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和宁岚在海尾村住了三日便走了。
临走时,陵安对容非说:“舅舅,近来边城可能会有人想生乱,舅舅定要小心。”

“陵安,你为何会这么认为?”

“是我直觉吧,边城近来多了不少武林高手,很不寻常。”陵安说。

容非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往飞龙城送信。”

陵安和阿青一路送容非和宁岚至苇州港码头,直到他们坐般离开,他们才回去。

回去后,阿青便想修一下他家的船。

陵安帮他画图纸,想改进渔船的动力。

过了半年,阿青换了新船,新的船可以用机关螺旋桨改变风向和动力,省时又省力。

他们的夫妻生活过的十分的平淡!

来年阿辰考上了童生,全家乃至全村人都十分高兴。

陵安便开始为有阿辰和阿良辅导功课。

后来阿辰去参加县试,竟中了第三名,这对海尾村是一个极大的惊喜。

阿青爹一直想让儿子继续读书,如今二儿子学业有起色,他大受鼓舞。

连阿青,都会跟着陵安看书。

容非给她送了一箱子的书,陵安有每天看书的习惯,阿青受妻子影响,也跟着看书,渐渐举止谈吐跟一般人有些不同,多了几分斯文气。

“你家阿青娶了个学识好的媳妇儿,气质都不一样了。”

“可不是吗?”

“话说他们成亲时间不短了,怎么不见阿青媳妇有消息?”

花婶本来还笑着,听到这话,脸色立即就绷不住:“你家现在有几两油呀?”

多嘴的妇人立即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不关心你家油有几两,你关心我家媳妇肚子做什么,跟你有关吗?”花婶反道。

“花婶,你家二儿子考上秀才后,你就开始膨胀了啊,我们也是关心你。”

“我膨胀是我的事,谢谢关心,以后这样的关心不用了。”花婶道。

“真是不可理喻,不问就不问,哼!”

其实类似这样的对话,陵安听到了不少。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想要怀孕,是会有些艰难的,尽管一直在调理身子,能什么时候调理好,她也没有把握。

在此之前,她将这件事跟花婶说过。

花婶一开始意外,马上就安慰她:“你和阿青还年轻,孩子可以慢慢来。再说了,阿青兄弟多,哪怕你们真的没有孩子。等阿良和阿辰成亲了,有了孩子,过继一个也可以。”

陵安没有想到,花婶这么的大度,她无比的感动。

阿青却是粗心的很,他觉得现在这样好的很。

因阿辰和阿良要读书,阿青挨着自己家搭了一个房子,他把屋子收拾干净,和小尘住了进去。

小俩口过着小日子,他觉得惬意极了。

“我的身子似乎调理的特别慢,我幼小时就服食银珠,后来学了驱兽,身子极寒极重,所以难以调理。”陵安对他说。

“咱们慢慢来就是。”阿青把玩着刀她的发,闻了闻她的发香,“我觉得小尘现在这样极好。”

“你呀,就是心大。”陵安摸摸丈夫的脸。

“心大不好吗?”阿青亲了一下她的脸。

陵安抱紧阿青,她很想做个正常人。阿青给了她一个家,她也想给他生孩子。

后来北方大乱,秦王谋反,连带着端王卷入。

杀了端王,助阿赤人们夺回了苇州后,他们一路西行杀金尔谌。

杀掉金尔谌后,陵安本想要不要回海尾村。

但是最后,他们一路西行,渐渐到了清河绿洲。

清河绿洲如今已经是大安的国土,大安采用夷人治夷的办法,在银族人中选了有声望者管理清河绿洲。

他们到清河绿洲时,天还下着雪,无比的寒冷。

如今的清河绿洲,几大城门再不像以往那样,时时都紧闭着。

城门只要在白日便是开着,大安在无字城,掖城等地都修了通往清河绿洲的商道,清河绿洲竟也开始跟大安内陆通商了。

城内大部分还是银族人,也有不少大安商人。

为此他们进城时,一点也不显眼。

“这就是你以前的家吗?”

“不算我的家。”陵安看城内主街之上,行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没想到荒漠之中,还有一座城这么热闹。”阿青说。

“以前没有这么热闹的,我也好意外。”以前的圣城,家家户户家门紧闭,只有在圣殿祭祀时,百姓才会出来参加集会活动。

陵安心里淌过一丝异动,也许银族人归到大安的统辖之下,并不是坏事。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陵安打听了清河绿州的情况。

现在清河绿洲的知州是原来长老院的穆长德,同时大安还派了驻军。现在绿洲跟内陆城市通商后,百姓日子好过多了。

银族人,似乎活的更自在了。

“我觉得这里也挺不错的。”阿青看着这座石头城,觉得十分新奇。

陵安笑了,她想你若是看过以前的石头城,就不会这么想了。

夜深了,陵安先睁开眼,她想去圣殿看看。

她一坐起来,阿青也醒了。

“小尘,你要去那儿?”

“我想去圣殿看看。”

“客栈的老板不是说了吗?圣殿如今有官府把守。”

“我知道侧门可以进去。”陵安说。

“那我跟你一起去。”

“阿青,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回来的。”

“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我都要跟你一起。”阿青十分坚持。

陵安只好带上他,两人从一个侧门进了圣殿。

陵安知道圣殿的每一个机关,直到进到圣女殿。她当年做了银族圣女,后来就建了圣女像。

当她进了圣女殿时,竟看到自己的圣女像还放在殿内的中心处。

“小尘,这是你吗?”圣女像是数年前的她,那时她还幼小稚嫩,但是阿青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嗯。”她心情复杂,也很奇怪,为何她的圣像还会在,现在不已经是大安朝统治了吗?

“圣女!”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陵安一回头,便见是穆长德。

这么多年来,银族的长老院和使女一直不和,长老院大多是穆氏家族,当年父亲做了银族圣王,杀了不少穆姓长老,当年最不起眼的穆长德倒是做了清河绿洲的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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