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皓斓听不进去别的东西,只听到他的萱萱许是会担忧他,还有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确实需要帮手,便道:“我让白泽送你到兰城,会让人将东西补充好,你们明日就回去,不然赶不上过年!”
“多谢堂兄!”

庄沁心下松了一口气,她心里是既希望走之前见到马丁城,但又怕碰到他,到时候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走吧,趁早走。

马丁城兴高采烈地随着东路等人运送了一车车地酒坛和肉回来,待见到庄皓斓和马超等人后,忍不住哈哈笑道:“我喝过了,不错。喝上两碗,浑身就暖暖的。世子爷,要不小年那边就让兄弟们每人喝上一口?”

这些酒看起来多,但军中人也多。真要一人一口,也得喝几车下去。

这次他没细数,但听闻运送的人说,这里差不多有三万斤酒。

三万斤是什么概念?他不知道需要多少粮食才能酿的出来,但清楚的是,这里平均两个半人才能得到一斤酒。

每个人一小碗的话,估计真的也得下去一半吧?

一小碗,不说半斤,那怎么也有二两。奈何他们人数多,七万多人,每个人二两多,可想而知是多少?

庄皓斓看着帮忙运送的回来的士兵,他们那渴望的眼神,琢磨了下道:“小年到过年,也就那么几天的事。你们都先忍忍,除夕夜,咱们就先意思意思的尝一下。要知道,卫国那边的人可是盯着的,这醉酒什么的,可是大忌。不过肉嘛,除夕时,会吩咐下去,那天可以吃个痛快。”

所谓的痛快,也不过是这些腌制的肉用来炒之前送的菜干,这样也算是有肉有菜,加上能喝一口小酒,那这年也算是过的很安逸,至少比想象中的舒坦不少。

马丁城也知道自己的提议不现实,诚如世子所说,这酒是精贵的东西,他们这些做将军的不说能喝到多少,就是那些小士兵,除了进城外,在这军营中,想喝上一口,怕是及难的事。

不过除夕能喝得上,还能有肉吃,也总比没有来得强。

因马丁城回来的时候,是在城中用过的,且又有些晚,故而也没想那么多。

第二日操练结束后,按照寻常去伙房用膳时,并未看到庄沁时,他觉得有些奇怪。

匆匆地扒拉了几口后,便直接来到庄沁所在营帐。

“小马将军!”

突然他看到几个眼生的士兵从那营帐里走出,当下他便揪住其中一个士兵的衣襟道:“这里是沁公主的营帐,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闯入。”

被揪住的士兵,被他的气势所吓,双.腿有些发抖。另外几个忙解释道:“小马将军,你误会了。”

“我误会?难道你们不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是,但是这是将军安排的。说沁公主回去了,这里空出来的,就给我们几个兄弟用。”

马丁城知道这些当兵的不容易,都是好多人挤在一个营帐中。只有当了头领,许能减少几个。

对于庄沁和她的丫头占用一个营帐,大家心里不得劲,但终究也没说什么。

现在她走了,那这营帐自然要给那些人实在多的营帐用。

即便十个营帐分出一个人来,也能有十个人。

“走了?”

马丁城有些傻眼,怎么走了,他怎么不知道?

何况之前也没听说,她之前不是在这好好的吗,还听说要学医治病什么来着。

还有,她那个心上人江翰群不是还没找到,她怎么能走?

有些不相信的马丁城松开那士兵的手,憋着一股劲直接冲到庄皓斓的营帐,开口大声道:“那丫头走了?”

庄皓斓闻言挑了挑眉:“那丫头?”

沁丫头什么时候和他那么亲密了,还都以丫头来称呼了?

马丁城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只觉得心中有块地方空荡荡的,浑身都不得劲。

“她是不是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不说一声。我怎么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马超实在看不下去,他是过来找庄皓斓商量事的,现在见侄子这么莽撞,便训斥道:“你小子怎么和世子爷说话呢?那公主要走就走,又碍着你什么事了?娇滴滴的,两个人占了一个营帐,没得叫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她们要是贡献多也就罢了,偏生也没做什么。再说,人家是公主,现在快过年了,这要回宫过年,你还有意见不成?”

马丁城却仿若未闻,目光灼灼地盯着庄皓斓:“世子爷,公主什么时候走的?我想去送送她!”

“晚了,人家早就出城了。”

马超可是被自己的媳妇儿叮嘱过,要看着点这个不省心的小子。

他对公主的那点小心思,别人看不出来,他们夫妻俩还能看不出来?

公主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这要是两人真有情,那可怎么办?

庄皓斓这会儿也看出了点什么,颔首肯定道:“昨日沁丫头提出要回宫,我便允了。为了让她能赶在过年前到,便吩咐人今日一大早,城门一开就出城。这会儿时辰不早了,应该走了有一段路了。怎么,你找沁丫头有什么事吗?”

马丁城闻言,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一步。

走了,真的走了?

就这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吗?

她不当他是朋友吗,难道这几个月来,他对她的照顾,她都不看在眼里?

在场的人将他的失魂落魄看在眼中,但谁都没说话。

最终还是马超受不了,他直接一个巴掌拍到马丁城的后背上,大声道:“你这死样子做给谁看,走,你给我回营帐去!”

看来他有必要让媳妇与他好好说道说道,关于他和沁公主之间的不可能了。

而且他瞧那沁公主也是对这小子无意,不然也不会这样冷不丁就走了,这小子还不知道。

人家压根就没将他放在心上,不然怎么会连最起码的辞别都没有?

庄皓斓的营帐中,庄皓胤在看过马丁城的失态后,眸光一转,对庄皓斓轻声道:“堂兄觉得那两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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