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一抹高壮的身影与身材精瘦的木乃梁几乎同时登上山顶,两人对看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欣赏与挑衅。
就在两人攀上顶峰,一同冲向最高处的那块巨石的时候,却发现木九久从另一个方向上来,此时脚已经踩在了那块代表着胜利的巨石之上。

木九久喘着粗气,靠坐在巨石上。

不行,这个身体的体力还是弱,趁着练习新兵的机会,她也要好好磨炼一下自己才行!

若不是她选了一条好走的路,恐怕不会先到山顶。

听到脚步声和呼吸声,木九久回过身,不禁扬眉。

想不到除了木乃梁,居然还有人已经到了山顶。

目光扫过那人的脸,木九久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立定站好,冷冷地回道:“步青云。”

本来对木乃梁和木九久他是不屑一顾的,不过他似乎错了。

二人虽然年纪小,还真有点能耐。

尤其是瘦弱娇小的木九久,竟然绑着同样多的沙袋,和他同时登上山顶。

木九久点头:步青云?这寓意看样子是要让他青云直上。

当士兵们涌上了山顶,看到木九久三人的身影之后,众人皆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而后又只能挫败地低下头。

他们居然输了,输给了一个比女人还弱小的少年!

如果他们知道木九久其实是个女子,估计表情会更精彩。

木九久眯眼看去,五百人速度相差无几地到达了山顶,显然,虽是新兵,他们也受到过严格的训练,体力耐力都不错。

果然是好苗子,木九久暗暗欣喜。

站直身子,木九久大喝一声,“列队!”

不管原来是蹲是站的士兵立刻起身,列队而立。

木九久站在山石之上,俯视着这群依旧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再嚣张的新兵,淡淡道:“现在还有人不服气吗?”

输的实在窝囊,但是事实是,他们确实输了。

“说话!”木九久不耐烦地大呵一声。

暗暗咬牙,带着几分赌气与倔强,众将还是齐声吼道:“没有!”

木九久满意地点了点头,粉面微沉,朗声说道:“既然没有人不服气,那在我训练你们的一个月里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绝对服从命令!明白了没有?”

木九久黑衣墨发,冷冽威严,说话掷地有声。

高山之巅,那种凌人之气实在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步青云与身边的木乃梁对看一眼,皆被她的气势所撼。

“明白!”不知道是给木九久的气势所震,还是输得窝囊,众将士声嘶力竭般地一声虎吼,震得山岭间的小鸟都纷飞乱窜。

很好,木九久暗笑,一天才刚刚开始,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下令继续负重下山,往回跑。

半路迎上还在蹒跚前进的沈晓晓,远远的见众人回来,她又转身往回走。

木九久很快就追上了她,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道:“把腿上沙袋解下来给我!”

沈晓晓艰难的挪动步子,嘴硬道:“我还能坚持!”

木九久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你自己在后面磨蹭,晒中暑了可没人知道。”

木乃梁也走过来道:“表姑姑,你把腿上的沙袋给我们一人一个,这样就快些了。”

沈晓晓只好红着脸,解下了沙袋。

木九久和木乃梁每人帮她提了一个沙袋,她才勉强跟上队伍。

她看木九久绑着沙袋走的那么轻松,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木九久吗?

三年的时间,一个人的改变竟然这么大!

正午时分,太阳高悬空中,即使有树荫遮蔽,热气依旧火辣辣地袭来。从后山下来,这些年轻的士兵将心中的挫败与不甘写在脸上。

木九久冷声下令道:“解下沙袋,列队!”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只好乖乖服从命令。

木九久清凌凌如寒水浮冰的眸子扫过众兵士的脸,朗声道:“在未来的一个月里,我不会天天来带着你们训练,所以要分成两个队伍,竞争着训练,会事半功倍。”

“木乃梁、步青云,出列!”

两人跨步上前,走到队列的最前面。

木九久宣布道:“从现在起,队伍分成两队,你们在刚才的测试中,表现出色,我任命你们为两支小队的队长……”

木乃梁和步青云走到各自的队伍前面。

木九久道:“从明日开始,每天训练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你们的小队,从这里绑着沙袋负重跑步出发,绕过后山再回来,时间不能超过两刻钟。谁要是超过这个时间回来,中午不许吃饭!”

绑着沙袋走路都难,还要两刻钟内回来!

她简直是恶魔!

但还没听完她下面的话,不然他们就会觉得用“恶魔”这个词不足以形容这个人!

“除此之外,每天必做的还有蛙跳一千下,俯卧撑五百个、引体向上五百个、抗击打训练二百下、韧带拉伸.”

众人对这些新名词都很茫然,木九久挨个示范了一遍,并讲解了要领和训练的目的。

最后道:“两队听令:全部蹲下,双手背在身后紧握在一起。”

立刻,绿莹莹的树林间,蹲满了数百彪形大汉的场面,还颇有点滑稽可笑。

“保持蹲立姿势,蛙跳前进,目的地是刚才列队出发的树林。”

“前进!”木九久率先蛙跳前进。

虽然觉得这个姿势非常不雅,身为军人,他们没有选择!

一时间,林间五百士兵都变成了“青蛙”,在地上糗态百出地砰砰直蹦!

木九久这个动作练了二十年,早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跳在最前面还是神态自若。

但对于初次尝试的士兵们,却是要了他们的小命!

这才蹦了不到一公里,刚才还生龙活虎男人们已经累得气息大乱。

步青云一向为自己的体力而自傲,但是现在他也觉得浑身上下异常的热,喉咙像要烧起来一般,脑袋里嗡嗡作响,双脚就像不是自己的般麻木。

他尚且如此,其他人更是不必说了,原来还整齐的队伍此时已经乱了阵形,不少人更是稀稀拉拉地落到最后。

沈晓晓更是直接用跑的,回了军营,她来这里可不是拼命来的。 士兵看到她跑了,心里的劲儿一松,好多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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