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半晌,凌云凡道,“镇南王,好歹我也是凌云家未出阁的小姐。你如此,怕不合规矩吧?”
青鸾夫人就站在凌云凡的身后,听到凌云凡这话,嘴角上扬,心底冷然一笑。

哼,死到临头了还要垂死挣扎,本夫人倒要看看,你能挣扎出个什么结果来!

于是,继续演着她这个凌云家当家主母该演的戏份。

“镇南王,云凡说的是。再怎么说,云凡也是凌云家的嫡出小姐,你这样一碰,让我们云凡以后还如何出嫁。”

都是学武之人,哪里会计较这么多?

凌云凡如此,镇南王就更加笃她有问题了。

转而对圣后道,“圣后,既然本王验不得,还请圣后请一名女丹师来。这样,也更为公平。”

“好!”

圣后也没有反对,下令让內侍监去御医房,传唤一名丹师过来。

没过多久,內侍监便带着御医房平日里专门替圣后诊脉的杜丹师进了殿。

杜丹师为人谦和,进殿先给圣后行了礼。

“下官参见圣后!”

圣后道,“杜丹师,你给凌云小姐瞧瞧,她如今的丹田如何!”

关于紫重殿内的情况,来的路上內侍监给杜丹师也说过一些,杜丹师自然明白,便应了一声,“是!”朝着凌云凡走了过去。

“云凡小姐,烦请您伸出手臂!”

杜丹师的话音刚落,镇南王阴阳怪气道,“杜丹师,你可要瞧仔细了,这可是凌云家的嫡小姐,别给冤枉了”

杜丹师依旧谦和,“镇南王放心,下官的医术王爷您是知道的,误不了!”

凌云凡并没有立即朝着杜丹师伸出手,而是嘴角划过一抹古怪的笑。

“镇南王,既然你非要验,当着圣后和在场几位大人的面,我也推脱不了,让你验便是。不过,事先说好了,若杜丹师验出我的丹田依旧练不了武功,该当如何?”

瞧着凌云凡一脸的坚定和无谓,镇南王的眼眸紧紧眯了眯。

凌云凡这是想做什么?

想着,镇南王默不作声地用眼角的余光瞧了一眼站在凌云凡身后的青鸾夫人,示意再次确定凌云凡丹田恢复的事情是否为真。

青鸾夫人立即给了镇南王一个极为肯定的神情。

镇南王便更加笃定,凌云凡这是故布疑阵,在跟她打心理战。

便冷然一笑,反问道,“凌云凡,若是杜丹师验出你丹田已然恢复,又该当如何?”

凌云凡云淡风轻道,“那云凡也无话可说,任凭镇南王处置!”

“好!”镇南王想都没有多想,便道,“若验出你丹田确实恢复,本王要你自刎当场,给我的雀儿谢罪。”

凌云凡眉毛微微挑了挑,“好!”

镇南王接着道,“若验出你丹田依旧不能练武,那便是本王冤枉了你,本王也自刎当场,给你赔罪!”

却不想,凌云凡竟轻飘飘道,“镇南王,即便你位高权重,但你的命在我凌云凡这里,一文不值。你如此侮辱我,死了便想了事?”

想的美!

这对于镇南王来说,可是极大的侮辱啊!

“凌云凡,你……”

镇南王眉头狠狠一跳,顿时羞愤的老脸一黑,说不全一句话。

凌云凡的眼底,浓浓的全都是轻蔑。

“若是查出我丹田依然练不了武,镇南王,我要你明日脱了衣服,绕着帝京城的主干道跑三圈。并向我道歉。”

又是让别人裸奔,小贱人这是想看男人裸奔想疯了吗?

青鸾夫人的心底狠狠骂道。

镇南王听完凌云凡的话,也是狠狠一怔,脸上的羞愤更甚。

“士可杀,不可辱,我堂堂镇南王,岂能被你一个黄毛丫头如此羞辱!”

这回,青鸾夫人竟直接帮着镇南王说话儿了。

“凌云啊,虽说今日是镇南王对峙咱们凌云府,但是这事儿上,咱们也不能太过。毕竟是堂堂镇守南疆的镇南王,你这要求……成何体统啊!”

凌云凡扬声道,“本小姐不好别的,就好看人家裸奔!再说了,这过分吗?二婶儿,镇南王可是想要我的命,方才他说要让我自刎当场的时候,你如何不说他过分来着?”

青鸾夫人被狠狠一噎,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国舅爷圣澜奸雄适时道,“依着本官看啊,镇南王,这测验咱们还是不要做了。今日大家聚在这里,本是想替萧郡主查出真凶,还镇南王府一个公道。你们这一个要杀,一个要刮剐的,若是闹出人命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再说了,云凡小姐既然敢用命跟镇南王你赌,丹田定然是依旧练不了武的。”

说着,朝着镇南王跨出了一步,用胳膊肘碰了碰镇南王,带着笑,声音温和了一些,“镇南王啊,你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又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计较!今日此事到此为止,本官作保,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镇南王府一个交代!”

国舅爷说这番话,本是瞧着局势剑拔弩张,不想闹出人命或者双方太过尴尬,想给镇南王一个台阶儿下。却不想,反成了催化剂。让镇南王进一步笃定凌云凡的丹田绝对有问题,这是凌云凡的故布疑阵,连国舅爷都入了圈套。

“此事不必再说了,今日凌云凡这丹田,本王是验定了。”说着,眼底寒光爆裂,对凌云凡狠狠咬牙,“凌云凡,本王答应你!”

凌云凡的嘴角,明显划过了一抹嘲讽的笑,伸出手臂,递到了杜丹师的面前。

杜丹师纤长的食指与中指搭上凌云凡的腕脉,神情十分严肃。

霎时,在场的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不由得紧张起来,目光全都落在杜丹师的脸上,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身怕眨一下眼睛,便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但是,杜丹师这个把脉的动作维持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开口,众人更没有从她的面部表情瞧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渐渐地,不知为何,镇南王的手心里竟然沁凉一片,全都是冷汗。

国舅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杜丹师,这脉象如何啊?凌云小姐的丹田能否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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