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据老臣所知,当年小李后怀孕之时,惠太后送了不少烟墨给好。王爷,小李后死时,你要求彻查小李后死,唯独没有查的,应该是书房中的墨吧!”张世年道。
“本王当年每一处都仔细查过,并没有发现烟墨。”周据回答。

“那是因为小李后小产后,那些烟墨都被换了。”张世年道。

“敬平侯,你说这些可实在证据的证据?”皇帝道。

“皇上,若是废后或者惠太妃哪怕是上官碧还活着,都可以直接对质。不过老臣的确寻到一个人证,此人就是惠太妃以前的宫女欢儿,他可以做证。”张世年道。

“……”

所有人都默了。

张世年没有万全的证据,是绝不会将小李后的死拿出来说的。

“皇上,欢儿可以证明,惠太妃当年将烟墨送给李后,而那些烟墨之中皆有竹青,可活血致人流产,请允许老臣将她带到殿上,当着众臣这面作证。”张世年道。

皇帝看了眼霍孺霍炎叔侄道:“宣!”

张世年命人将欢儿带入了殿中。

欢儿也不过三十余岁,入到殿中看皇上坐在龙椅上,两旁皆是大臣,她忙跪下,神色这中有几分慌张,但还是算镇定。

“皇上,只要是宫里的老人,应该都识得欢儿,她曾是惠太妃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小李后死后,欢儿心里害怕逃走了,如今听到惠太妃死了,才敢露面。”张世年说。

周据看张世年,他一派正气凛人,目光坦荡肃然。

“欢儿,惠太妃是怎么下毒害小李后的,你还不从实招来!”张世年道。

一时间,皇帝坐在龙椅上开始从立难安,他恨不得现在杀了张世年。

欢儿趴在地上:“是、是惠太妃说、小李后独得圣宠,又有身孕,若是再生皇子。在后宫将没有她的立足之地。那些烟墨皆是霍夫人给她的,说只要孕妇闻久了,就算不小产,生产这时也会难产。她故意将烟墨送给小李后,就是要小李后难产。”

这话一出,朝堂之上没有人坐得住。

惠太妃,上官碧,说白了都是霍府的人。她们所为,这不是谋害一般人,而是谋杀一国皇后啊!这个罪名,得多重。

当年睿王回来这后如何大闹大家都记忆犹新,这一刻纷纷看向睿王。

“此事可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张世年问。

这话一问,皇帝听着眉一跳,看向周据。

周据脸色很是平静,仿佛这事儿跟他无关似的。

欢儿回答:“当时的大皇子妃,现在的……的皇、废后也知情,她是主使之一,是废后和霍夫人给惠太妃出谋划策,让她这么做的。”

一旁的二皇子本来是旁听,听着听着开始瑟瑟发抖了,突然听到自己母后,不由看向欢儿。

“你说跟我母后有关?”二皇子道。

“二皇子,应该说跟霍家有关。”张世年看向霍孺,“相爷,你事先可知情?”

霍孺回答:“本相事先并不知情。”

“这么大的事情,上官氏当真没有跟相爷您商量?”张世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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