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凡一脸的无奈,“见过闹腾的,就没见过这么闹翻天的。”
“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就踹人了。”

“不放,不放,打死不放……”话音落,凌云凡还没有将他怎么找,他便扯开了嗓子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啊……打人了,御龙山庄的三公子打人了,啊……打死人了,好痛啊,啊……救命啊……”

很快,便有十几名护卫出现在了眼前,将二人围了起来。打扮和此前在云台楼里出现的那四名护卫一模一样,胸口的光芒不是黄色便是绿色,显然各个身手不凡。

见着他们,童天意的声音就更大了,“啊……好痛,啊……打死人了,啊……活不下去了,啊……啊……啊……”

“别嚎了!”

凌云凡冷叱一声,整个世界骤然安静下来。

“你们是做什么的?”其中一名护卫冷然问。

凌云凡朝着前方遥望,距离有些远,什么都瞧不见,便指着大致西宸园所在的位置道,“我们想去那边!”

“那边现在禁止通行,你们不能过去。”

“我是御龙山庄庄主玉龙曜峰的义子云凡,想去那边的西华峰上寻点东西。”

西宸园的不远处便有一座高峰,名为西华峰。

“即便玉龙曜峰亲自来了也不行。”护卫的态度很坚决,几人将前路挡的死死的。

凌云凡考量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动起手来或许能杀过去,但却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高手挡着。而且这里是御龙山庄,动起手来面上也不好看。

正思量着,童天意忽然抱住了她的胳膊往回拽,一边走,一边对那些护卫道,“嘿嘿,我们只是顺道,顺道,嘿嘿,其实要寻的东西也不着急,可以改天,可以改天。”

于是凌云凡便顺着下了台阶,没再强求。

回去的路上,凌云凡一直盯着童天意瞧。

童天意被盯得心底毛毛的,“我滴个小舅妈,你一直瞧着我干啥啊?我腿软。”

凌云凡一把揪住童天意的耳朵,“我怎么瞧着你小子那么像小内奸呐,嗯?说!那住在西宸园中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小舅妈,你都不知道的事情,就我这智商,哪儿能清楚啊?”

“少和我打哈哈,说,那人你是不是认识,到底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

“再不说,我就将你的耳朵拧下来。”

本以为威逼之下童天意定会透露点什么,却不想,折腾了半天,他却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到了最后,竟索性抱着双臂做等死状。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云凡只好作罢。

快回到住处的时候,迎面遇到了圣澜剑雄。

一看对方的状态,便知道是侯在凌云凡回去的毕竟之路上等她。

瞧见圣澜云狂,凌云凡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个“川”字。恨不得一掌拍死对方了事。但就在她压抑着心头熊熊燃烧的冲动火焰之际,胸口骤然狠狠一阵刺痛。

童天意连忙扶住了凌云凡,“小舅妈,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原主的反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凌云凡捂着胸口,尽量平复心绪,试图压抑住原主的情绪。

“没什么,旧伤复发而已。”

“旧伤?你的伤不是已经好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

此时,圣澜云狂已经走到了凌云凡的面前,声音低沉,“云凡,我有话要和你说。”说着,目光落在了童天意的身上,示意很明显,是想支开童天意,与凌云凡单独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天意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童天意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之色。

圣澜云狂的眼底却明显闪过一抹疼痛。

“云凡,你就是心底太软,容易相信别人,殊不知有些人……是不能轻易信的。尤其你们之间,才认识多久?”

“此事便不劳圣澜大公子多费心。”童天意得意洋洋道。

圣澜云狂不与童天意多废话,又对凌云发道,“云凡,我想和你说的,是关于彼岸镯的事,事关重要,有些人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凌云凡思量之下,对童天意道,“你先回去!”

“小舅妈?”

童天意虽然吃惊,但也故意加重了这三个字的咬字,显然是喊给圣澜云狂听。

“回去!”凌云凡的态度很坚决。

童天意从来拗不过凌云凡,只好离开。

临走前郑重其事地警告某人,“圣澜云狂,凌云凡这辈子注定是我舅舅的人,这是天作姻缘,谁也挡不住。你们之间过去无论发生过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往后,收起你的心思。”说着,在圣澜云狂的胸口狠狠戳了一指头,“若让我发现你对我小舅妈心存不轨,休怪我童天意对你,对你圣澜家不客气!”

圣澜云狂被戳得退后两步,却始终低头沉默着没有多言。

童天意离开之后,凌云凡便迈步朝着自己所住的院子而去,圣澜云狂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凌云凡没打算让圣澜云狂进屋,便在院中石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了滚蛋走人。”

圣澜云狂的眉心再次闪过一抹沉痛,“云凡,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我几时说过自己还是曾经的那个凌云凡?”说着,抬头望着圣澜云狂的脸,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讥笑,“圣澜大公子,你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圣澜云狂了。”

是啊,他们都不是曾经年少时的那个样子了。

圣澜云狂沉吟半晌,目光落在凌云凡左腕的彼岸镯上,“云凡,我已经问过玉龙老庄主了,这镯子的有缘人确实是你,这天下间,的确也只有你能戴上这镯子。”

既如此,为何还有之前的那翻曲折?

凌云凡的心底正沉吟着,只听圣澜云狂低沉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某种强制的压抑,道,“云凡,我……我之所以也能戴上这镯子,是因为……是因为那年你不顾性命,九死一生地救了我。”

闻言,凌云凡的心底再次一阵狠烈的刺痛。

这一次,痛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清晰撕裂,凌云凡被那痛涩撞击得险些晕了过去,趴在石桌上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圣澜云狂紧张地冲上去,扶住凌云凡,“云凡,你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瞧瞧。”

说着,便要掐住凌云凡的腕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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