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循听了,眼眶湿红,眼泪连连。
霍炎神色微沉,若是黄氏一死,李循就必须守孝,那他和婺儿的婚事,至少要押后三年。

婺儿已经十七了,三年之后便是二十,那时年纪就大了。

睿王和霍炎安抚了李家一通,两人同时告辞。

出了李府,睿王道:“霍尚书,你可要进宫?”

霍炎看睿王,他的确要进宫,他点点头。

“不如同行吧!”

“也好。”

“云儿,你也一起,老祖宗说好几日没见到你了,你去看看她。”睿王道。

听了这话,霍炎微皱眉,睿王现在安排云儿,安排的倒是自然。

于是他委婉的说:“睿王对云儿的关心,是不是有些过了?”

睿王道:“只因霍家对云儿关心不够,本王只好加倍关心,才能补上。”

霍云:“……”

霍炎无语,睿王这小子,在他面前还跟云儿调情。

不过他不想跟他口舌之争,更别说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阿眈,你回府一趟。”

“是,爹。”霍眈应了,跟睿王辞别,看了眼霍云便走了。

三人皆骑马入宫,入了宫门才下马。

霍云去无极殿,而睿王和霍炎则要到太阳宫面圣。

皇帝刚得到阳侯已死的消息,听到霍炎和睿王一齐来了,便宣二人进来。

“你二人怎么一起进来了?”

霍炎本想等睿王先说,谁知道睿王看向他。

霍炎心想,睿王年纪轻轻,却是只小狐狸,太机灵太狡猾。

他只好将阳侯醉酒惊马而亡,李氏妻黄氏昏迷一事说了。

“朕已经知道了,阳侯死了朕也很伤心,朕已经着令奉常寺着手操办阳侯的丧仪。至于李家,朕会命人好好安抚他们。”皇帝道。

“……”睿王看皇帝的神色,他虽然这么说,但神色极为平静,半点没有伤心的样子。

“阿据,你来见朕,有何事?”皇帝看向睿王。

睿王想了想道:“皇兄,臣弟以为阳侯醉酒惊马一事有古怪,臣弟想详查此事。”

皇帝神色泛冷:“阳侯素来行事荒诞,醉酒惊马不是头一回来了,没想到今日他彻底栽在这上面。朕看没什么可疑之处,不必查了。”

霍炎在一旁心中嘀咕,睿王怎么一下子又盯紧阳侯了。

不过此时他要操心的事情极多,便寻了借口告退。

等霍炎走了,皇帝道:“阿据,你近来是不是太闲了?大理寺也没有什么可让你忙的吗?”

“还在查司乐坊一案。”

“小小的一个案子,就把睿王爷困住了?你身为大禹的亲王,又是刑部尚书,眼睛不要盯着一个案子。”皇帝道。

“因为臣弟发现,此案牵扯皇家和霍家,关联甚深。”睿王道。

皇帝神色一冷,刚才看弟弟的那点温情瞬间散去。

“你为何有此言?”

“阳侯惊马不是头一回,他素来爱驱车在东西街横冲直撞,可偏偏撞上了李府的马车,把李循之母黄氏给撞昏迷了。近来霍家和李家婚事近了,皇兄,你不觉得太巧了吗?”睿王道。

“也许就有这么巧呢?”皇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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