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幽阁主得此神剑!”
“还要谢谢老祖的鼎力相助!”

来人正是凰族老祖凰极天,此时只见他一脸谄笑地看着幽言。

“幽阁主莫要忘了答应过凰某的事情便好!”

“老祖放心!从今日起,凰族与我神机阁便是最亲密的盟友!他日我神机阁一统天下之时,凰族定是中原第一世家!”

“哈哈哈哈!有幽阁主这句话,凰某就放心了!告辞!”

看着凰极天的身影重新消失在眼前,幽言冷漠一笑,“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有野心之人!若我神机阁真的需要帮手,也不会蛰伏数千年,小小凰族也妄图争霸天下,真是不知死活!”

欲望的滋味如此甘美,所以人们热爱与它有关的一切,甚至死亡。

人一旦开始盲目追求超出自己能力所能承受的名利,那么,覆灭已在眼前。

地底,一处阴森可怖的祭坛之前,幽言恭敬地将手中的三千云梦递到了神机阁主的手中。

“阁主!第四柄神剑!”

“很好!幽言!此次你为我神机阁立了如此大功,说吧,想要本阁主如何赏赐于你?!”一身黑色龙袍的神机阁主语气低沉地问道。

“幽言一身修为皆是阁主所赐,能为阁主效命,乃是幽言的荣幸!”幽言惶恐地躬身一拜。

“哈哈哈哈!好!只要你一心为我所用,日后这天下,定有你幽言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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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阁主!”

“下去吧!会武还没结束,绝不可让正道那群伪君子觉察到此处!这几日我会专心将这第四柄神剑炼化,融合于阵法之上,若无紧要之事,你便不用下来了!”神机阁主吩咐完,径直走到了祭坛之前。

“是!阁主!”

待幽言身影消失,神机阁主神情激动地看着祭坛上安静躺着的那道青衣身影。

“萱儿!最多三年,你便可以重回人间了!!”

随着神机阁主周身散发出一股藐视天地的强大威压,整个祭坛突然变得黑雾弥漫,上方,原有的三柄神剑皆是畏惧地嗡鸣起来。

拿着神魂丹,凌云子与苏轻言一路返回到夏炎房前,刚欲推门而入,里面却传来了紫霄真人的说话声。

“夏炎,我虽不赞成你与轻言在一起,但这几年你为轻言所做的,我却也都看在了眼里!她性子倔强,又不爱操心,身边有你,倒也是她的幸事!这次你若能醒来,我便不再干涉你们的事情!呵呵,其实我这个做师尊的,也当真是管不了她!每次见她为你心伤落泪,我既心痛,又恨不得一掌打死她!只是在我眼中,终究是将她看作了年轻时的自己!夏炎,希望你莫要辜负了我徒儿的一片真心!”

“吱呀!”房门打开,苏轻言泪流满面地走了进来,紫霄真人一愣,却见这名圣女峰最小的弟子一下子扑倒自己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师尊!对不起!以前是弟子不懂事…”

“傻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怕被人笑话!快起来!”紫霄真人嗔怪地看了一眼早已哭成泪人的苏轻言,随即转身朝着凌云子拜道,“掌教师兄!如何,可曾找到蕴养神魂的灵宝?!”

“轻言用三千云梦,从幽言手中换到了一颗神魂丹!”凌云子无奈地叹息一声。

“什么?!轻言你…”

“师尊…如果夏炎当真醒不过来,弟子还要那神剑有何用?!”苏轻言脸色凄楚地回道。

“哎…现如今说什么也晚了!你有你自己的道,也有你自己的选择!为师只是希望你永远不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紫霄真人怜爱地轻抚了一下苏轻言额前的发丝。

“事不宜迟,快将那神魂丹喂夏炎服下吧!”凌云子将丹药递给苏轻言,走到床边,将夏炎身子扶起,单手捏开他的嘴唇。

苏轻言顺势从木盒中取出神魂丹,放在了夏炎口中。

伴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只见那白色丹药刚一放进夏炎口中,便化作一道白光消散而去。

凌云子赶忙松开捏着夏炎的手,将他从新放回到了床上。

“有这神魂丹,想来夏炎的伤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轻言,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幽言既然说服下此丹夏炎必定醒来,就绝不会是无的放矢!”

“多谢掌教真人!多谢师尊!弟子知道了!这里有我就够了!您们就先去忙吧!”苏轻言弯腰拜道。

“有事就来房间找我!”紫霄真人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便跟在凌云子身后走出了房间。

苏轻言双手托着香腮,趴在枕边,静静地看着如同睡着了一般的夏炎。

这种感觉,自己早已不是第一次体会,好像从在外门时,这家伙就总是这样不负责任的昏迷,害得自己一直提心吊胆地陪在他的身边。

“夏炎…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每次见你受伤…我却总是无能为力!”苏轻言自责地自语道。

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里,桃画儿、沐箬涵、燊焚、沧夜围在桌前,自顾喝着茶水。

“方才我在千机神殿前,听人说凰族少主与那清玄教的夏炎竟然斗了个两败俱伤!”沧夜别有用心地开口说道。

“噢?那凰族少主这么弱?竟会与夏炎两败俱伤?!你是不是听错了?!”燊焚不可思议地问道。

“凰族少主凰虚道,按之前打探到的消息,可是货真价实的心炼境后期修为!而夏炎不过是清玄教五年前才入门的新弟子,即便天赋再高,也不可能短短五年修炼到如此境界!”沐箬涵惊讶地附和道,“而且,我之前曾与他交过手,那夏炎除了皮厚一些,修为着实一般!沧师兄!你肯定是听错了!”

“我可是亲耳听很多弟子在讨论,说那夏炎被凰虚道重伤之后陷入昏迷,好像是伤了神魂,而凰虚道虽然进入了前十名次,却也没了再战之力!”沧夜边说,边留意着桃画儿的脸色。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桃画儿听完,只是一脸平静地饮了口茶水,似乎根本不关心夏炎的死活。

“若真是如此,那凰族与清玄教的关系,可就变得有些微妙了!咯咯咯!”沐箬涵不明所以地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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