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只要派人一叫嚣,顾老太爷便不管不顾,直接率领一万人过去,小打小闹一番,就撤回来。
如此已经打了不下十回了,没见有丝毫进展。

每次上前线,都是他顾府手下的精兵,也不知到底是真打还是假的,反正没见有人伤亡。

之前,他想跟过去,奈何在半路上就被拦了下来。

这中间,要说没猫腻,谁信?

谁打战,双防距离隔二三十里驻扎,然后前去攻打时,己方半路还有专门的人拦着,不让前行的?

“表哥,要不下次,我自动请命去吧!”

庄皓胤虽然没什么打战经验,但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会在这白费时间。

也是到了这里,他才知道,顾老太爷的权势有多大。

现在的十一万人里,至少有五六万,都是听命于他这个人,剩余的则是听命于帅印。“自动请命有什么用,他不想让咱们知道,还不是没法子。这军营里,除了咱们两个外,其他的将哪个不是他的人?再则,他若是自动让你去,你敢去吗?保不准早就设计

好了,等着你。”

到了这里,没有君臣,只有上下级。

如今江翰群是监军,而庄皓胤则是个副将,且两人都是被直接架空权利的那种。

庄皓胤感到有心无力,那顾老爷子明显就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即便表哥是个监军,也一样。

他行事没有丝毫的顾忌,总是拿着一套他那所谓的理论敷衍他们。

“难道就这样耗下去?”

“不,总会有办法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江翰群道:“皓胤,看粮草的人,是谁的?”

眼下这节骨眼,粮草是稳定军心的重要因素。

要是顾老太爷有卫国有勾搭,势必会在这上头动手。

当然,他要是收拾他们的话,想来也会给他们安个罪名,而最好的法子,除了叛军,也是对粮草动手脚。

“不知,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你传令下去,令人暗中盯着。”

“好!”

“东路!”

“属下在!”

“顾府那边的情况如何?”

“回爷,顾府那边未有可疑消息传回。不过据属下得知,兰城这两个月来,陆续有几波来自京城的客商,这是以往所没有的。”

江翰群一听京城客商,与庄皓胤对视一眼,待从对方眼中也同样看到诧异后,便面色纷纷露出凝重之意。

按理打战时,边关城池的客商都是越来越少,不可能一下子多起来,且还都来自京城。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那些客商来了后,没几天就走了?”

“是的!”

客商来自京城,且没几天就走,这在江翰群看起来更为奇怪。

他自己就是做生意的,眼下这兰城也没什么特别的可倒卖,没道理的才是。

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莫非,是顾府的人化身份过来,换了人在走?

如此的话,那便可以解释的通。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京城的顾府中人,怕是假的,而顾老爷子,早有异心才是。

“查清楚是哪些人的身份和现在居住的地方,令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最好能将他们的容貌画下来。”

“是!”

等东路下去后,江翰群看向庄皓胤:“此事你怎么看?”

庄皓胤不笨,相反他很聪明。

此次前来时,他早已暗中令自己的一番人马在兰城候着,就怕有个什么万一。

十一万将士中,有三万是他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暴露。

“眼下还不确定是不是顾府的人,若真是的话,也许你我就有危险!”

庄皓胤说这话时,是面带微笑的。

看来顾昭仪被打入冷宫后,他们是真的急了。

不,也许是庄皓臻等不及。

“此事最好还是告知皇上,让他心里有个数。二皇子那边,得令人多看着才行。”

如果他们没猜错的话,怕这顾老太爷和卫国应该是里应外合了。

眼下他人在边疆,手中又握着那么多兵权,对大庆的威胁,绝不在话下。

现在,他们怕是就差个名头攻打。

“好,我这边就让人暗中传递回京。”

庄皓胤想着,决定在给堂兄也传一份信息,让他的人查探一下大庆境内,可有其他细作。

朝堂上的那些武将,又有几个人现在与顾老太爷这边往来密切,都得盯起来。

沭州

沭阳城外的一座四进院操练场中,庄皓斓正与马老的小儿子马超,你来我往的对打。

马超看着眼前已经打了有半个时辰的男子,眼底露出钦佩之意。

一刻钟后,两人同时收了手。

马超对着庄皓斓拱了拱手:“宸王世子的功夫,真是令人钦佩!”

马超今年三十出头,他因常年操练,功夫在马家也是数一数二的。

庄皓斓最初上门求见的时候,他们心中都明白,他这是为何而来。

奈何这半个月来,他不慌不忙,也不说前来的目的,每日不是陪着老爷子喝茶下棋,就是说些世间百态。

除了这些外,无事时,在府中与他那些同龄的,一起操练,偶尔也会对打一番。

当然,他的保留,他们都看在眼里。

如若不然,今日也不会有他们的这一番对打。

庄皓斓听到马超的话,也不客气,直言道:“承让!”

站在远处观望的马老见状,点点头,随即双袖挽起,大声道:“老夫来与世子切磋一番,若是世子能赢了老夫,老夫便如你所愿,如何?”

庄皓斓闻言,嘴角微微一勾,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知道这马老一家对朝廷颇有失望,想要请他们出山,是难上加难。

这家人,是软硬不吃。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来的时候,便没有直接说自己的目的,也没有强硬的要求。

庄皓斓深呼吸一口气,弯腰对马老行了个礼:“请!”

他不知道这马老的功夫如何,但绝对不敢掉以轻心。

像这样的马家的人,他们只崇尚武力,一切事物,都得用能力说话。

谁功夫高,谁说话就有分量。原本已经对打了一个时辰的庄皓斓,面对马老凌厉地一招一式,开始时还好,到了后面,就颇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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