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一切,难道不是他故意的为之,我的离开难道不是他所希望的?
我承认重逢之后他对我帮助很多,可是这依旧没有办法改变,改变他在我们热恋的时候出轨了,其他的女人。

他皱着眉头盯着我的眼睛,我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他将换洗要用的衣服放在了我的床头。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聊天,却以这种方式告终。

我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慌乱。

抬着胳膊勉强将身上冲洗着,浴室的化妆镜里,清楚的可以看见,我胸口脖颈处青紫的吻痕。

我曾无数次的尝试着说服自己,放下过去的一切,努力昂扬的接受现在的生活,可是造化弄人。

越是想要归于平静,生活就越是波澜四起。

回想起我们的重逢,尽是在那般窝囊的情况下,现在我为了报复前夫跟他得小三,不得不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寄生在他的身边。

秦叙渊啊,秦叙渊。

我有些呆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岁月对我还算厚待,并没有在脸上留下斑驳风霜的痕迹,只是那双眼睛,却再没有三年前那般天真明亮。

人心叵测,往往害你的,都是自以为最亲近的人。

心突然揪着疼,镜子里的我又哭又笑,多想这三年来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啊,一觉醒来,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热衷设计的我,不为情所困,不为情所伤。

裹着真丝睡衣躺在床上,自大门被带上之后他就再也没回来过,我一个人霸占着整张床,目光有些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我快有些看不懂我自己了,我似乎爱着他,但似乎我也是恨着他的。

微微抿了抿唇,闭上眼睛,沉寂在一片黑暗之中,好让那颗焦灼难耐的心摆脱所有浮躁铅华,找到最正确的那条路。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少了个人,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失落。

床单被褥没有任何褶皱的痕迹,证明昨天晚上他没有回来过,也是他为什么要回来呢?

这别墅里上下十几间房间,随便哪一间,只要是没有我的地方,一定都能够睡得安心。

正当我发呆之际,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一个陌生熟悉的号码。

想到昨天他戏耍我的种种行径,胸口莫名觉得堵得慌,猛地一拍桌子,冷下了声音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昨天的条件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要么你跟董真真的孩子上不了户口,要么就爽快点净身出户,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足够跟你耗得起。”

陆亦没想到我脾气这么冲,“你不过就是下不出来蛋的母鸡,还想跟我谈条件?我告诉你……”

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在他漫天的脏话没骂出口之前,我将手机丢在了床上,只能感觉他语速极快情绪激烈,却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做人啊,耳不听则不烦,等他骂的够累了,倦了,自然就会好好说话。

约莫十分钟之后,他似乎意识到我并没在听,语速这才放慢了下来。

“你骂够了吗?你应该庆幸,庆幸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我跟秦先生的关系,你也看到了,只要我在他面前撒个娇,什么寰宇经理的位置?什么人民医院光辉亮丽的医生,我都能让你们下18层地狱,不得翻身。”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跟寰宇反目成仇。”陆亦的语气依旧是满不在乎,可是我知道秦叙渊的脾气,今天只要我开了口。

明天她们二人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陆亦被我的大言不惭逗笑了,“是吗?那你倒是撒个娇试试,我好害怕哦。”

接下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着我,一气之下,我拉开门冲到一楼,果不其然,他正在喝着咖啡,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日报,举手投足之间,异常优雅。

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冲他的面前,“帮我报复陆亦,我要让他丢了经理的位置,还有董真真,我不希望她能够继续在人民医院待下去。”

他悠哉悠哉的放下了咖啡杯,我用手捂着麦克风,但手机传来的震动告诉我,陆亦现在已经笑坏了。

“我求你了。”三年前辛家突然发生变故,我没有开口求过他,我被人陷害丢了设计师的职位,我依然没有求过他。

现在却要为了自己无心咋眼看错的一个人付出这般大的代价,可是只要能让他们两个没有好日子过,这所有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我有些惶恐不安,男人直愣愣的看着我,眼神有些古怪,随后,“夫人都已经开口了,我还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像昨天的那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居然答应了,我有些庆幸,不自觉的咬着下嘴唇,冲到他的面前,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谢谢你。”

等我奔到厕所,电话早早的挂了,他还不善罢甘休的给我发了几条威胁的短信来。

秦叙渊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男人,下午就董真真就咆哮着给我打个电话,质问我,她手术出了差错,是不是我从中做鬼?

我举着咖啡杯斜靠在阳台,手指轻轻地在纱幔上拨弄着,“你自己是什么水平,难道心里不清楚?手术出了差错,第一时间没有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反而来质问我,董真真,我发现你真是人如其名,格外的天真。”

我不想与她多做废话,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是谁操控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达到了我想要的结果。

因为上次被老板算计的缘故,害得我现在不大敢联络工作室其他的朋友,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下午,秦叙渊早早的出了门,听说今天晚上有市长的饭局,那个市长我也认识,过去跟我父亲有些交集。

只不过树倒猢狲散,父亲的葬礼,他都没有出席,现在也不好到他面前去找这个不自在。

突然有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接通之后的,听到了一件让人极其气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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