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段时间下来,老人家的精神足了许多,气色更是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当老夫人有她陪着心情舒畅,所以精气神都好了。沐菲儿也没纠正什么,反正她现在就算放个屁也有人说香的,何况这本来就是因为她呢?

“菲儿啊,这串佛珠你戴着,回来再给我。”老夫人将手里的佛珠撸下来,往沐菲儿手腕上戴。

这一幕有点熟悉,曾几何时发生过。沐菲儿瞧着那串珠子,笑眯眯地应了,转身就跟系统坑了另一串具有养心安神,养气补血作用的手串。

瞧着是不知名的木料,有股浓郁的香味,但并不是薄荷或者沉香,虽然浓郁,但闻着还挺舒服,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

沐菲儿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知道系统值得信赖,不过因为是给老年人戴的,还是多问了几句。

系统懒得理她,直接装死,后来发现装不过去了,才问她知不知道香薰疗法。沐菲儿一听就明白了,便没再多问,也没跟人多做解释,直接往老夫人手腕上套。

“祖母您戴这个好看,听说有安神养气的作用,不管有没有用您戴着,不舒服就摘了。”

“好好好。”

当天晚上,方晨阳和慕青宁直接住在平国公府,用方晨阳的话来说,反正他没亲人也不在意俗礼,外头那些嚼舌根都是嫉妒,不必在意。

别人说不在意是口里说说,他还真就不在意,当天晚上硬是赖着没走。

用他私下里跟慕青宁的话说,那是好容易娶了媳妇,岳父岳母正看他不顺眼呢,当然要补救补救。补救下感情,还可以在正大光明地住在媳妇儿未出阁前的闺房,可不是一举两得。

沐菲儿受不了这一对虐狗的,当天就回宫了。

她的行李自有人打理,根本不需要准备,她也没打算准备——偷偷往系统的背包里塞水和肉干不算。因为没怎么关注过自己的行李,等出发的时候发现居然有整整两个车队,饶是一直没关注的沐菲儿也有些表情麻木。

两个车队?

这个时代一个车队一般是十二辆马车,而她这里有两个!二十四辆!

只有两辆是坐人的,一辆是她的,一辆是冬青等略有点身份的下人的,剩下的就全是货车!货车!

每辆货车都装得满满的,只有车辕的部分是空的,里头连跟手指头都伸不进去!

随性的侍卫都是骑马,而且一个人背了两匹马,说是既可以跟马车的马互换,也可以防备半路上马匹出意外。

至于那二十多辆货车,除了她此行一去的生活必需品之外,便是各种药材。

这是这段时间,岑元帝、平国公府、荣国公府等跟顾临煜或是沐菲儿能沾得上关系的人送来的各种药材。

国库也有筹备,不过用岑元帝的话说,国是国家是家,要分开。沐菲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以军需的名义送过去,那就是岑元帝的功劳,但是沐菲儿这边送过去,那就是顾临煜的,这样的事一般人不敢做,但是有岑元帝首肯并且带了个好头,谁敢说什么?

但是她没想到这么多啊!也没想到要自己带过去啊!

沐菲儿已经不想说话了,随便吧,反正她是要半路开溜的人。

说到半路开溜,她就贼兴奋!

穿越过来这么久,身边都跟着人,她还没自个儿浪过,想到就开心!开心!

这种雀跃,直到送别的时候都保持着,只是听说薛宜珊因为生病来不了的时候有点小小的担忧,但听说只是风寒之外这点担忧也没有了!

但是!

谁能告诉她!

在已经了出发一整天!

在她准备偷偷摸摸撇下队伍离开的时候!

薛宜珊居然出现在她装衣服的箱笼里!说好的身体不适说好的风寒呢!信不信她两巴掌下去分分钟让你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不要怪她们都不知道,我是悄悄跟来的。”薛宜珊一天没喝水,只啃了块干饼子,先是抱着水壶灌了半壶水才缓缓道来,“你还记得我那个未婚夫吗?”

“那个断袖?你们不是退婚了吗?”沐菲儿犹疑地看着她,觉得这人肯定要耍花招。

薛宜珊退婚的事情没掀起任何风浪,平平静静地退了,沐菲儿见没什么事,只当两家人和和气气的,便也没过多的打听。

反正自那之后不久,那断袖的性向曝光,出了个大丑,还挨了几顿黑打,据说是看不惯他的人干的,具体是谁不得而知。

因为薛宜珊全身而退,那断袖也被揭发,没办法再骗婚,沐菲儿便没再关注。这段时间她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那么多心思关注渣男,最多就关注下闺蜜有没有深陷泥足不可自拔,发现对方心比天还大之后就彻底没管了,没想到还能听个后续。

“也不能叫退婚吧,当时定亲的程序还没走完,我爹借口退婚之后倒霉事不断为由,重新合了八字,然后自然是不合的,以此为由找上门中断这门婚事。”

“一开始对方还不乐意,说他们已经合过八字,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过来人都知道,八字不过个由头,跟算命先生讨个喜头罢了。所以他们便赖着我家,说我家无故悔婚。”

说到这里,薛宜珊翻了个白眼,“哼,他们当我爹是我这个傻白甜那么好忽悠啊,我爹直接就将证据甩他们一脸,告诉他们要么退婚,要么就将他是断袖的事情闹出去,看谁吃亏。”

“你想啊,断袖的事一闹出去,不还是退婚么?反正都是退婚,当然选一个体面的了。而且人家觉得人家儿子那么好,娶谁娶不得?这事就算完了吧?呸,没完!”

“我哥不是心疼我吗,设计让那人在酒楼出丑,揭露他断袖的身份,既为我出口气,也不让他再祸害别家的姑娘,结果反被那家子给缠上了!”说到这里,薛宜珊十分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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