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年转过脸来看到的人是言溪,眉宇间的蹙意更深。
她不在病房里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而言溪对视上他看过来的目光时,一瞬沉默,唇角不禁薄凉一勾,转身。

“顾言溪!”

慕时年在身后冷冷一声,言溪脚步停下来,那两名保镖见状现实一怔,反应过来后迅速地将言溪拦下。

“这位小姐,慕少请你留步!”

原来是慕少认识的人,他们拦错人了,听到慕时年隐隐蹿着怒气的话语,保镖反应也快,当即便伸手拦下言溪。

言溪被两人拦住,走不了,身后脚步声靠近,她转过身,眼睛里的淡泊透着丝丝的凉意,似笑非笑。

“慕二爷贵人事忙,病房里一个,手术室里还有一个,前脚走出病房后脚便迈到了手术室,左右逢源,让人好生艳羡啊!”

慕时年刚站定脚步就被言溪这一句话给怔得眉宇僵蹙,“阴阳怪气什么?”

言溪脸色不变,“我这是在夸你!”

慕时年唇角冷冷一扯,“你夸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老子连夸我损我都听不出来?

慕时年心里微微一堵,原本想要说的话已经没有要说出口的意义。

尤其是看到言溪脸上流露出来的嘲弄和不屑,心情本就差,如今更是心里团着火。

乔思悦在拍摄现场腿部受伤,骨折严重,那部剧是他慕氏投资负责的。

乔思悦动手术需要人签字,非直系亲戚不能签,手术迫在眉睫,不是他来签谁来签?

言溪迈步绕开保镖,慕时年看她要走,追出两步,身后就有医生在喊,“乔思悦家属?”

慕时年猛得停步,扭头,“什么事?”

言溪头也没回,进了电梯。

电梯里,言溪望着亮如镜面的电梯门壁上自己的那张脸,冷凝如冰,就这样一直等到电梯门开,她的一声冷嗤才从唇角溢出。

乔思悦家属?

……

当天晚上言溪出了院,她连出院手续都没办,换上衣服带着该带的东西就走了人。

唐棠走的时候留了钱给她,不至于打车都没钱。

她回了帝景湾,几天没有回家,冰箱里除了一袋子冷冻汤圆什么吃的都没了。

手机没了,连点外卖都没个工具,只好将那汤圆丢锅里煮。

乔思悦在拍摄现场受伤的消息还是被人发布在了网上,一时间乔思悦受伤的消息搜索上榜,排在了热搜第一。

接连两天时间,言溪都没再见到慕时年,乔思悦的消息倒是铺天盖地。

第二天晚上,言溪正睡在沙发上调试新手机,公司那边以工伤的名义给她放了假,具体什么时间以她去公司那天的时间为准。

但言溪还是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

她脑子没摔坏,除了身上还有些磕磕碰碰的青紫,其他一切都还好。

手机铃声响起,言溪愣了一下,她才将电话卡补办插上去不到半个小时就有电话来了。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那一排数字,言溪眸光微微一暗,接通。

“顾言溪!”

“找我什么事?”言溪语气冷淡,她对顾言雨语气实在好不起来。

“知道我姐夫现在在哪儿吗?”

言溪:“在乔思悦床上还是在你床上?”

电话那边的顾言雨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怒道:“你话说八道什么,他怎么可能在我……”床上?

“呵……”言溪截断她的话,“那就是说在乔思悦床上了?”

顾言雨:“……”磨牙切齿,“是啊,他在我姐床上!”

言溪笑了一声,“你现场观摩了?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喜好!”

顾言雨气息不顺,她打电话来的结果跟她预想中的大相径庭,气顾言溪不成把她自己气得抓心挠肺。

言溪掐断了电话。

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言溪最先没有留意,可是很快门锁就被拧得咔擦咔擦的响,并且以言溪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速度,门被人打开了。

某个在乔思悦床上的男人意外地出现在了这里。

慕时年站在门口,手正好将钥匙从钥匙孔拔出来,跟客厅里坐起来一脸警惕盯着他的女人对上了视线。

被言溪那双诡异的目光看得眉头一蹙。

将手里的钥匙往玄关处的柜子上一扔,“啪”的一声,连鞋子都不换,直接进来了。

言溪还从没有看过有哪个人登门入室还如此嚣张的,“你来干什么?”

慕时年往她旁边的沙发上一坐,躺下闭着眼,“去弄点吃的!”

言溪:“……”

她明天就去换锁。

见言溪坐着没动,慕时年蹙眉,“顾言溪!”

他跟她说话她听不见?

言溪,“你不是才吃饱了吗?”

慕时年怔了一下,“吃饱什么?”他才从公司回来,忙着中午都忘记了吃饭。

言溪似笑非笑,“顾言雨说你在乔思悦的床上,没吃饱?”

慕时年:“……”

唇角以肉眼的速度抖了两下,眼底晦暗聚起, 在言溪起身要离开沙发时猛得一伸手拽住她的手狠狠一拉。

言溪低呼一声被拽得倒在他身上,被他一双长腿一夹,下巴被掐住,浓郁的烟草气息将言溪笼罩。

“你是在提醒我没有让你吃饱?”

言溪被他身上的烟味儿熏得难受地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蹙眉恼道,“慕少小心吃撑了。”

慕时年夹着她的双腿一用力,两人紧贴着的肌肤即便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肌肤之下的灼热在汇聚,还恶劣在言溪的腿上蹭了蹭。

“信不信?待会吃撑吃不下的人只会是你!”说着大手一捞将言溪摁在了沙发上,大手将她的腿抬高撑在了一旁的茶几上,一只手将她双手给禁锢住摁在脑顶,任由着她怎么动都挣脱不开。

言溪被这羞耻姿势气得脸红筋涨,“慕时年,我大姨妈来了!”

这混蛋。

刺啦一声,布料被撕开的声音惊得言溪心头一跳,浑身不安地抖了抖,肌肤就被他微凉的掌心覆盖,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怕什么?你全身上下又不是只有一张嘴!”

言溪:“……”

妈.的,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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