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权贵公子间,很多都好男风,但他们好歹会知道廉耻。
像薛先生这么恶心的,还是头一回见!

“子瞻,今年学院的学子似乎风采分外不一样。”薛先生风流眼就没从霍云的脸上移开过。

“我敬薛先生一杯吧!”霍云说着从涂妈妈盘子上端了一杯酒。

方子铭转头看了眼霍云,暗暗吃惊。

“好,好啊!”薛先生无比兴奋,眼眸中露出贪婪之色。

霍云心里一冷,端起酒却手一抖,那酒十分准确的泼到薛先生的眼睛。

“你敢泼我酒?”薛先生大怒拍桌而起。

“学生看薛学生的眼睛里有眼屎,所以用酒给您洗洗眼睛。”霍云冷冷的道。

“子瞻,这就是你学生的质素吗?居然敢泼我酒。”薛先生拍按而起。

王皓咳一声,这些文人嘛,都有些气节!薛攀刚才当真有些过分了!

“南山学院学生的质素因人而异,薛先生要多洗洗眼睛,才会受要尊重。”霍云说着对王皓道,“学生不打扰先生喝酒。”

王皓知道薛攀的得性,有些歉意的看了眼霍云,然后点点头。

她与方子铭这才走了。

“子瞻!”

“好了,你失态了!”王皓不由提醒。

“快坐下吧,擦擦脸。”邓子通从袖中拿出帕子给他擦脸。

薛攀恼极,转头看了眼霍云的背影,他的背影都是那么好看。

这么傲气吗?

待有机会,你还是要做我身下的玩物。

“阿攀,这是南山书院,我破格说服叔父让你们留下,切不可生事。”王皓不由提醒。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薛攀回。

“没想到先生这般谦谦君子,竟交了这等纨绔败类。”方子铭说。

霍云没说话,却想薛先生将留下来授课,怕是以后会找她麻烦。

“你知道这两人的来历吗?”霍云问。

“没见过,不过王先生乃王家大房独孙,所来往的皆是王公贵族,这两人应该来历应该不俗。”方子铭道。

霍云也这么想!

他们下午没有课程,所以上午参观完学院,不各自回去了。

霍云没有直接回去,她差白福给狄弈送信,约他在南山大街的一家酒馆见面。

等她到了酒馆时,狄弈已经到了。

她蒙上了面纱,换了另一套男装,狄弈仍一眼认出了她。

“恩公,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狄弈对恩公约他相见,无比的高兴。

“狄公子不必这么客气,叫我于天便是。”霍云道。

“恩公就是恩公,我怎么能直呼恩公的名字。”狄弈笑的憨憨的。

霍云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说:“狄公子,我知道你是天下少有的铸剑大师,不知道你可不可以铸极小的工具呢?”

“多小呢?”一提到自己本行,狄弈收敛笑容,神色认真。

霍云让阿善打开自己的书箱,拿出她昨晚画好的各种手术工具的图例。图便画的极细,连尺寸她都标上了。

狄弈认真看了每一张图例:“这种工具我从来没有见过,要研究先做模具,才能做出恩公你要的工具。”

只是这工具是什么呢?而且有二十几样。

大多都只有手掌长短,似刀非刀,难道是暗器?

“能做?”霍云很惊喜。

“能做,但是需要时间。”狄弈说。

“只要能做就可以。”霍云十分高兴。

狄弈又露出笑容:“恩公放心,我一定做好你要的工具。”

“不能用纯铁做,这些工具最好是不生锈的。”在现代有不锈钢,有各种高密度的金属,但是古代的冶金技术,她并不确定。

听到此话,狄弈露出自信的神色:“恩公,我近来正好研制出一种冶金之术,可以让兵器永不生锈。”

霍云吃惊,心想古代的技术这么牛吗?

不过古人的智慧确实很厉害了。

“辛苦狄公子。”

霍云说着看了眼阿善。

阿善拿出一包金瓜子来。

“狄公子,这是定金。”

“恩公,能为你办事是我天大的荣幸,我怎么能收你的钱财?”

“狄公子,若是你不收,这事儿我就不能找你帮忙了。”霍云绝不能让人白忙,更不能占人便宜。

狄弈恨不能报恩,可是看霍云这么坚持的模样,打开这一袋的金瓜子,每一颗瓜子皆有小拇指大小,粒粒匀称。

他拿起了一颗金瓜子。

“恩公,一颗就够。”狄弈神情也十分的坚决。

“那就有劳狄公子。”霍云道。

两人见完,霍云这才回去,一回去却见母亲在内院的亭内做女红。

“娘,你怎么缝起衣裳了?”

于氏的气色真的越来越好了,大碗当真有本事,他教她的施针之法也十分独道,才能让母亲好的这么快。

“我现在人也利索了,给你缝几件衣裳。”于是道。

“我要穿衣裳,会让白嬷嬷去买,你又何必费眼睛呢!”霍云道。

“外面买的衣裳怎么会跟娘亲手缝的一样。”于氏说。

霍云看出母亲很高兴做这件事,也就没再阻止。

“再说你马上及笄长成了,娘想让你到时穿的娘给你缝的新衣成年。”于氏眼不满满慈爱。

霍云心中温暖,她来这世界真的很孤独,幸好有娘亲,她才有了依怙。

过了一日,霍云正式去上课。

她刚到学堂,远远先看到了方子铭。

“知道吧,山长今日会过来给我们上经史课。”方子铭道。

山长?王良的次子王辟?

她正要说话,却看到姜旭进来了!

她的心居然又跳了一下,每每看到姜旭,她心里都会有一种异样。明明不熟悉,便是原身暗恋他,但也应该不熟悉才是。

可是看到他,仍然心头发慌!

此时宋洋走过来!

他先对姜旭致谢,又过来郑重的跟她致谢。

“宋兄身体好了吗?可以来上课了?”霍云关切的问。

“已经好很多了。”宋洋回。

“不好了,死人了!”突然有人进来大声说。

“飞鱼湖上,有个死人飘在上面!”

大家都极为吃惊,都要过去看。霍云也下意识的过去。

飞鱼湖上,飘着一具尸体!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尸体被捞上来,竟是新来的琴艺老师,那日对霍云举止轻浮的薛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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