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文自然知道叶龙情况,叶龙小时候本来也有一门亲事,但是由于叶昇的原因,女方的家人硬是把亲事退了,哪怕叶龙是大名鼎鼎的虎威侯、山东巡抚叶思文的堂弟也不行;就算叶龙进入了济南讲武堂学习也不行。 女方的父母态度很强硬,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把叶龙的亲事给搅黄了。
对此,叶龙一直感到非常的郁闷,自己的父亲当汉奸,自己又没有当汉奸,为何别人要如此对待自己。

见自己的孙子郁闷,叶龙的爷爷曾亲自找到了叶思文,可是叶思文对这件事也是爱莫能助,因为叶思文曾派人去女孩子家里问这件事情。

面对虎威侯的使者,女孩子的家人态度依旧强硬,只用了一句话就把叶思文的使者打了:“我老任家的女儿,绝对不会嫁给一个汉奸的儿子当老婆,侯爷若是执意要威逼,我们一家只能死在侯爷的面前。”

这一家人的气节令人赞扬,不过他们却给叶龙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叶昇是满清鞑子的大官,这可是整个山东,乃至整个大明都知道的事情,按照这种展趋势,叶龙这辈子怕是找不到满意的老婆了,即使能找得到,恐怕也是出身不正,或者风尘女子了。

看着叶思文期盼的眼神,叶龙点了点头,道:“当弟弟的愿意给大哥分忧解难!”

叶龙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反正自己在大明是娶不到老婆了,不如去倭国撞撞大运,若是一不小心成了女天皇的老公,不仅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也帮叶思文解决了问题,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其他三人听见叶龙主动出来承担责任,都笑了笑,这下终于不会被叶思文拉壮丁了。

叶思文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叶龙的肩膀,道:“所谓打虎不离亲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小龙不错,关键时刻帮了哥哥的大忙。”

叶龙拱了拱手,道:“叶龙有今天,全都是大哥给我,为大哥办事,万死不辞!”

叶思文可是一个急性子,确定好倭国女天皇丈夫的人选之后,立刻派人去告诉远洋商号,让远洋商号替叶龙提亲。

叶思文相信,他叶思文的堂弟向倭国的女天皇求婚,倭国绝对不会拒绝,也不敢拒绝,因为他们若是拒绝了,那倭国将会面对的是叶思文的怒火,还有远洋商号对其的战争和封锁,现在倭国的经济命脉都在远洋商号手上握着,若是把远洋商号惹毛了,倭国的经济很有可能会就此崩溃。

把倭国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叶思文又向马跃问道:“二弟,满清最近还有什么异动?”

马跃道:“满清最近加紧了对朝鲜的统治,在他们的主持下,朝鲜又开始造龟船了。”

“造船!”

叶思文皱了皱眉头,道:“鞑子这是想从海上进攻大明啊!他奶奶的,也不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居然想和我们玩水师。”

马跃点了点头,道:“总之,满清现在的野心很大,厉兵秣马,虎视眈眈。”

叶思文和众人商议了一番满清的事情,不过满清现在离此地一万八千里,远远还没有到解决满清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眼前最后这一伙流贼干掉。

叶思文当即下令,让众将回营,明天一早,立刻攻击流贼最后的营寨。

“咚、咚、咚……”

随着太阳慢慢的升起来,城西大营的牛皮大鼓被再次敲响。

今天是崇祯六年九月初九,是传统佳节重阳节,今天本该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但是为了国家的安定,这些士兵却不得不披上战袍,上阵杀敌。

随着鼓声的响起,来自四面八方的大名官兵齐聚流贼最后的大营——西面大营,西面大营乃是流贼头头高迎祥亲自坐镇的营地,防守最严密,抵抗最激烈,只要攻入西面大营,砍了高迎祥的人头,则西北的流贼势力便会土崩瓦解。

昔日围攻城西大营的流贼此时变成了被围着,昔日有着绝对兵力优势的流贼成为了孤营一座,优势的逆转,只在一瞬之间。

就在围攻西面大营的时候,叶思文命令阎虎带着虎威团的骑兵旅前去攻击围住洛阳城的十万流贼,围攻城西大营流贼失败的消息还没有走漏,所以负责攻击洛阳城的李自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

流贼西面大营的正前方,叶思文大声的吼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兄弟们,今天是重阳节,我们本该陪伴在亲人的周围,但是,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大明的长治久安,我们不得不在这里攻击叛乱的流贼,本侯在此保证,只要大家攻下流贼的大营,本侯给大家集体放假三天。”

“好!好!好!”

叶思文的命令传递下去之后,赢得了众多官兵的拥护。

“铮!”

叶思文抽出雪亮的指挥刀,指挥刀在初升的阳光下出耀眼的光芒,叶思文大喝一声:“众将士听令,按照既定计划进攻!”

“轰、轰、轰……”

叶思文一声令下,威远军和天雄军的炮兵旅开始威,六个炮兵团,四千多门大炮一齐开炮,只攻击了三轮,流贼西面大营便成为了一片火海。

面对炮兵的犀利攻击,流贼原本残存的斗志也完全消散了,他们浑身颤抖,一脸的彷徨他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战斗还会投降,这是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关乎生死的大问题。

仅仅三轮炮击之后,西面大营的流贼彻底乱套了,叶思文见状,立刻下令停止了炮击,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流贼又不是什么坚挺的敌人,既然已经击溃,便失去了继续打击的必要。

叶思文刀锋一挥,大声的吼道:“众将士听令,杀!”

叶思文下完命令,并没有呆在原地指挥大军,而是纵马向流贼的西面大营杀去!

“杀,杀、杀!”

众将士大声的吼着,如潮水一般涌进流贼的西面大营,流贼的西面大营只是临时建造的营寨,防御设施远远不如城西大营,只在一瞬间,官兵便攻破了流贼的城西大营,步兵收拢投降的流贼,骑兵攻击不愿意投降的流贼。

只在一瞬间,流贼的西面大营便被汹涌而来的官兵冲垮。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高迎祥便被一干将领擒住,事到如今,高迎祥已经失去了逃跑的**,甚至失去了抵抗的**,擒住他的人,仅仅是几个无意间闯入流贼中军大帐的小兵。

小兵们见这个中年人衣着华丽,独自一人坐在大帐的最高处,立刻知道这个中年人是一条大鱼,他们二话不说,立刻将高迎祥绑起来,他们简略的审问了几句,立刻知道他们不仅抓住的是一条大鱼,而是一条最大的鱼。

随着高迎祥被捕,城西大营的战斗便结束了,很多坚持抵抗的流贼都弃械投降,跪在地上向官兵投降。

很快,叶思文便见到了高迎祥,高迎祥此时狼狈不堪,早已没有了西北流贼总扛把子的气势,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不由得有些唏嘘:“就是这个比我年轻很多的人击败的我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纵横沙场这么多年,会败在这样一个年轻人的手里?”

“你的失败,不是因为你的战场经验不丰富,而是因为你太自信,你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太好面子,最重要的事情,是因为你是邪恶的,而我们,代表着正义,你虽然满口的仁义道德,但是你想想,你们在西北做的事情,除了让更多的人吃不上饭,让更多的人流离失所,让更多人失去生命,你们还有什么功绩?你们的所作所为,谈得上一个‘义’字吗?”

正当高迎祥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严厉的声音给他解除了疑惑。

高迎祥抬头再次望了望叶思文,他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是一个好人!”

叶思文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不想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一个人不明不白的死去,他永远不会后悔,永远不会醒悟。”

“我必须死吗?”

虽然高迎祥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是真正到了死亡的死后,却畏惧了起来,人活着,必定有希望,但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来生,什么下一辈子,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叶思文微微摇头,问道:“高迎祥,你醒悟了吗?”

“没有,我没有醒悟!”高迎祥突然大声的吼起来,“我们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们只是因为吃不上饭才造反的,若是朝廷给我们一口吃的,我们也不至于往绝路上走。”

“我承认,这是一个原因!”

叶思文点点头,道:“高闯王,看来你还没有彻底的醒悟啊!离你行刑还有一段,希望你能好好的反思一下。”

突然,高迎祥向叶思文抱拳,道:“谢侯爷赐死,侯爷能让我免除诸多刑责,体体面面的死去,我谢谢侯爷,侯爷的大恩,高迎祥只有来生再报了!”

叶思文微微颔,一挥手,两个脸色冷峻的官兵便将高迎祥押了下去。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