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浅闻言,有几分震惊。
“怪不得……”

怪不得风流这么排斥黑暗与孤寂。

怪不得他这么害怕鲜血与尸体。

原来是因为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在完全六亲不认的情况下,把自己的母亲杀了,直到清醒才看到她的尸体,她想,那一刻的风流必然是憎恨自己到极点的。

他甚至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痛恨自己发病。

因为每一次发病,每一次杀戮之后的清醒,他都会想起他亲手杀了自己母亲的那一幕。

这个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噩梦有多怕,而是同样一个噩梦,无限循环无限放大,始终挥之不去,如阴影一样跟随自己一辈子。

“你是唯一一个在他发病期间活下来的人,他看到了你,就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曙光。

他的噩梦,就此终结,在你出现之后。”

“为什么?”慕清浅问,“他发病期间,实力大增,的确见人就杀,连我都逃脱不了,如同这一次,我就被风流打伤了。

若非你赶来,我怕是也死在他手下了。”

“第一次,你见过他发病,不也安然无恙的度过了吗?”

“第一次……”是她用银针阻止了风流。

“浅浅,你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我?”

“没有人发现花神泪在风流身上,甚至没有人查出他体内的毒,但是你,不仅拿到了花神泪,还查到了他的毒。

你说你不神奇?”

“这一切,我也解释不通。”慕清浅抚着下巴想,难道花神泪跟她有关系?

不。

她来冥域,不是冲着花神泪,而是冲着冥域之心。

她要解除封印!

“云夜皇,此时,百花城包括整个城主府已经不安全了。”

“哦?”云夜皇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

“今晚那群人冲着花神泪和南无月而来,因为我实力不精的问题,让一个黑衣人跑了。

但想来,那会是一个大祸患。”

“不让他去通风报信,怎么能引出幕后之人?”

“你是故意放走那人的?”

云夜皇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唇。

“那幕后之人,听说是冥王。”

“冥王一直追杀少主,倒是确有其事。

可那批人,明显不是单单冲着南无月一人来的。”

“也有人在暗地里观察着花神泪的踪迹?”

“丫头,你可知道,花神泪关系着冥域之心?”

“冥域之心?”慕清浅眼前一亮。

云夜皇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本尊知道你一直在找冥域之心,可花神泪是冥域之心出不出现的关键。

冥域并非本尊的地界,有些事情,本尊必须要弄清楚。

你想找冥域之心,就必须要保住花神泪知道吗?”

“如此重要一条消息……”

“是不是非常感激我?”

“本来是有一点,但听你这么一说,没了。”

云夜皇:“……”

“我先将风流弄醒,至于后续的事……还要等风流醒了才能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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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黑暗中,山顶之上,微风拂面。

女子面前单膝跪着一个黑衣人。

若是有人见到这一幕,定然认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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