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奇怪,分明就是惊悚了好吗!
‘跳窗’两个字要不是楼阴司亲口说出来的,她怕是到死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丰神俊朗又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爬窗!

当她还在乱想着的时候,只看见他定定地凝视着她,眸光幽邃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了,“怎么?”他的嗓音略微带着低哑。

“王爷,你来我房间做什么?”她愣了几秒,思绪顿时飘回。

他扬眉,“你说呢?”

她说?她怎么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又想干什么!说不准他就是无聊了过来戏弄戏弄自己打发时间罢了!

见她起先一脸迷糊,可很快却又像是想明白了一般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他的身子往前稍倾了几分,节骨分明的手指捻起几根粘在她脸颊的湿哒哒的头发,动作轻柔,极尽暧昧,“月一将药熬好了。”

宁子初原本因为他的举动而有些暧昧的潮红瞬间消失,整张小脸瞬间僵硬,“可以不喝吗?”

他搓了搓指尖湿凉的秀发,看着她欲哭无泪的眼神,不发一言,那幽邃不见底的眸子,却让人感觉到无尽的压力,甚至连逃跑的念想都不敢生有。

“我喝!我喝还不行么!”被楼阴司看得浑身发憷,她宛如壮士断臂般点了点头,但那小眼神却是抗拒不已,“药呢?”

“桌子上。”他扬眉回答道。

宁子初歪了一下脑袋,果然看到那原本只有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的桌案上多了一个黑色小药盅。

她撅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绕过楼阴司走到那桌案前,这男人怕真的是闲得慌了,忽然闯她闺房就是为了让自己吃药!

她可不认为楼阴司这么做是出于担心自己,说不定他就是想来看自己出糗罢了!

她认命地拿来那小药盅的盖子,扑面而来的熟悉的臭味几乎让她反射性的作呕。

这到底是什么药,怎么会臭成这样!

即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当那股臭味充斥在她鼻息之间时,她还是下意识的又将那盖子给盖上。

一盖上,她就觉得那股味道淡了许多!

“我……”她转过身子,才刚憋出来一个字,他就忽然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修长的手臂从她的身侧擦过,将那被她嫌弃的药盅拿过。

见他将药盅拿起,她忽然的响起他的那一句暧昧的‘亲自喂’。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嘴巴捂住,一双灵动的眸子睁得滚圆。

“我不介意再喂你一次。”他道,他像是全然闻不到那中药的味道一般,喝了一口之后将那药盅放下,阴影落在她的脸上,好看得过分的手指将她的双手掰开,扣住她的下颚,不由分说的便对上了她禁抿的唇瓣。

柔软的唇瓣彼此紧贴着,他的另一只手将她整个人环在怀里,不允许她拥有半分逃离的机会。

浓烈腥臭的中药味充斥在她的口腔、鼻息乃至所有感官,她的眸子依旧瞪得滚圆,想要反抗,可环在腰间的力道让她根本无所反抗。

他辗转吮吸着她的唇,口腔中混合了属于他的气息的中药轻缓的渡到她的嘴里。他润滑的舌尖顺势撬开她微微颤动的贝齿,深入其中。

他的舌不知疲倦地追逐缠绕着她的舌,似缠绵却又霸道异常。

就在她脸颊憋得通红,几乎要因为呼吸不畅而昏厥之时,他才放过了她。

她只觉得整个口腔都在发麻,羞怒的情绪几乎是一瞬间翻涌上头,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未表达出来,却又见他伸手要将那药盅拿起。

“等一下!”她吓得就连声音都带着些许的颤抖,“我自己喝!我自己喝!”许是担心他还会有下一步的举动,她甚至还重复了好几遍。

一边说着,一边扭过身子从楼阴司的手中抢过那药盅,皱着眉头一股脑的便将那难以入口的药尽数灌入口中。

比之方才更加浓烈的气味几乎将他留在她口腔中的气息尽数洗涮干净,直到那药盅里再倒不出一滴中药时,她才将那药盅放回桌子上。

要不是担心他借题发挥,她怕是会直接将那害她差点作呕不说,还害她再次被占了便宜的药盅给砸个稀巴烂。

看着她复杂的脸色,他突然低低一笑,低沉的笑声钻入她的耳朵里,震颤着她的思绪。

她并非没有见过他笑,只是那些笑却都是转瞬即逝的,若非她刚好捕捉到怕就会以为只是看走眼了。

可她从未见他笑出声来过,即便是这种低低的,却似是从心底发出的,格外的撩人心弦。

不得不说,楼阴司的相貌确实很让人为之倾倒,她被他的相貌所迷的次数也不少了,只是从未像现在一样,让她想要抓住他的这份笑,甚至想让他永远永远这么笑。

永……远?

这样的思绪让宁子初猛然吓了一跳,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鬼!

果然,不能够离这男人这么近!

不然若是自己被迷得神魂颠倒之时,怕是被他卖了还傻乎乎的替他数钱!

慌忙收敛好那股奇怪的情绪,她正义凛然的拉开与楼阴司的距离,沉下脸色说道:“王爷,你不能……”

“不能什么?”他反问道。

“你不能这样逼我喝药!”

“怎样?”

“……”宁子初深吸了一口气,“就算你是王爷,你也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亲我啊!”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同意?那你同意吗?”他轻描淡写,就像是在询问着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他做事向来独断专权,可这个他在王府门口捡到的女人竟然说要经过她的同意?

她干瞪着眼睛,这个问题难不成他还不明白?!

“你最好现在开始习惯。”清冷的嗓音未待她开口回话便响在了她的耳边。

习惯?

她双手抬起撑在他的胸膛,将两人的距离阻隔在一个相对正常的范围,“师……亲密的事情只能彼此相爱的人才能做!”

她差点就将‘师父’两个字说了出来,要事说出来之后,止不住楼阴司还会起疑心。

“相爱?”这次是他微愣,他低喃,可须臾却从他嘴里再次溢出了一声低笑,“所以,你是想要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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