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年少时冲动幼稚,现在做了母亲,与袁平经历分分合合后,反而更了沉稳。平时行事看似张扬,其实十分稳重细致。
她看女子的心思,也看的准。

贺芳与贺晴皆二十余岁,新寡不久,贺芳有一个儿子,留在了夫家。贺晴生养了两个女儿,亦留在了夫家。

此二女必定生了再嫁之心,才会有此选择。

再加上两人眼角带着风情,丝毫没有丧夫的悲伤。本来贺家来吃酒,她们不一定来的,却跟了过来,定是存了旁的心思。

宁芷确实猜中了!

二女在少女时,就见过容非的俊美的风彩,当时就存过倾慕心思。

现在的容非,是北方大将军又是勇阳侯,深得今上重用。刚刚他进来时,步履沉稳,气度非凡,俊美之余又添男人的成熟魅力,二女t

容非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身旁没有宁岚。

他知道她主持府中馈,十分忙碌。

而他亦有公务要忙,便收拾一番,准备去军营。

他刚出内院,度步到外院廊下,迎面走来两女,正是贺晴和贺芳。

贺芳和贺晴两个人度步在花园里,还精心妆扮过。

二人亦有出众之姿,自然妇人的妩媚风情,寻常男子猛的看,很难不心动。

容非却便外,他不由皱了皱眉。

二女见到容非十分的惊喜,她们本来就是要闲逛的,虽期待看到他,可已逛了许久,都要灰心了,谁知道真的就见到他了。

容非在边城有神仙将军之称,中午在宴厅见时,就十分令人心悸,如今近看,才知道他俊美不凡。

“见过表哥!”

容非微拧眉,全然没有想到会在此遇到她们。

“两位表妹怎么会在此?”

“我们看府中的景色不错,便随意逛逛,不想却遇上了表哥。”贺晴道。

“表妹若要走动,可让府中的仆从带路,不必自己乱逛。”

“是,表哥。表哥这是要出去吗?”贺芳问。

“嗯……”容非眉头深拧,到底男女有别,不愿走太近,“你们不要走太远……”

他说着便要出去。

“表哥要出去吗?我们二人第一次来飞龙城,正想欣赏一下飞龙城的景致,也不知表哥是否有空引路……”

贺晴的话刚说完,突然一个鞭子飞过来,打到了贺晴的发际,她头上的一根玉钗掉了下来,摔成了两半。

贺晴吓的脸色泛白,叫了出来。

却见一个身影飞身过来,只见她身着藏青色男装,高束起发,脸上略有风霜,但姿容秀美不失英气。

“姐夫……”此人自然是宁芷,她的鞭法乃秋风所教,这些年她一直勤奋练习,鞭子抽的那是来去自如。

“你何时回来的?”容非看到宁芷,嘴角终于多了一点笑意,并没有指责她无端的这一鞭。

“我刚刚回来,我看你跟这两位表妹聊的正欢,所以想跟你拆两招,谁知道误伤表姐?”宁芷说着还关切的看向脸色苍白的贺晴,“贺表姐,我可有伤到你?”

贺晴和贺芳一听宁芷叫容非姐夫,又看也姿色的确跟宁岚有几分相似,便猜到她是宁岚的妹妹,芷兰县主。

“没有……”她笑的勉强而委屈,自有我见犹怜的味道。

可惜容非丝毫没有看到。

“这两位表姐可是想浏览飞龙城的风情?”

“正是。”贺芳道。

“正好我有空,不如就由我做引导,带两位表妹逛逛飞龙城。”宁芷说。

“也好,你找我拆招去军营找我便是,我还有事要办,先走。”容非说着便走了。

二女心中不舍,却见宁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

她们只好免为其难,让宁芷带她们离府去玩宁芷。

二女虽然经历了贺家的败落,到底还是官家小姐,没吃过什么苦!

谁知道宁芷居然带她们去爬山,逛沼泽。

偏偏这天还有些热,这么一通逛下来,二人皆是香汗淋漓,脸上的脂粉皆化了个干净。

等她们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她们回来时,正好容非也回来,在门口与她们撞上。

二女灰头土脸,早没有了下午的明艳,恨不得掩面而去。

容非却跟宁芷闲谈了几句,知道他们竟去爬了乌拉山时,不由笑了。

晚上她便跟宁岚说起了芷儿恶做剧!

“她现在都做娘了,还如此贪玩!”宁岚觉得好笑。

“只要不过分,就随她去。”

“对了,你外祖父明日就到了!”宁岚说。

“外祖父素来疼我,明日我去迎他。”容非道。

“我与你一起去迎。”

容非的外祖贺山,如今七十有余,他并没有跟二儿子贺华住一起,而是跟大儿子贺东住在汝北。这么多年来,他几乎一步没离开过汝北。

这次容枫的婚事,他愣是赶了过来。

次日一早,容非带着宁岚,及贺华等人一起去迎贺山。

老爷子七十有余,虽然头发全部发白,但依然精神矍铄,目光有神。

看到容非,贺山脸上露出笑意,握紧他的手。

“我就知道,你要出息,要出息的。”

容非忙带着宁岚,容墨、容芯请安。

贺山看向了容墨,容墨八岁年纪,却已是少年模样,生的跟他爹无二,不免心中喜欢。

容墨与容芯亦郑重给贺山请安。

贺山身边跟着的乃容非的大舅舅贺东!

贺东五十好几,五官十分鲜明突出,看到容非亦只微露笑容。

见了安,容非和宁岚才迎他们进屋去。

进到屋里,贺氏来迎父亲,连连抹泪,一家人感伤了一场。

一家人分宾主坐说话,贺山看到容非十分激动,拉着他不住的说话。

午膳之后,容非又与贺山,贺华,贺东去书房说话。

“我一直想来看你,看你现在有儿有女,当真为你高兴。”贺山道。

“是孙儿不孝,竟一直不曾到汝北见外公。”容非道。

“我知道你军务极忙,又岂能怪你。”贺山忙又问,“你一切可还顺利?可有遇到什么难事?”

“难事肯定是有,但是孙儿总难应付。”容非道。

“你父亲见你如此,必定高兴。”贺山感叹。

听到父亲,容非易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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