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清玩味一笑,吴门有没有实力他不知道,但李震天这个人爱装比是真的。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李震天到底是什么境界。

从表面上看吧,这位江海暴发户只是个大地仙,可实际呢,他这位玄道三楼十阶的人都打不过李震天。

上边既然有意把吴门引进来,那就说明上边对吴门有一定的信心。

无论李震天低调也好,装比也罢,南海令已经下了,他不去都不行。

“李老板,其实早在一个月前,金都内卫权开始争夺的初期,上边就已经放出风来,说这次的内卫权标的将与吴门有关!”

李玄清道。

“而你的儿子现在所在的玄道学院中,三大家族的传承人与他是同一批学员,虽然现在死了一个,但其他两个,都在想办法拉拢夜帝这个吴门太子爷。”

“他们拉拢的原因就是因为上边放出的口风。”

“但问题是,我看夜帝这脾气,谁也不好拉拢,所以这就会产生一个问题。”

“三大家族若是拉拢不成,免不了会对夜帝动杀心,因为只要他死了,三大家族对于这次金都内卫权的争夺,又会回到同一水平线上!”

“你如果再不去金都亮招牌,恐怕夜帝会有危险!”

李震天面色瞬间一变,怒道:“娘希匹的,谁敢动大年,老子跟他玩命!”

李玄清呵呵一笑,他要的就是李震天这个态度。

“李大人,上边的具体意思是什么?”

李震天平静下来后便问道。

李玄清道:“很简单,如果能将三大家族连根拔起最好,但拔不起,也要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他们的实力,金都内卫权,可以落在他们手上,但他们以后必须绝对服从上边的安排,不可有功高震主的心态!”

李震天撇撇嘴道:“听你这意思,上边不会派人出手,只用我吴门呗?即使事情失败,上边也不会得罪三大家族,而是由吴门背锅,对么?”

李玄清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上边就是这个意思,但你要知道,这也是上边给吴门一个表忠心的机会,不管事情结果如何,吴门以后在汉国都会很安稳!”

李震天一咬牙道:“行,这个锅,吴门背了!就算为了大年,这事我也不能不管!”

李玄清很满意的点点头道:“这样最好,上边可以允许你带百位以上的高手进京,这次的事非同小可,希望李老板不要让上边失望!”

说完后,李玄清便起身告辞。

李震天并没有亲自相送,原因是得保持江海李家的派头,李玄清倒也没有在意,乐乐呵呵的跟着王婶出去了。

坐在书桌前的李震天抽了两口烟斗,脑中的思绪却很复杂。

从李玄清的话中,他可以推导出,上边早就在着手布局如何利用吴门。

至于有多早,他不敢肯定,但自从大年坐上神武门门主的位置开始,这个局似乎就布下了。

纵观大年这些年做的事,很多其实都触犯了国之底线,但他非但没遭到任何惩罚,反而还一路受到重用,几乎算是平步青云。

这大概率也是因为吴门。

或许让大年去对付云北沈,再去紫霄宫,真正的目的也不仅仅是削弱这两股势力,而是在试探吴门的实力!

而云北沈的默不作声,紫霄宫蓝大的有意攀亲,都从侧面证明了吴门的强大,所以,上边现在又抛出了一个最大的试探。

那就是三大家族!

可如果他赢了三大家族,上边能对他放心吗?

可他如果输了,背上这个锅,三大家族又怎会放过吴门?

而在这盘棋中,大年显然是无辜的。

“不,我若是输了,大年就会受到牵连!”

李震天捏了捏拳头。

“看来,吴门的盘子不能再藏了!”

李震天豁然起身,走出书房,来到客厅那部设在楼梯拐角的隐秘电话前。

中原某城市,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中。

卖鱼的刀仔今年四十有二,长得普普通通,为人老实忠厚,却一直是独身一人。

好事的街坊邻居常常给他介绍对象,但总被刀仔婉拒。

时间久了,就有人说他是基佬。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人缘。

他卖鱼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每次都会把鱼处理的干干净净再上称,所以他的生意极好。

他平常唯一的兴趣就是喝酒。

而且总是一个人喝,只要一盘花生米,能足足喝下三斤高粱白。

所以他只要一去酒馆,那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就会热情招待。

刀仔虽然喝的很多,但从不会醉。

每次安安静静的开始,安安静静的结束。

认识他快十年,老板娘与他说的闲话不会超过二十句。

可一直独身的老板娘却被他身上那种神秘而又孤僻的气质吸引,一直明里暗里的勾搭。

但奈何刀仔从不动心。

这天傍晚,刀子卖完鱼,又来到小酒馆喝酒。

老板娘照例拿来三瓶高粱白,一碟花生米,并热情的道:“刀仔啊,今天又有几个人给你介绍对象啊?”

刀仔打开酒,喝下一杯,才慢慢开口:“没几个!”

老板娘将火热的身材贴近他,媚笑道:“听别人说,你是个基佬,但我不信,你看我这么多年也一直是一个人,要不咱俩谈谈吧?”

刀仔又喝了一杯酒,连看都不看她,就道:“没兴趣!”

老板娘又一次自讨没趣。

虽然每次她都知道刀仔会说什么,但她就是不死心。

“那你慢慢喝,我去招待客人了!”

老板娘扭着细软的腰肢离开。

刀仔继续喝酒。

可这个时候,他那部十年没有响过的老式手机却突然滴灵灵响了起来。

刀仔的手禁不住一抖!

面上神色动容。

他立刻接起电话,就听那头传来一个声音道:“绝刀,明天早上八点,在金都机场等我!”

这句话说完,电话就断了。

刀仔像是傻了一般,嘿嘿笑了几声,然后端起酒瓶灌下了一大口酒。

绝刀这个名字,他已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听过了!

如今听来,依然那样令他热血澎湃!

“老板娘!”刀仔突然大喝。

丰腴的酒馆女人回过头,用一种很不解的眼神看向他,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主动叫过她。

“怎么了,刀仔?”老板娘很激动的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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