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澜之的身手,半夏有些惊诧,年纪这么小,但身手却已经这么好了,内力也极为浑厚。
而且,在他的内力中,还混杂着一些真气修为。并不是普通的俗世界的武功。

晚灵眼睛也亮了一下,这才一年多没见,澜之的武功竟然这么高了。

而且,所用的还是他们涧溪谷所学的招式。看着小动作,倒像是长雪教出来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一身素色长裙的楚怀风缓缓走了出来。

几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过去。

这一看,三人的眼神都变了一下。

在恍然那么一刻,他们几乎以为他们看到的,是落下凡尘的仙子。

谷主?

晚灵下意识的心里想到了这两个字,因为她虽记不清谷主的模样了,但却记得,她曾见到老谷主的时候,所带给她的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跟现在小姐身上所散发出的感觉像极了。

一样的淡薄,却又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楚怀风看向他们三人,然后看向澜之。

澜之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朝着楚怀风飞奔了过去。

“师父父!”

小小的身子一下就飞扑到了楚怀风的怀里。

不过倒还好,也没有把楚怀风的身子给撞开,稳稳的撞进了她怀中。

楚怀风轻笑着摸了摸澜之的脑袋,语气含着一丝宠溺,“怎么还跟以前似的没轻没重。”

澜之仰起头,笑嘻嘻的说道:“因为是师父父啊。”

这一句师父父叫的可甜,让楚怀风也不禁笑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晚灵和半夏也都扬起了笑意。

只是……晚灵看着楚怀风,听半夏说,小姐在闭关修炼之前,心情并不大好,不过现在看上去,好像已经好多了呢。

“小姐。”晚灵走了上去, 一手将澜之提了出来。

“你这小子,这么没大没小,信不信我把殿下叫过来收拾你一段啊。”晚灵佯怒威胁。

一听到晚灵的话,澜之立马放开了手,乖巧的站在楚怀风面前。

萧世宁在澜之的心里,简直就是童年噩梦加阴影。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师父父会和这样可怕的人在一起。

见澜之乖巧的样子,晚灵忍不住笑出了声。

果然啊,太子殿下已经成了澜之最惧怕的存在了。

楚怀风正想说什么,却忽然感到小腹又传来了一阵疼痛,脸上原本挂着的笑意也敛了起来。

“师父父,您怎么了?”澜之担忧的询问。

楚怀风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小腹,“没什么,可能是你刚刚太用力了。”

虽然有些疼,但她所感觉到的更是一种不悦和愤怒。

似乎……肚子里的那孩子,并不喜欢,澜之的接近。

澜之有些委屈,“我知道错了。”

见澜之委屈巴巴的模样,楚怀风只是清淡一笑,旋即带着澜之进了房间,才问:“你怎么来了?”

澜之刚坐下来,大口的喝了一口水,就听到院子里又传来的一阵交手的声音。

楚怀风皱了一下眉,指尖一动,一道气劲就弹了出去。

她看都没看,那道气劲却直接击向了外面的人的身上。

“啊!”外面的一声惨叫响起。

澜之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哎呀!那好像是我的护卫。”

楚怀风看向门外,果然,半夏已经提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主人,这个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他是澜之的人,放下他吧。”楚怀风说道。

半夏点头,把手里提着的那个男人放了下来。

初七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看了眼半夏,心中暗道:这个女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这该不会是个男人变的吧。

“澜殿下。”他行了个礼。

澜之点了一下头,介绍,“初七,这是本殿的师父。”

初七看向楚怀风,顿时在原地怔了好半晌,他擦了擦眼睛,以确定自己眼前看到的,真的是一个“人”。

她的周身都氤氲着乳白色的流光,精致的容颜,绝美盛世,只让人感到高不可攀。

他双腿有些发软,忍不住的想要下跪,顶礼膜拜。

事实上,他也的确下跪了。

“见过太子妃。”他艰难的颤声吐出几个字来。

楚怀风这才察觉到,自己因为才闭关出来,还未收敛起自己身上的天元之气。

她将身上的气息敛去,那身上所散发出的流光,这才渐渐隐了下去。而她这才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

初七松了一口气,好像一直压着他的一块巨石,终于被挪开了。

“起来吧。”楚怀风淡笑道。

初七这才站了起来。

“下去吧。”澜之吩咐。

“是。”初七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初七离开以后,他们这才继续聊了起来。

“一年多不见,武功进步了,个子也长高了不少。”楚怀风打量了一下澜之,心里也有点诧异。

澜之的武功进步神速,而且,在刚刚他个半夏的交手中,她看到了涧溪谷的武功。

当初她虽教了澜之内功的修炼,但并无太多时间教澜之武功招式。虽然晚灵指点了几下,但也不会让他练到现在的程度。

“是长雪教你的?”楚怀风了然笑问。

澜之点头,“是长雪哥哥教我的,那时候……你不在,听说你失踪了。我本想出来找你的,可是父王死活不让。就在那个时候,长雪哥哥出现了,就教了我一段时间。”

“既他教了你,以后,你便也称他作师父吧。”楚怀风想到自己虽然收了澜之这个徒弟,但一直以来,却因各种事物而疏于教导。

她的本意,是想将澜之培养成未来涧溪谷的继承人。可是……自己却成了教导他最少的那一个。

对于澜之,她的心中是有愧的。

“不要。”澜之拒绝,小脸皱成了小包子,“澜之的师父只有楚哥哥一个。”

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师父,是无可取代的存在。

见澜之坚持,楚怀风也不强求。

“这次来,可是偷跑出来的?”楚怀风打趣的询问。澜之撇了撇嘴,“才不是,这次,我跟父皇打了招呼的。”他是打了招呼,只不过同不同意可就跟他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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