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彩蝶打了个寒颤,忙跑了出去。
暗室的门没有再关上,常贵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看了一眼上官彩蝶跑出去的方向,抬步进了暗室。

那鬼一样的男人,没有了刚才的狼狈,气势全开,施施然的起身,整理了一下那满头的白发。

“夜巫医!”常贵恭敬行礼,“委屈你了。”

夜巫医整理着皱巴巴的衣袍,声音冷硬的道:“我委屈点没什么,只要你能取悦皇后娘娘!”

常贵讨好的笑道:“奴才只是个奴婢,取悦主子才能在这宫里活的更好?”

夜巫医冷哼一声,走到暗室门前,没出去,反而把门关上。

转过身来,诡异的笑了笑,脸上的伤疤扭曲而恐怖。

常贵吓得一个哆嗦,忙移开眼睛不敢与他对视,低眉顺眼的垂下眼眸。虽然他是一个奴才,但也不是谁都能伺候的。一个比鬼还恐怖的巫医也对他动心思,真是痴心妄想!

夜巫医朝他走了两步,凉飕飕的道:“你不想知道那丫头的情况吗?”

常贵往后退了一步,“夜巫医只需和皇后禀报就是。” “皇后向来对这些不信,做这些事难道不是为了你?”夜巫医伸出同样布满烧伤疤痕的手,一个手指撅起常贵的下巴,啧啧道:“果然是好颜色,怪不得皇上和皇后都爱不释手,想必你伺候人的本事肯定一般

吧?”

另一只手握住常贵那滑如凝脂的手,按在他的腹部,一路向下。

常贵猛然收回手,把头别开,冷声道:“夜巫医请自重,奴才告辞,皇后娘娘还等着复命呢!”

语毕就要绕过夜巫医,就拉暗室的门。

“混账!你这个没根的贱奴也敢瞧不你我?”夜巫医顺势把常贵摁在门上。

常贵的脸贴在门上,双手摁着门想撑起身子,却奈何不是夜巫医的对手。感到外袍被撩起,长裤被粗暴的褪下。随着皮肤感到暗室内阴冷的空气,也感到一阵胀痛……

随着夜巫医那一声声漏风的轻哼声,暗室的铁门有节奏的撞着门框。常贵的手指在铁门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他咬着牙,赤红的要喷出火来的眼睛里滑下两行屈辱的眼泪。

良久,夜巫医长叹一声,整理着衣裳啧啧赞道:“不愧是伺候皇上、皇后的,这滋味真是好!”

常贵双腿打颤,咬着下唇整理衣服。

夜巫医在他身上摸了一把,道:“那丫头除了有前世的记忆,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你好好伺候我,等皇上得到神女幽瞳,我们一起换个皮囊。”

常贵一愣,委屈的眨着眼睛,楚楚可怜的道:“神女幽瞳真能做到?”

夜巫医被他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弄的一阵心痒难耐,紧紧抱住他,“当然,那手札我亲眼看到过。到时给你换个绝世美女的身子,我做个翩翩俊侠客,定让你一刻也离不开我!”

常贵强忍住恶心,靠在夜巫医的怀里,柔柔的道:“你是哄奴才的吧?奴才在皇上身边伺候,自认为还算得力,都没见过那手札。” 夜巫医的手伸进他的衣袍内上下游走,发出一声声粗嘎的喟叹,“啊!骗你做何?皇上给我看完后,放进龙床后的暗格内,啊……,我已经做了一本假的,你找个机会来个偷梁换柱,到时候神女幽瞳到手,

皇上会让我做法,那时候……”

常贵的眸中一抹寒光闪过,这个鬼东西对他还不是临时起意,假装效忠皇后,原来是为了他!当他常贵是谁都可以利用、欺凌的么?

……

安王、公孙漠、步青云等人已经回了南月,都住到了安王西南封地的安王府。

公孙漠着凉虽然好了,但身子依然很弱。加上心焦木九久,气色更加不好,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沈晓晓知道他的病不能娶妻,虽然已经收了那份心思,但还是关心他的身子。毕竟二人也是同患难了一路,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她照顾公孙漠,对他的习惯和忌讳也很了解。

她在厨房亲手做了一份鸡肉菜粥,送到公孙漠住的院子。

远远的见到公孙漠,在一棵茶花树下静静的站着。一袭白衣,松松垮垮穿着。衣白如雪,茶花艳丽,更显得他肤白如玉、气质超然。

风吹落一片花瓣,他缓缓伸出手,让花瓣落在掌心,而后笑得极是干净、淡然。

沈晓晓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公孙漠怎么长的如此好看?无论是正面、侧面都好看到完美,就连背影都那么迷人。

沈晓晓不知道这是情人眼里出“潘安”,心里像有小鹿乱撞,两眼冒着粉红色的小桃心,一脸的花痴向公孙漠走去。

清风拿着一件披风走过来,见到沈晓晓,行了一礼,“给小的吧,小的去给公子盛到碗里。”将食盒接过来,把披风交给沈晓晓,“麻烦沈小姐把披风给公子送去。”

沈晓晓知道公孙漠有自己专用的餐具,也没多想,接过披风快步朝公孙漠走过去,将披肩与他披上,“莫要贪凉,你的身子受不住!”

公孙漠眸光微闪,有些不自在的看了沈晓晓一眼,轻咳一声道:“多谢,这些事交给清风做就是了。”你还是少在我面前转悠。

沈晓晓翻了个白眼,不屑的道:“清风去给你备粥了,哪有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的,餐具碗碟都是专用。”

公孙漠眸色微沉,这个女子总是能煞风景、破坏心情。

一阵风吹来,公孙漠轻轻咳嗽了一下。

沈晓晓蹙眉道:“这里的冬日,风也是冷的,快回屋子去吧。”伸手搀住了他,往屋里走。

男女授受不亲,公孙漠不想她碰触,想挣脱她的手,但奈何她的力气比他大不少。只得被“搀”着,有些跌跌撞撞的回屋。

屋内,清风正从一只鸽子身上解下一只竹筒。

沈晓晓快速的松开公孙漠,紧跑两步,两眼放光的看着清风道:“哪里来的消息?是九久有消息了么?”

公孙漠腋下猛然失了支撑,一个趔贴差点摔倒。看沈晓晓这个罪魁祸首的目光也有丝丝怒气:怎么有这样粗鲁的女子!怎么可以看男子的目光如此的、如此的直接! 清风展开纸条看了一下,欣喜道:“公子,锦城瘟疫已经消除,大长公主安然无恙,睿亲王不日就要起程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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