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寿宴在晚上九点散场,言溪自从乔思悦被抬走后就没再下楼。
宾客们离开后,顾言雨上楼路过顾言溪的房间伸手要去敲门,被顾长青一手拽了手腕拖进了房间去。

“妈,你干什么呢?”顾言雨气鼓鼓地。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你要干什么?”顾长青将门关好后转脸看向顾言雨,一脸审视。

顾言雨被她这么盯着浑身不适,“我去找顾言溪啊,她今天惹出来的麻烦事自己一语不发地龟缩在房间里,刚才我还看见林婶上楼来给她送吃的,她跑什么啊?”

顾长青差点就被顾言雨的话给气笑了,“凭她是你舅舅的女儿!凭她现在还姓顾!”

顾言雨脸色难看,以理据争,“舅舅都把她赶出去了,四年前舅舅可是说了,叫她永远也别回顾家的!”

顾长青被女儿的智商气得脑仁疼,“她人现在就在顾家!”

“可是……”

“别给我可是了,我问你,你今天晚上做了什么?”顾长青之前就想逮住她问清楚内情,但宴会还在继续,顾言雨又跟她那群朋友混做一团,她没机会问。

这个时候才问希望还不迟。

顾言雨眼神躲闪,“没干什么!”

顾长青神色严肃,“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否则你舅舅要是查出什么来,倒霉的可是你!”

顾言雨一听脸色就变了,“你说舅舅会查出来?我……”

顾长青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今天晚上肯定做了坏事,一想到自家大哥那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着急了,“还不老实交代?”

……

一刻钟后,顾长青强行拉着顾言雨连拖带拽地拖向了顾长安的书房,敲了门进去后,没多久就听到了顾长青训斥女儿的声音,以及顾言雨低低啜泣认错的声音,连带着顾长青的哭声一起。

二楼书房里的哭声通过窗口传到了言溪的耳朵里。

言溪从瓷盘里取了一块糕点站在阳台上听着楼下的哭哭啼啼,慢条斯理地吃着糕点。

林婶送了枣泥糕上来,这是她曾经很喜欢吃的一种糕点。

林婶亲手做的,口味很好。

不过言溪想,如果林婶送上来的不时枣泥糕而是几块瓜,好像更应景些。

她吃着慢,听着楼下顾言雨的哭声轻轻笑了一声,将手指尖捏着的糕点连着碎末一起塞进了嘴里。

就有这样的一种人,好人和坏人都一起做了,最后还哭哭啼啼得装出一副我好可怜的样子。

让人恶心得紧!

慕时年电话打过来时,言溪刚吃完一块糕,正准备折回房间去。

顾言雨的哭声实在是难听,她不想污了自己的耳朵。

言溪看到屏幕上的电话,不想接,也没接,继续拿捏了一块枣泥糕听楼下的哭声。

比起接慕时年电话,她觉得,顾言雨的哭声好像还是能接受的。

但铃声不厌其烦,吵得她没心情再吃,拿起电话忍无可忍地接通了。

电话通了,顾言溪还没有开口说话,那边的慕时年就低沉冷声,“顾言溪,你给我下来!”

顾言溪:“……”

这声音好像不仅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怎么感觉声音还很近?

像是为了回应她的疑惑,别墅外正对着顾言溪窗户这边的围墙外,一辆越野车车灯亮起,坐在车里的男人目光跟她对视上。

手机的声音冰冷如魔音穿耳。

“顾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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