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等着瞧。”智真大师很镇定的说道。
丁长林叹口气,说道:“大师,不是我不信你,我实在是信不起来,我现在可谓是真的是到了人生的最低谷了……”

“所以,否极泰来,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智真大师笑笑说道。

丁长林没地方去,在静安寺里呆了一天,到了晚上,一个人走在街上,手指上夹着烟,前途漫漫,想着刚刚智真大师的话,丁长林依然看不到自己的前途在哪里?

一辆汽车从他的身边驶过,停在了前面,他认出那是文思语的车,而此时文思语也下了车,站在路边等他呢。

“你这是去哪,大晚上的,还带着包。”文思语问道。

“唉,无家可归,今天在静安寺呆了一天,心里能静一静,你这是去哪了?”丁长林问道。

“加班才回来,准备回家呢,你,和莉莉吵架了?”文思语问道。

丁长林摇摇头,不想说这事,于是问道:“你还没吃饭吧,要不然我请你吃饭吧,我也没吃呢。”

文思语欣然同意,于是丁长林上了她的车。

“你想吃什么?”丁长林问道。

“我知道一家小重庆火锅,特别好吃,想去吃好久了,一直没去,今天我们正好去,怎么样,你能吃辣吗?”文思语问道。

“还可以,怎么,这段时间这么忙吗?连去吃个火锅的时间都没有?”丁长林问道。

文思语笑笑,说道:“不是没时间去,是一个人不想去,你没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吗,一个人去吃火锅的孤独感仅次于一个人过春节,你说,我一个人傻傻的去吃火锅,唉,想想还是算了,不想去店里被人指指点点。”

“有这么夸张吗?”丁长林笑笑,问道。

不过丁长林现在已经体会到了孤独感是怎么一回事了,无助的感觉真的可以要人命啊,所以文思语说一个人吃火锅的感觉,他还是能理解的。

“有啊,真的有”。文思语很认真的说道。

丁长林知道文思语说的是对的,却不知道如何接话,便不再说话,看着夜色,一时间就走了神,直到汽车停下来,他才察觉到了吃火锅的地方。

火锅店很火,怪不得文思语心心念念要吃呢,等了一会才有位置,上了锅底之后先烧着,文思语说道:“喝点酒吧,很久没有喝啤酒了。”

“喝了酒,你的车怎么办?这可是酒驾啊,查到不好的。”丁长林关切地看着文思语说道。

“不用,放在这里就行,我家离这里很近了,你不知道?”文思语望着丁长林问道。

丁长林看看门外,愕然想起,这里离文思语的家是不远了,记得上次去她家里还是跟着齐莉莉一起去的,那时候他们还没结婚,一晃他和齐莉莉却要各奔东西了,时间这个东西真是一把杀猪刀呵,丁长林在内心长长地叹惜着。

丁长林和文思语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她是个很会伺候人的女孩子,只要是有她在的饭局,基本都能把大家伺候的很舒服,端茶倒水很周到,这一次也一样。

“来,这杯敬你,什么事都是暂时的,时移世易这个词现在送给你最好了,要向前看。”文思语说道。

丁长林没吱声,干了一杯酒之后,文思语又给他倒上。

“我要离婚了”。丁长林低声说道。

“离……为什么?因为你现在的情况?”文思语皱眉问道,停下了手里捞菜的动作,对于这个消息,她还是很震惊的。

丁长林摇摇头,说道:“说不明白,可能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合适吧”。

“胡扯吧,你们都结婚两年了,不合适现在才发现?”文思语说道。

丁长林不想再说这事,于是说道:“其实我发现,去冯道墓看坟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那里很安静,晚上能睡得着觉,这是我最喜欢的,反正有人给我发工资,看坟又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呢。”

文思语当然知道丁长林这不是真心话,但是也确实是想不起什么话来劝她,两人就这么喝着酒,一杯接一杯。

丁长林的酒量本来还不错,但是心情不好,所以这酒量就大打折扣了,到了后来,文思语还没喝醉呢,他倒是先趴到了桌子上。

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还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的被子还有一股脂粉味。

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算是完整,慢慢坐起来,回想起昨晚的事,渐渐的,他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起身下了床,出了卧室,看到文思语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身穿着粉色的丝绸睡衣,一截藕臂裸露在外,头发虽然有些凌乱,可是一副睡美人的姿态,令丁长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有了另一种向往。

丁长林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睁开眼看到丁长林正在看着她,有些羞涩的坐起来,从一旁拿过来眼镜戴上,问道:“你醒了,睡的还好吧?”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昨晚没发酒疯吧?”

“没有,酒品很好,和人品一样,喝醉了也不哭不闹,回来就睡了,只是有点沉,是出租车司机把你背上来的,我多给了人家二十块钱”。文思语笑笑说道。

在丁长林不好意思的道歉的功夫,文思语笑着转身去收拾沙发上的被子。

丝绸最大的好处是贴身,所以,当她回身去收拾沙发时,正好是背对着丁长林,而且是撅着屁-股对着他,丁长林完整的看到了一个性-感的部位,而且还有里面内-衣的勒痕,他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但是旋即意识到自己这样简直是太牲口了,于是转移了目光,连人也踱步到了窗下,看着外面的风景,努力压着这不该冒出来的欲火。

吃着文思语买来的早餐,文思语并没有忘记昨天丁长林说的那件事,于是问道:“你昨天说和齐莉莉要离婚,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昨天说这事了吗?”丁长林问道。

“当然,你别想赖,说,怎么回事,要不要我从中帮你们调解一下?”文思语问道。

丁长林摇摇头,说道:“这事调解不了,我怀疑她外面有人了,你说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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