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亦不自在的红了脸,解释道:“现在天热,夫人每日忙碌的很,出了许多汗,所以才沐浴。”
“哦!”

容芯还想见她娘,于是等了好一会儿。

谁知道看爹娘一起出来,娘长发散落,双颊绯红,眸光含水。

她爹则穿着白色中衣,亦长发散落,只见父亲肌肤白皙,凤眸明亮,神态慵懒。

容芯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世界上最好看的爹爹,却不知道她爹爹还可以这样好看。

“爹爹,你跟娘一起沐浴的吗?”容芯痴痴的看着她爹。

“嗯。”容非将女儿抱过来。

容芯心满意足的在她爹怀里:“爹爹真香,还有娘的香味。”

宁岚正梳着头,听到女儿说这话,不由红了脸。

“芯儿身上也香的很。”容非亲亲女儿的小脸蛋。

“我要给爹爹梳头。”容芯说着便去她娘那儿拿梳子。

宁岚将头发梳起后,给女儿搬了个椅子,让她站在椅子上给她爹梳头。

女儿实在笨拙,哪里会梳头,只差没把她爹的头发扯下来。她在旁边亦好笑,但耐心的手把手的教她梳头,在她的协助下,终于将容非的头发绑好了。

这个过程,容非竟没有半点不耐,他最心爱的两个女人为他梳头,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将军。”此时有人来通报,“元姑娘有下落了。”

容非听到神色一凛,看了眼宁岚。

“你快去。”

容非立即出门。

元矜竟是自己回来的,她自己回到飞龙城的城门口,回来时衣裳不整,头发凌乱,神情恍惚。

等她被送回将军府时,人安静的过分,并不说话。

司马先生给她诊脉:“她没有大碍,有些缺水,大概是受惊过,才会如此。我开几副安神意气的药给她吃。”

“谢谢司马伯伯。”长乐道。

司马先生开药去了。

长乐坐到床边陪元矜。

“阿矜姐姐……”

“长乐……”元矜看到长乐,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不没事了,你平安回来就好。”长乐道。

“我以为我回不来了。”元矜抽咽着,“好可怕,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呀?”长乐问。

“我被几个白袍人带到沙漠里,那里的人都穿着白袍,他们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但是他们好像很匆忙,好像在搬东西。昨天夜里,他们突然骚动起来,要连夜把所有东西搬走。我就趁乱跑出来了,我跑在沙漠里,有下意思的往东北的方向跑,直到回到城门边。”元矜说着又哭了起来。

“没事了,你回来了,现在安全了。”长乐道。

“我还以为我永远不可能见到你们了。”元矜抽咽着说。

宁岚过来了!

元矜看到宁岚时,眼眸里露出惧意。

“县主!”

“元姑娘平安回来就好。”宁岚声音温柔,“我已命人烧了热水让你沐浴。”

“谢谢县主。”元矜不敢看宁岚的眼睛。。

元矜沐浴完,换上干净的衣裳。

宁岚检查了元矜的衣裳,没有血渍,衣服里面用不少的沙子,有些被撕烂了。

待元矜吃了一碗热粥,宁岚又去跟元矜说话。

“你记得绑架你的是什么地方吗?”

“我是被蒙着脸带到那里的,后来逃出来的时候,没有仔细观察,不过那个山庄好像是圆形的。”元矜说。

宁岚去跟容非说。

“阿墨说过,他们在山洞里面发现的那个山庄,亦是圆形的,在古玉沙漠发现的山庄也是圆形的。”容非说

他派了人去乌拉山西南侧去寻易北和容墨发现的山庄,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我会照顾好她的。”宁岚说。

“秦王世子应该会派人过来接元矜了。”容非道。

“对了,之前元矜说,你父亲曾跟秦王有交情。而令兄又与秦王世子交好?你可知道?”宁岚问。

“我从来没有听父兄提起过,不过那时我对政事毫不关心,他们不跟我说也不出奇。”容非神情凝重,这中间只怕复杂的很。

元矜受惊过度,十分的胆小,晚上都不能安眠,她便要求跟长乐一起睡。

长乐想她被吓坏了。

“长乐睡眠浅,不便跟他人同睡,我跟我姑姑说一下,多派两个丫头来陪你好了。”一旁的阿团道。

元矜眼眶一热,仿佛要哭出来。

“没事,我陪阿矜姐姐睡吧!”长乐说。

长乐也是内疚的,那日她若是留一留元矜,兴许她就不会出事了。

阿团心中不乐,他觉得阿矜表姐回来之后,隐约透着古怪,他更加不想长乐跟她亲近。

可是长乐本来就因为元矜失踪有些难过,这一会儿若是自己还说阿矜姐如何,长乐心里只怕不好受。

元矜挨着长乐:“阿乐,谢谢你。”

晚上元矜跟长乐睡,长乐入睡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却怎么都睡不着,一转头看到了长乐秀美的脸蛋。

心想,她真的是世间最幸运的人。她是当今皇上的女儿,备受宠爱,又有阿团这样的青梅竹马,似乎谁都极喜欢她。

只是,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她心思异动,缓缓坐起来,凝视着她的脸蛋。

她本想伸手抚她的脸,一抬头竟看到窗外一个影子,那影子森森然十分可怕,她心一惊收回了手,然后躺下,心还突突的跳。

原来阿团不放心,根本不能入眠,竟在长乐房间外面守着。

他耳力极佳,里面有一点动劲都听得到。

元矜被外面的阿团吓着了,一转头就能看到那个身影,愣是一夜没睡。

长乐次日醒来,看元矜眼睛通红,不由关心:“阿矜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总觉得外面有影子,所以一夜未眠。”元矜道。

外面有影子?

长乐想她还是绑架被吓着了,忙安慰她。

等她出去时,又看到阿团过来,阿团的眼睛里也有红血丝。

“阿团,你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吗?”

“昨天晚上闹蚊子,愣是一夜没睡。”阿团说着还摞了袖子,他皮肤白,手臂上当真有红红的几个蚊子包。

“你没有烧蚊香么?那是司马伯伯特意烧制的,烧了那香就不会有蚊子的。”长乐道。

“嗯,今天晚上我就烧。”阿团说。

此时元矜缓缓走出来。

阿团看到她,淡淡一笑:“阿矜姐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吗?”

“阿矜姐说昨天晚上窗外有人影,她吓的一夜没敢睡。”长乐说。

“可见两人睡也不见得能睡好,还是一个人睡吧。”阿团说。

元矜心想你只管吓我,我就是要跟长乐一起睡了。

此时外头来通报,说元鹰小世子来了,来接元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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