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便断气了,胡三伸出手来,示意后面的人跟进进入壕沟之中。
在黑暗之中,一个个手持步枪的警卫连士兵,如同是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壕沟的火光之中。

可是他们只是出现了那么一瞬间,随即便进入了壕沟之中隐蔽。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正在那边烤火的一个日军,有些奇怪的看向那个方向道。

“我们去看看吧!中国军队随时有袭击我们的可能。”那个日军士兵说着,便站起身来,拿起上了刺刀之后,几乎和他一样高的三八大盖儿,便向壕沟的边缘走了过去。

另一个日军士兵也站起身来,同时叫着那个日军哨兵的名字。

但是那个日军哨兵,却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了,因为他刚刚已经被胡三,给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没有听到那名哨兵的回答,那两个日军开始警惕了起来。

他们将手中的步枪拉栓,便开始向那边的壕沟一点点的靠近。

就在他们距离那里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两个人突然从壕沟里面站起身来。

他们两人刚刚要扣动扳机,却见那两人,已经用手中的弓弩发射出了强劲的弩箭,直接射在了他们的心脏上面。

因为弓弩的强大力量,两人几乎是瞬间便直接倒飞了出去。

后世的复合弩,威力往往非常强大。

在夏阳所在的特种部队,也会装备弓弩。因为这种武器相比于步枪,具备无声的特点。在解救人质的时候,弓弩往往能够比枪支,更具优势。

“走!”夏阳低声道。

随后警卫连的士兵,便直接顺着壕沟,开始向前迅速前进。

那两个日军士兵的尸体,则被直接拖到了壕沟里面。

警卫连行动的速度非常快,但是不等他们冲到村庄里面,枪声便响了起来。

“他娘的,他们竟然比我们还快!”胡三暗骂一声,心说侧翼的两个连赶着投胎吗?竟然这么快就和小鬼子接上火了。

夏阳道:“别磨蹭了,赶紧杀进去!”

说完,便带头冲了出去,向日军盘踞的村庄杀了过去。

此时在村庄里面的日军,大多还在休息。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醒,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来房间里面的步枪,便向外面冲了过去。

但是他们刚刚从门口出来,便被机枪的子弹直接扫到了几个人。

三个连的士兵,在解决掉壕沟里面的小鬼子之后,便迅速进入村庄里面。

“还击!!”日军的队长高声喊着。

很多日军,便直接依托着房间,开始开枪对外面的四旅士兵射击。

但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们便被扔到房间里面的手榴弹,逼得不得不从房间里面出来。

“火焰喷射器。”夏阳高声喊着。

对付那些隐藏在房屋里面不出来的日军,夏阳有的是办法。

一个手持火焰喷射器的士兵,趴在地上,借着机枪和步枪提供的火力掩护,便直接喷射出来一道火柱。

火焰喷射器的射程,最高可以达到百米。因为天色漆黑,那些日军甚至无法判断夏阳他们所在的位置,便看到一道火柱,突然向他们喷射过来。

“啊!!!”

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从房屋里面传出来。

狭小的房间之中,立刻便被火焰所笼罩。那些日军不得不从里面跑出来。

当然,也有一些日军,从房间里面冲出来,利用村庄和夏阳他们展开激战。

可是夏阳对他们的火力点配置,都了如指掌。他们的重机枪刚刚开火,便被赵天成一枪敲掉。

其他的小鬼子想要去接手,也是刚刚露出脑袋,便被远处的赵天成一枪干掉,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因为没有任何防备,这些日军虽然顽强,却已经被围堵在村庄里面。

一部分日军,想要突围出去,却也被安排在村庄外围的四旅士兵给击毙了。

这里的日军并不多,虽然侦查的时候写明了是一百人左右,但是等到将这些日军歼灭,实际上只有八十人不到。

等到枪声停了下来,蔡河远看到四旅的士兵,已经开始往外面搬运日军的尸体。很显然,战斗已经结束了,零零星星传来的枪声,也渐渐的稀疏起来。

“奥莉亚,走吧!里面应该处理好了。”蔡河远说着,便从那个满是尸体的排水沟里面爬出来。

但是过了半晌,奥莉亚竟然还在排水沟里面。

蔡河远看奥莉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说难道是碰到脏东西了?被这排水沟里面的冤魂给缠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奥莉亚才伸出手来,示意蔡河远道:“快,拉我起来,我·····我吓得腿都软了。”

蔡河远听到这话,顿时大笑起来。

看到蔡河远在那里笑的弯起腰来,奥莉亚娇嗔道:“哎呀,该死的亚历克斯,不要幸灾乐祸了,快些将我扶起来。”

蔡河远强忍住嘴角的笑意,然后伸出手来,将奥莉亚从排水沟里面拉了出来。

奥莉亚看着身后的那些尸体,仍旧心有余悸。

她无法想象,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在这些尸体上面趴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一动不动。

现在她想了想,多半是那些英勇无畏的士兵们,他们可以脸色如常的趴在那里。于是奥莉亚便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到。

她和蔡河远,从排水沟里面爬起来之后,便向日军盘踞的村庄走去。

刚刚到了日军挖掘的壕沟外面,奥莉亚便接着那里的火光,看到了那个被割喉了的日军士兵。

看到这一幕,奥莉亚顿时一阵反胃。

方才在排水沟里面,她虽然也能够借着黯淡的月光,看到排水沟里面的一排排尸体。

但是因为光线不好,她并没有看到那些尸体的死状如何。可是现在的这个人,就那样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喉咙被割开了一个口子。

涌出来的鲜血,将他身下的一片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

“奥莉亚医生,你怎么了?”蔡河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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