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九久惊叫一声,倏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高雅的绫罗床帐,不是梦中那群蛇攻击的山洞。
“夫人!您可醒了!”一个穿着嫩绿绸衣的丫鬟,惊喜的眨着眼睛,掏出帕子要帮她擦额头的冷汗。

“夫人?”木九久看那丫鬟的穿着打扮不是南月的风格,屋内的摆设和风格也陌生的很。

掐了自己一把,还挺疼。

瞄了咪滴!这是又穿越了?特麽怎么瞎穿啊?怎么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二十六世纪啊!

那丫鬟见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木九久欠起身子,凝眉问道:“这是什么朝代?我是谁的夫人?”

丫鬟伸手摸了摸木九久的额头,然后又摸摸自己的额头,疑惑道:“不发烧啊!”

又有一个穿着一模一样的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见到木九久醒了,高兴的喊道:“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从外面立刻闪进一个人影,眨眼就到了木九久的面前,“你醒了!”

木九久一看是苏文清,脸立刻就冷了下来,然后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灵川,蛇,中毒!

她忽的把手放在腹部,“孩子呢?我的孩子还在不在?”

算起来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她还感觉不到他到底在不在。

苏文清坐到床边,布满血丝的眼中闪过落寞,苦笑着道:“放心吧,孩子很好,我已经连夜请来了宫里擅长妇科的御医过来给你调理保胎。”

木九久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灵川从胸前血窟窿里掏出来的东西,胃部一阵翻涌,“哇”的一口趴到床边就吐了起来。

苏文清也不躲开,坐在那里给她拍背,任由她吐出的秽物溅在高贵的袍子上。

木九久把苦胆都吐出来了,这才停住。

苏文清从丫鬟手里端过清水送到她嘴边,柔声道:“漱漱口。”

木九久犹豫的看着面前的清水,直接问道:“里面没什么虫子、虫卵什么的吧?”

这个世界太特麽的疯狂了,她一个金牌特工都有一种无力感。

苏文清笑道:“你也有怕的时候?谁敢在我面前动手脚?”

木九久心中犹豫,但还是用那水漱了漱口,总不能因为怕而不吃不喝啊!

把漱口水吐到苏文清端来的痰盂中,木九久轻咳了一声问道:“灵川那货怎么样了?”

苏文清把痰盂交给丫鬟,抱歉的道:“让他跑了,他现在完全是个蛊人了,力量很惊人。”

木九久眉头紧蹙,这货不会成了传说中的僵尸了吧?

苏文清以为她害怕,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会有任何人可以进来。”

木九久挑眉,“这么自信?灵川那货现在可不是人了。”

苏文清见她没冲他冷言冷语,心中舒畅,笑道:“放心吧,就是鬼也进不了这行宫别苑。”

木九久试探的问道:“为什么?你还会捉鬼不成?”

她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试探,是以为心里还是渴望云沐风能来,不希望他因此受到伤害。

苏文清傲娇的笑道:“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

转头对木九久一睁眼看到的那个丫鬟吩咐道:“春红你去盯着厨房给夫人做吃食。”吩咐后来进来的丫鬟道:“夏紫你去重新熬药,夫人吃完东西再端过来。”

春红、夏紫齐齐称是,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木九久和苏文清二人,木九久寒下脸道:“你不要指望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我也来不到西邵,不来西邵也就遇不到这么恐怖的事!”

苏文清本来还很灿烂的笑容,此时凝结在脸上,轻咳一声道:“我知道,可是在这里我能保护你,如果去了别处,那些人的手段你没见识过,怕是更危险。”

木九久周身散发出摄人的寒气,冷冷问道:“那些人?谁?灵川是谁的人?”

苏文清老实的回答道:“灵川是麝月公主的人,我父皇也不会放过你的。”

木九久很坚定的道:“所以我一定要离开这虎狼之地!”

苏文清面色凝重。神色受伤,“你能去哪儿?麝月公主还在睿亲王府,你要回去吗?”

木九久把他的话送还给他,“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

苏文清宠溺的摇摇头,“你呀!不管去哪里,得先把身子调养好吧?”

这话木九久表示赞同,突然想起肖云卿,问道:“和我一起在山洞的男人呢?”

苏文清有些不悦道:“这里可不是任谁都能来的,看在他和你一起作战的份儿上,给他解了毒,包扎了伤口,然后把他安置到镇上的客栈了。”

他多希望和她共同经历生死的人是他而不是别的男人!他多希望她也能记挂着他的生死。

此时苏文清好羡慕肖云卿啊,他宁愿受伤的人是他。

肖云卿此时已经在一个小镇上的客栈内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身边放着银两和药品。他深深舒出一口气:把他救出来,木九久应该也得救了吧!

他挣扎着下了床,走到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水壶,想倒杯水喝。

晃了晃水壶,发现是空的,叫道:“小二!小二!”

无奈他太虚弱了,小二不知在哪里,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叫唤。

肖云卿无奈的叹了口气,提着水壶出了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找到楼梯下楼。

对面一个西邵服饰的年轻男子正提着袍子上楼,二人在擦肩而过时,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读到了困惑和似曾相识。

肖云卿一步步的下了楼梯,蹙眉思考着在哪里见过这人,总觉得答案要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又回头向上看去,正对上那年轻人疑惑猜测的目光。

肖云卿眉头蹙的更紧了,这年轻人显然也是曾经见过他的,只不过也一时没想到他究竟是谁而已。

这里不能呆了,必须离开这里,如果他诈死而走的事暴露不知又要引起什么风波。和小二要了水,准备回房间收拾一下离开,却在走廊里被人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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