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地仙被眼前场景所震撼,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这些门徒,也一直不知道门主的实力,以前都猜测李震天在大地仙圆满境界,一直没有跨过玄道这个门槛。
但此刻看来,他们所有人都错了。

蓝大更是瞧的面色连变,这种打斗景象,虽然远不及当初他与魔道高手的大战。

李震天的青蛇剑,也没有三指惊梦那种能引雷使电操控天像的壮观!

可他的这种化青芒为剑雨的操作,却不知比三指惊梦要高出多少层级!

李震天与这位李玄清的打斗,已不是古武道武者所能呈现出的方式。

他们用的是一种更为玄妙高深的经脉气象!

这大概就是玄道的威力!

蓝大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李震天是越来越敬佩。

百道青芒砸下,激起的烟尘已将李玄清吞没,那副黑白分明的太极图也渐渐变得稀薄。

李玄清此时显然只有招架之力!

而李震天已继续发力,一个纵跃落至李玄清身前,将青蛇剑刺入烟尘,但瞄准却是对方肩头!

儿子还在人家手中,李震天自然不敢取他性命!

噗!

一点血沫飞起,还在对抗青芒的李玄清一声痛哼,头顶上的太极图顿时崩散,他的肩头已被刺出一个血洞,情急之下奋力挥出一掌,也不管有什么效果,便飞速后退一截!

李震天并未追过去,而是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冲在远处大口喘息的李玄清道:“怎么样,服不服?”

李玄清面色阴晴不定,此时的他,对于李震天的实力自是不敢怀疑,因为李震天刚才若刺的不是肩膀而是喉咙,那他李玄清这百来年的修为就要到头了。

吴门的底蕴,果然强大到不可思议。

可是,李玄清却仍然没有探出李震天的底,他只知道,李震天的境界实力都比他要高,至于高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李震天随随便便就能带出这么多地仙,那谁也保证不了,吴门中会有潜藏的玄道高手。

就像玄龙组一样,他李玄清的实力,在这支隐秘机构中也不过是中下游!

虽说,他也算玄龙组创始初期的元老,但奈何天赋有限,境界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李玄清莫名叹了口气,他的这次计划,看来只能完成一半,凭吴门的实力,他是没办法收服了。

“李震天!”李玄清捂着流血的肩头道,“我不会把你儿子怎么样的,他现在就在前边的监狱里,你要是想见他,我可以带你去!”

李震天笑了笑道:“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利用我儿子来试探吴门的底,你当我不知道?但说实话,你们对吴门有意见我理解,可就派你这么一个小角色来跟吴门斗,实在有点不知深浅。”

李玄清道:“就算我不知深浅,可你有没有想过,吴门的存在对国家始终是个威胁!”

李震天哈哈一笑道:“威胁个屁呀!吴门这么多年,早就呈半解散状态,我能叫这些人来,也是因为你逼的!”

李玄清道:“李震天,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江海李家守着一条龙脉的事,你至今没有向我们说清楚!”

李震天撇嘴道:“你也知道我是在守,不是在破坏,龙脉是关乎家国气运的东西,我守着会对谁有好处,你心里不清楚?李玄清,你给我记住了,吴门中人,个个忠肝义胆,精忠报国,你们怀疑吴门,对我们是种侮辱!”

李玄清笑道:“可是你始终不肯说明白,在这点上,蓝大就比你聪明多了。”

李震天摊摊手道:“不是我不肯,而是有些事说不明白!”

李玄清想了想道:“我会把这次事情以及你说的话向上汇报,至于最后上边得出什么结论,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尽量早点归顺,你吴门盘子再大,也别想跟一个国家抗衡!”

李震天笑道:“怎么跟你说半天都是对牛弹琴了?我吴门从来没想过抗衡,只想为祖国尽显一份力量。龙脉的事,你们迟早会知道,之所以不说,那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好了,我儿子你什么时候放?”

李玄清道:“要等上边批示!”

李震天呵呵笑道:“我等不及!”

李玄清道:“所以我可以先带你去见见他!”

李震天忙不迭一摆手,“叫我去见大年,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我骗了那小子这么久,他要是见了我,不得把我吃了?李玄清,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尽快把李大年放了,也不要跟他提我来找过你的事。”

李玄清道:“我知道,你不让他知道吴门的事,对他也是一种保护。李大年有你这么个父亲,真是他的幸运!”

这句话像是一下说到了李震天心坎里,他这人不好别的,就好别人夸他是个好父亲,对儿子好。

不由哈哈笑道:“李玄清,冲你这句话,我打算交你这个朋友。”

李玄清一拱手道:“能与吴门门主交朋友,实在是我的荣幸!”

李震天道:“别这么谦虚,你的岁数应该跟齐祖公差不多吧,都可以做我曾爷爷了,以平辈论处,该是我的荣幸才对!”

说完这句,二人相视一笑,算是不打不相识。

李玄清道:“李大年这次被抓,除了是要试探吴门的底之外,实际上他还有别的任务。”

李震天叹了口气道:“快过年了,大年八年没回过家,现在有了媳妇,好赖可以回家过次年,不管你们有什么任务给他,把这个空给我抽出来!”

李玄清道:“我会考虑!”

李震天点点头,旋即挥了挥手,“那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江海找我就好,省的搞这些事情,再把自己的老命搭上!”

说罢,李震天与蓝大等人看了看那些被糟蹋的商务车,也没留恋,都是人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月色下,郊外的小路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李玄清一人在缓缓走着。

他看了看前方,那座监狱如同一个黑糊糊的大盒子,就像他今天所遇到的事情,一切才露出了一个轮廓,而内里的东西,仍然是黑的。

李震天、吴门,到底在守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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