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桃惊叫跳开,惊恐的叫道:“你做了什么?”
柳儿狞笑道:“毒针!你中了‘七日黄泉’,不听话就等死吧!”

桃红脸色苍白,颓然的靠在松树上,震得扑簌簌落下许多松针。

柳儿道:“怎么样?想好了么?”

小桃喃喃道:“上次九小姐中毒,是你们做的?”

柳儿道:“不知道,但下次必须是!”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塞到小桃手里,“下到九小姐的饮食里,得手后来拿解药!”

小桃紧紧的握住手里的药瓶,“你说话算数,事成当真给我解药?”

“嗤!”一声轻笑,采诗从一棵松树后走出来,“小桃你真蠢!”

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采诗嘲讽道:“不管你得不得手,都得死在小姐前面,她们怎么确定你得手而给你解药?”

柳儿转头就要跑,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是木易峰。

“大、大、大公子!”柳儿吓得只哆嗦,但手却悄悄的探进袖子,猛地抽出来,扎向木易峰。

木易峰是叱咤沙场的人物,哪里会着了她的道,一个闪身躲过,就势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扣。

“啊!”柳儿尖叫一声,银针扎在她自己身上。

她自己知道手上没有解药,绝望的瘫软到地上。

小桃则跪在地上求道:“大公子饶命,大公子刚才也听见了,婢子是被迫的呀。”

木易峰懒得跟她浪费口舌,吩咐道:“来人!把二人带到前院祠堂!”

黑暗里出来两个暗卫,点了二人的哑穴,免得她们哭号惊动了其他人,一人一个提着二人走出小松林。

木易峰继续吩咐道:“去请三老爷、八小姐去祠堂!”

有人应声而去。

看样子木哲武和沈夫人也一早就布置好了,只等着木婉云自投罗网呢。

木易峰以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冲着木九久和云沐风藏身的地方道:“采诗,叫你家小姐也去祠堂,毕竟小桃是她的奴婢。”

采诗唇角带笑道:“是!”

木九久掐了云沐风腰间的软肉一把,“被发现了!你快走!”

云沐风轻笑道:“那也是你气息没藏好。”

“你总是动手动脚的我怎么藏气息?没叫出来就不错了!”木九久剜了他一眼,从藏身的松树上跳下去。

走到木易峰面前,讪笑道:“大哥,你发现我啦?”

当然云沐风是不会现身的,深更半夜的会影响她的闺誉。

木易峰轻笑:“走吧,去祠堂。”

揉了揉她的头发,眼角的余光瞥向云沐风离去的方向。

祠堂内,

木哲霖、端木氏、木婉云一进门,看到柳儿和小桃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端木氏强作镇定道:“柳儿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何事?”

说着自认为不着痕迹的警告了柳儿一眼。

柳儿知道自己死定了,不光是‘七日黄泉’的原因,还有她一家的命都在端木氏手上。

她必须一个人把这罪过顶下来,不然全家的命都保不住了。

“让她自己说!”木哲武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带着久经沙场的肃杀。

别说端木氏和木婉云,就是木哲霖这个兵部侍郎在他的威压下都头皮发凉。

木婉云吓得打了个哆嗦,狠狠瞪着柳儿道:“柳儿这深更半夜的你出来做什么?想好再说!”

柳儿瘫软在地上,绝望的哭道:“奴婢找小桃,逼小桃杀了九小姐!”

小桃苍白着脸,颤抖着声音道:“她、她说是八小姐让她做的!”

把手里攥着的药瓶递给木哲武,“这是柳儿给婢子的‘七日黄泉’。”

端木氏尖叫:“你不要胡说八道!”

木九久冷笑道:“到底是谁胡说八道,不难查清楚!”

沈夫人道:“这东西稀有的很,可不是她一个丫鬟能买的起的!”

木哲霖冲着柳儿怒吼道:“说!你为何要害九小姐?”

柳儿也不再哭了,眼里露出决绝之色,“婢子嫉恨她害了我家小姐失去贞洁和名声,失去了太子侧妃的位置!那天若是和端木海苟合的是她,那我家小姐现在就是太子侧妃或者太子妃了!”

木婉云尖叫:“你胡说八道!我没和端木海苟……,我没有!”

木易峰抱着双臂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莫不是八妹妹也像柳儿这般想,所以才指使她多次害九妹妹?”

“我没有!”木婉云尖叫。

小桃跪爬到她脚边道:“八小姐行行好,把解药给婢子,婢子已经答应柳儿了!”

木婉云踹开小桃尖叫:“我没有!你这贱婢诬陷我!肯定是木九久指使你诬陷我!”

木易峰冷笑道:“是我亲眼看着二人交易的,难道我也诬陷你!”

柳儿磕头道:“是柳儿假借八小姐之名做的,八小姐什么都不知道!”

木哲霖抬起一脚踹向她的胸口,“这个贱婢!”

柳儿被踹的滚了好几圈儿,吐出一口鲜血。

木九久冷笑道:“三叔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端木氏白着脸道:“九久不要口无遮拦,今天你是想让云儿承认才罢休吗?”

言外之意是木九久威胁陷害木婉云!

木哲武道:“今日说了实话还则罢了,待到明日就把这两个贱婢送到京兆尹。”

“二哥!”木哲霖脸色一白,此时若是送官,不但木婉云没救了,他的名声也毁了,让他在官场如何立足!

门外有丫鬟禀报道:“老夫人到!”

木哲霖一家神色一松,其他人则眉头微蹙。

不管心思如何,都起立迎接。

王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被丫鬟搀着走进来,“这深更半夜的闹什么呢?有何事不能到天亮再说!”

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好,短短几天已经现出老态龙钟之色,比木九久第一次见她时老了至少十岁。

大家都纷纷给她行礼。

她摆了摆手,步履蹒跚的走到木哲武刚才坐的主位上坐定。

神态仍然严肃,目光仍然犀利,浑身还是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闹什么?大晚上的不让人安生!”这话是对着垂首站立的木哲武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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