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丁长林准备毕业的事情,他不再想着去找独孤木解释,但是他对郭成芮真心很内疚,不管怎么说,郭成芮和他还是相似的,对权力的理解存在着偏差,他们其实都不在权力中心,而一帮需要绝对权力的人还在打破头地抢,最终绝对权力落于谁家,丁长林到了这一步也不敢下结论了,因为他根本摸不透老大的心思!
是啊,官章全都摸不透的心思,丁长林这个才来燕京几个月的人能摸得清楚什么呢?但是义父有句话说得极对,他不能去在乎老大如何看他,老大如何想他,他要做的还是以人民的利益为主打,否则,他丁长林什么都不是!

“公道自在人心”这话丁长林觉得他真的该认认真真想一想了。

丁长林在准备毕业之际,沙荣川行动了,他亲自找吕安全谈的话,他直接对吕安全说道:“老吕,你如何想早点自由,想早点洗清章亮雪的罪名,就去劝一劝章亮雪,接受章亮雨的计划,尽快撕开境外的口子,境外的口子撕不开,长林再有本事,他也没办法让你们从这里自由地走出去。

这件事,长林知道,但是他没接受,所以,这次的行动不能让长林知道,你要让章亮雪明白这一点,长林觉得欠你们太多,不愿意章家姐妹再为他牺牲和付出任何,他有他的想法,可如今你们如此做,不仅仅是帮长林,也是帮你们自已。

老吕,该说的我全说了,接受这样的计划,我也是要冒风险,一旦被人发现,我这个**就干不成了,所以,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吕安全听完沙荣川的这些话,当然清楚事情的厉害性,但是为了自由,为了让小雪早点出去,在这里,天天担心吊胆的,特别是卫青原被换掉之后,吕安全很担心章亮雪的生命安全,再上来一位他们的人,章亮雪指不定会被判处死刑。

法律写在纸上是公平,公正,任何人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可吕安全太清楚人治远远大于法治,当初章亮雪是为了吕安全和母亲才愿意回国受审,现在章亮雨愿意救他,救章亮雪时,吕安全没有理由不接受沙荣川的建议。

“沙**,请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说服小雪的,另外,您开始准备送小雪出去吧,她会答应的。”吕安全看着沙荣川坚定地回应着,这个他养大的女儿,他一手培养的女儿,他太了解了,只要说一切为了丁长林,章亮雪会拼命的。

“好,就这么定了,三天后送章亮雨出境。”沙荣川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吕安全。

吕安全看着沙荣川的背景,有好一会儿不敢相信沙荣川肯冒着危险实施这样的调包行动,沙荣川一定是有条件的,尽管沙荣川没提,吕安全清楚,一切没这么简单。

吕安全没问,就是在想,无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愿意让章亮雪去试一试,总比关在这里没白没黑的强!

三天后,章亮雪被顺利送出了境外,这个的丁长林走出了党校,他终于结束了党校的学习,原本以为在这里是他腾飞而且意气风发的日子,结果他离开得如此地落寞,当阮前胜打电话问起赖相然的评论文章时,丁长林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告诉阮前胜,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已了,他和阮前胜在靖安市见!

丁长林没再去官章全的家,洪玉还是留在了燕京,而山口信子居然如同消失了一般,既没有出境,也不知道被谁藏在何处,一切如官章全所言需要丁长林再去搅动江湖!

丁长林在燕京没有停留,他飞回了大陕北,回到了***大院的那个租住的地方,但是他给侯明渊打了一个电话,侯明渊在院子里等着丁长林,下飞机就赶回***大院的丁长林见到了侯明渊,这个一直支持自已而无法公开的岳父,再见到他时,侯明渊的头发白了很多,看到这样的侯明渊时,丁长林五味杂呈。

“爸,”丁长林叫了一句,声音有些哽咽。

侯明渊拍了拍丁长林的肩膀,笑了笑说道:“瞧你,多大人了还象个小孩,毕业了,该高兴才对啊。”

“爸,对不起,让您受苦了。”丁长林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一辈子与权力打交道的侯明渊,一下子失去权力后,整个人无论是精神还是面貌,都是倍受摧残的。

“长林,爸迟早要下台,只是大陕北现在成了白轩龙的大陕北,这让爸很痛心啊,而且单沂泽居然被他们弄死了,长林,这些全部是我没料到的,只要你不回到大陕北来工作,爸受点委屈,受点苦,算不了什么。

长林,你的工作没有什么变动吧?第九室任主任是吗?”侯明渊最最关心的是丁长林的工作,只要丁长林进入了权力中心,他的心才能落下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于侯明渊而言,搞了一辈子纪检工作,他太明白这个道理了!

“爸,我去第九室任主任,没变。但是我心里很难受,我以为我能改变很多,以为我可以慢慢地让木姐一家回归正道,以为郭兄弟就算进去了,我也能见到他,也能给他最起码的温暖,还能帮帮他以最轻的方式判处。

爸,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木姐待我不错,我却把她伤得最深,郭兄弟拿真心待我,我却不能去他一眼,更不能去解释什么。

爸,我眼睁睁看着郭兄弟一步步陷下去,那个日本间谍我第一天就知道,可我就是没有告诉郭兄弟,我是暗示过很多次,可他完全没领会我的良苦用心。

爸,单大哥为了我尸首还没入土为安,我回来了,内心却如巨石压住一般,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已到底是谁,到底为谁而工作,而拼命!

义父说我不要总想着老大的看法,老大的认可,我要多想想老百姓,多想想人民,可我现在的工作是为人民服务吗?爸,我心里好难过。”丁长林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从来没有的挫败感,让丁长林不再认为去了第九室就是手握上方宝剑,肆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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