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一眼,道:“小尘,关于我的身世,我到底还只是猜测而已,还没有得到验证,所以还请你先不要在莫彦的面前说什么。”
“那是自然,我心里清楚的,只是……”乔忘尘说着,看着我叹气道,“我原本以为你不喜欢莫彦,这对莫彦来说已经是够打击的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有可能是亲兄妹,我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我便觉得他很可怜,如果换做是我,如果我深爱的人是我的亲哥哥,那么我一定会受不了。”

我咬了咬唇,心事重重的道:“其实不管如何,莫彦都会受到伤害,这是不可避免的,怪就只怪我当初不该让他误会。”

“这怎么能怪你呢。”乔忘尘没好气的摇了一下我的手臂,半响,问,“你打算怎么验证你的身世?”

我沉了沉眸,道:“关于我的身世,我想尽快验证,所以……我打算在待会吃晚饭的时候,去邹雪云和莫扬的房间找一些发质性的东西拿去医院和我的做亲子鉴定。”

“这也行,那待会行动的时候,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乔忘尘说着,顿了顿,又有些疑惑的道,“其实你干嘛不直接取莫彦的头发去做鉴定,莫彦的头发多好弄到手啊?”

我摇了摇头,认真的道:“莫彦的不行,我跟莫彦的话,只能做一个亲缘鉴定,而且亲缘鉴定原则上是女性和女性做亲缘鉴定,男性和男性做,所以我应该无法跟莫彦做那个亲缘鉴定,为保险起见,我还是想拿到邹雪云和莫扬的头发去做。”

“我对亲子鉴定那些玩意不太熟悉,不过你觉得怎样保险点,那就怎样做吧。”

“嗯。”我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微的紧张。

如果我今天能弄到邹雪云或莫扬的头发,那么我明天就能拿去医院做鉴定,而结果也很快就能出来。

这一刻,我甚至不敢去猜测结果如何,只是执着的想要去得到一个结果。

*****

很快就到了傍晚时分,我和乔忘尘正在房间里聊天,莫彦忽然跑上来,冲我和乔忘尘笑嘻嘻的道:“走吧,下去吃饭。”

我和乔忘尘相视了一眼,半响,冲莫彦道:“你们带着念念先下去吧,我上个洗手间就下去。”

“那我等你。”莫彦瞬间道了一句。

乔忘尘顿时呵呵的讽笑道:“莫彦,你要不要这样啊,人家安然只是上个洗手间而已,你有必要在这里等吗?走走走,我们带着小念念先下去。”

“可是……”

我冲他笑了笑,道:“你们先下去,不用等我。”

莫彦看着我,抿了抿唇,道:“那好吧,你快点。”

“嗯。”

待莫彦和乔忘尘都下去后,我便在房间里等。

我之前跟乔忘尘说好的是,如果莫家的人全都坐上了餐桌,那么她就会给我发个短信,确保莫扬和邹雪云的房间里没人,我也好进去寻找样本。

等了没一会,我的手机果然响了一下。

我垂眸看了一眼,正是乔忘尘发来的短信——安然,莫家的人都已经坐上餐桌了,你快找你要的东西吧。

看完短信,我急忙往外面走。

此刻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客厅里很热闹,谈话声都能传上来,于是显得这整个二楼倒是有几分静谧。

莫扬和邹雪云的房间离我们的房间比较远,是在走廊尽头靠窗的那个位置,临近书房。

好在邹雪云和莫扬在自己家没有锁门的习惯,我站在房门口,轻轻一拧那把手,房门便开了。

一眼看去,房间很整齐,装修也大气豪华。

确定他们都在下面,我心里便也没多少害怕,急忙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一般头发最易落在枕头和卫生间以及梳妆台上。

我先在梳妆台上看了看,梳妆台上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是已经被佣人打扫过了。

我又去床上枕头那翻了翻,洁白的枕头上也没有半根头发。

此时此刻,我心里不禁有些焦躁,这佣人未免也太尽责了吧,把房间打扫得这么干净。

极力的压下心中涌起的焦躁,我又慌忙往洗手间里走。

洗手间里也打扫得很干净,洗漱台上一滴水渍和污迹都没有,洁白得几乎反光。

心底不禁沉了沉,这硕大的房间里,不会连一根头发都没有落下吧。

我在台面上仔细的扫了一眼,然后伸手拨开镜子旁边的小格子。

格子里放了牙刷和漱口杯,另外一个格子里还放了梳子和护肤品之类的。

我蹙眉拿起梳子仔细的瞧了瞧,心中顿时一喜,那宽大的梳齿之间赫然缠绕着一根长头发。

我急忙将那根头发弄下来,却正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垂眸看了一眼,竟是乔忘尘打来的。

想来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我慌忙接听了电话。

乔忘尘刻意压低的声音顿时传来,而且她的声音里还透着一丝焦急:“喂,安然,你快点,邹雪云她上去了。”

我心底狠狠一沉,急忙放下梳子,却在下一刻,我的眼角猛地瞥见格子角落的一抹朱红色。

很小很小的一抹红色,一眼看去,那红色的形状倒像是个护身符。

我知道我得马上离开了,但是不知为何,看到那个护身符,我的心莫名的颤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去拿起那个护身符。

然而还不待我仔细研究那个护身符,一阵厌恶的低喝猛地从门口传来:“不要碰我的东西。”

我心底一惊,急忙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一抹人影飞快的冲进来,一眨眼便将我手里的那个护身符给抢了回去,冲我厌恶的低吼:“谁让你进我房间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怔怔的盯着面前盛怒的邹雪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见我不说话,邹雪云更是怒气冲天,那脸上难掩着嫌恶。

她干脆将我从洗手间里拽出来,冲我冷冷的低吼:“说啊,你偷偷摸摸的到我房间里来究竟是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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