两句吧!也是徐埕的选择!咱们做兄弟的,也只能在他需要的伸把手!”说着,卓良似乎想起了什么来:“这信是从大川镇来的吧!好家伙,瞒得够紧的,看来这是真的冲着那个叫苏锦的人去了

!”

杨升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该不会是徐埕的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他就想起了这个法子,然后去抱得美人归了吧!”

卓良想了想,最终否定了这个说法。

“不会的,依照徐埕的性子是不会这么做的!算了,我们就别猜测了!毕竟那河提之事,没让舅舅丢掉户部尚书的官位,已经是万幸了!”杨升停了这话,不再说什么,两个人又就粮食的事情商议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家去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