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白,没事,我有办法了!”
项琼将陆倾白搂过来,认真的盯着陆倾白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真的吗?”

陆倾白疑惑的抬起头,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问出这个问题。

“真的,相信我!哪次,让你失望过。”

项琼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带一丝犹豫。

“嗯。”

陆倾白轻声答道,眼中带着最后一缕希冀,脸上浮现出最后一丝光芒。

项琼紧紧的搂住陆倾白,目光看向讨论完毕,进去进行治疗的两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项琼看着墙上的表盘,里雇佣结束,仅剩五分钟了,希望,里面那两个名头吹的那么响的人,能撑住吧。

此时,手术室内……

史密斯无奈的看着旁边已经停成一条直线的仪器,疲惫的眼眸中满是无可奈何。

“上帝,最终还是要夺去陆先生的性命,我们凡人,无可奈何,走吧,宣告死亡。”

史密斯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准备走出手术室。

“等等,史密斯,我们,要让陆先生撑下去,只是,还有半天,我们答应了那个年轻人。”

胡子花白的老者将之前插在陆父身上续命和保住心脉的银针一一拔下,可以说,若不是这几根针,或许史密斯一个人都无法撑到现在。

“你,准备怎么办?上帝已经收走了陆先生的命,我们是无可奈何的。”

史密斯一副认命的样子,很是虔诚。

“至少,撑不到一天,也得多撑一会,算是,帮帮那年轻人的愿望。”

老者凝重的看着面前的陆父,将拔出的银针丢下,拿出几根他一向很宝贝的银针来,这是他祖上传下来,古之御医用的银针。

“我们至少得撑半天,才好交差啊!我有一套祖传针法,夺命十三针,后三针,逆天地之乾坤,从阎王手里夺命,前十针,也可以续命收魂凝魄,保他撑下去,虽然后三针失传,但前十针,或许可以救得陆董事长。”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沉稳的手,飞快的将三针扎到陆父身上,然后一言不发,眼神紧缩,紧盯面前,数针连续扎下,斗大的汗珠从他头上滴下,最后只有一针,成败,也仅看此一针!

老者的精气神在前九针就耗费很大,现在却也丝毫不敢放松,紧缩的眼睛中满是紧张,最后一针飞快而沉稳的落下。

扎下最后一针后,老者一屁股谈到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旁边直线的仪器缓缓出现波澜。

老者随意抹了一把早已经被擦干净的汗珠,全身的精气神都仿佛被这十针耗尽。

“上帝!!居然真的从上帝手里救回来了,神奇的华夏中医术!”

史密斯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声叫道,神情中满是震撼和对华夏医术的敬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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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最后一针因为之前的九针耗费精气神太过,现在有一丝不足,看他的命吧,看看他能不能撑过去,现在离半天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若是还活着,才会有救。”

老头却没有就此放松,反而是更加凝重,精气神损耗过度的他此刻直感觉脑袋发昏,却没有丝毫放松。

墙上的表盘一格格转过,时间缓缓流逝,波澜起伏的仪器没有停歇的意思众人心底的一口气缓缓放下。

突然,离时间结束仅剩五分钟之时,仪器的响声亮起,响彻整个病房

“嘀嘀嘀嘀嘀嘀……”

所有人都目光都暗了暗,目光之中莫名带上一丝歉意和沉重的走出病房,就要宣告这个死亡的消息。

项琼看着众多护士和医生走出病房,满脸沉重之色心里莫名出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难道……”

项琼心底出现一个猜测,在他的心底掀起巨浪,还有五分钟啊!只差五分钟了!

陆倾白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也从他们沉重的脸色上看出了什么,她故作坚强,在心底做好准备,闭上眼睛,做着准备,希望自己,待会能坚强的面对,勇敢的接受。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史密斯最后一个出来,满脸沉痛的对陆倾白和项琼说出了这一句话。

陆倾白抑制着泪水,哪怕她自认为做好了准备,哪怕她心底早已经有了猜测,可,准备,终究是准备吧……

当现实如炮弹一般轰来的时候,准备也只不过是准备罢了。

泪水从陆倾白白嫩的脸颊流下,徒留两道伤心的泪痕,此刻只剩下悲伤的泪水涌出。

“你们,你们不是说,可以撑一天的吗,现在,半天都不到啊!”

项琼也有些不能接受,冲上去,尽力压制着自己,轻声问道

“陆先生的病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许多,所以……”

那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出来,缓声解释道

“好了,把尸体送去太平间吧,两位,节哀。”

史密斯走到两个护士旁,指挥了一句后,就对身后的项琼陆倾白说道节哀。

“等等,等我五分钟!五分钟以后,我能救他!”

项琼拦住运往太平间的尸体,坚定而自信的朗声道

其实他也没有自信,人死了足足五分钟,哪怕到时候他是中医圣手又如何?就算成了中医圣手,他也不会有多大把握,但是,必须要试一试!

史密斯蹙眉,但看到项琼坚定的眼神,一咬牙!那就给项琼五分钟,至少,就当避免医患!慢五分钟,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留一会,给他五分钟。”

史密斯咬咬牙后,对着身旁的人小声道

项琼走到陆倾白身旁,轻轻拍着陆倾白的背后,语气中是数不尽的温柔。

“倾白,相信我,五分钟后,雇佣结束,你给我五星好评,我就有办法救伯父了。”

项琼轻轻的拍着,温柔小声的安慰道

扶着陆倾白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项琼心里默数着,这五分钟,简直如同五年一般,他看似很有自信,实际上心底又怎么会太有把握。

一个已经死去五分钟的人,一个心脏已经停了五分钟的人,哪怕再好的神医,恐怕也没多少把握。

时间缓缓过去,度分如年的项琼,终于等到了这五分钟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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