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宜,做点坏事。
帝凤歌房间的地板再度陷落下去,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被推了上来。

那女人的脸已经被划花,她的脸颊高高地肿着,舌头还在,却发不出声音了。

她的四肢也有些扭曲,看样子是被人废了修为,此刻正在昏睡着。

再细些看,她竟然穿着帝凤歌的衣服!没有被伤到的眉眼也像极了帝凤歌!

紧接着,又上来一女子,她顶着帝凤彩的脸!

“帝凤彩”只是瞟了“帝凤歌”一眼便坐在了梳妆台前,她拿着细粉遮了遮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痕,美人长眉微蹙:“都说容易被人看到了……”

听这声音,竟然是帝凤歌。

辰时,地上昏睡的女子还没醒,梳妆台前的女子已起身,她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了出去。

“你说什么?你废了帝凤歌的修为!还划烂了她的脸!”百里星耀看着帝凤彩怒道。

“慌什么,又没玩儿死!”帝凤彩不屑地挑眉说道。

“不对,她身边还有狼王迦寒和两个影卫,你不可能做到!”百里星耀狐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帝凤彩勾了勾唇:“她身边的可是三个男子,女子沐浴他们总不能偷窥吧。亏得帝凤歌是个炼药师呢,幽夜大人给我的毒药我都下在她身上了,她都没

发觉。”

“胡闹!”百里星耀拎着帝凤彩的衣服怒斥道:“你可记得幽夜大人说过,她是夙烟公主的!”

帝凤彩的眸色闪了闪:“那又怎样?她是在我手里出的事,跟你无关就是了!”

“哼!”百里星耀将她扔了出去,帝凤彩几个踉跄没站住跌坐在了地上。

“你个蠢货!你觉得等幽夜大人从神域回来,他会听你的解释吗?他会放过我吗?”

帝凤彩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眸色疯狂:“反正我已经报了仇了,我才不管!啊哈哈哈哈哈……”

“迦寒和那两个影卫知道了吗?”百里星耀问道。

“我昨晚给他们也下了一点毒,现在正在院子里睡着呢。”

“你!迦寒如果在这里丧命,狼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帝凤彩白了他一眼:“睡着而已,没死,不过是睡上几天罢了!”

……

帝凤彩出了百里府,她似乎心情好的很,买了不少女孩儿喜欢的胭脂水粉不说,还去最好的酒楼归云居要了个包厢吃早点。

“掌柜的,我想要黄金罗汉汤。”帝凤彩说道。

“不好意思,小姐,那罗汉汤是碧色的。”

“可我想要金色的。”

“那小的去叫老板来。”

“快去快回。”

这一问一答,旁人听不出丝毫玄机,直到伙计再一次登门:“小姐,老板请您移步黄金包厢。”

帝凤彩起身,随着小二走到从不对外开放的顶层,然后在那层的走廊尽头的一副画前停了下来。

“此画可是山水?”伙计问道。

“明明是花鸟。”帝凤彩已经有些不耐烦。

小二点了点头,在墙上的几个位置拍了拍,画突然轻飘飘地鼓起来一下。

“客人请进。”

“多谢。”

帝凤彩撩起画卷,神奇的是,刚刚还是冷冰冰的墙壁,现在却是一个长方形的,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

门里发出金灿灿的光,帝凤歌抬脚迈了进去。

“从哪里来?”

帝凤歌还没适应眼前的光线便听到一道温润的男声。

她向前望去,在堆积如山的黄金之上有一块儿椭圆形石台,石台上躺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穿着一身金色衣袍背对着帝凤歌躺着。

看起体貌,颇是风骚。

“我没空跟你继续对暗号!”

“错了!”

“我问你,城外的事可安排好了?”

“又错了!”

“鱼公子。”

“还是错了。”

“鱼富贵!”

“你怎么能叫我名字!”

那男子从石台上做了起来,一跃而下,站在了帝凤彩面前:“你可以叫我鱼公子。”

“皇甫天离,果然是你。”帝凤彩笑道。

“帝凤歌,承让承让。”皇甫天离拱了拱手。

说起这鱼富贵,可就有的讲了。他成为皇甫天离还有段历史。长话短说的话,就是他多年前从神域下来,遇到了少年时期的百里星辰。然后看那少年骨骼惊奇,欲收其为徒。结果小少年是个倔脾气,鱼

富贵无奈只得与其打了个赌,结果,鱼富贵输了。

就这么着,按照赌约,鱼富贵必须帮百里星辰办一件事。

五年后,皇甫天离在皇甫天越的迫害下暴毙,鱼富贵狸猫换太子地成了皇甫天离,为了不惹人注意,便称病一直闭关。

他当然挨不住寂寞,所以一直以另一个名头在外面混,这归云居就是那个时候开起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星辰在你的寝宫处圈了个圈。”

“我这徒儿惯会出卖师父!”

“你得了吧,星辰可不认你!”

“要不你先认我?我可以走迂回路线!我很好说话的!”

帝凤歌看着鱼富贵一脸中二的表情不由得捧腹大笑,她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将皇甫天离装的那么像的!

其实她最开始注意皇甫天离不是因为发现了端倪,而是从他的气息当中觉察他的病没有那么重,但他却咳嗽的很厉害。而且,哪个病人的眼睛那么清澈有神的?

不过,她一直以为皇甫天离是为了日后与自己的兄长争权夺势,装病只是扮猪吃老虎。她还提醒过百里星辰要小心皇甫天离,可是却从未想过,其中有这样的缘由。

“你少来啊,我和星辰可是统一战线的,你可不要为老不尊,死皮赖脸地求我让我认你!”

鱼富贵一脸的哀怨:“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你和我那小徒弟都是一样的油盐不进,怪不得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帝凤歌翻了个白眼:“说正事,城外那些影卫怎么样了?”

鱼富贵勾了勾唇:“已经行动了。”

“我需要做什么?”

“跟你未婚夫的师父去王宫。”

“王宫?”“地底。”鱼富贵神秘一笑:“杀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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