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慕容小姐的舞可入得了太子的眼呢?”凤渊也好奇的开口问道。
“不比也罢。”九重梵却是淡淡的回了这么几个字。

南宫乾宇此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笑了,这九重梵着实也太过分了一些!

他本欲发火,但突然顾忌到如今朝中局势不稳,他若驾崩,只怕是会有敌国外患。

这样,他一心想要保护栖木,反而不如说会害了他。

南宫乾宇能耐住脾气,但是有的人却想不到那么多了。

慕容月听见九重梵这淡淡的‘不比也罢’,顿时来了气,“你不要太过分了,虽然你是北焰国的太子,可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南域国,还轮不到你这么嚣张!”

慕容月一番话简直是说到南宫乾宇的心坎里儿去了,但他作为一国之君,却不能将不满表现的太明显,毕竟今日是四国会晤的日子,讲求的是和睦。

“月儿,退下!”南宫乾宇佯装发怒的呵斥道。

慕容月不甘心的跺了跺脚,最终还是不甘心的跑开了。

上官明镜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红色身影,一丝冷笑划上心头。

“月儿她素来骄纵了一些,还望梵太子莫要见怪。”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九重梵倒是完全没有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只是不温不火的说道:

“贵国的女子倒是难得真性情。”

南宫乾宇不知道他这句话说的是褒是贬,只得用笑声掩饰了过去。

这时,帝无名却开口对九重梵问道:

“莫不是梵太子早已有了心仪的人选,所以这些佳人才入不得梵太子的眼?”

九重梵听此不由得笑了,“梵觉得要说这第一美人,那上官大小姐却实是高攀了。”

他这话一出,群臣果然都开始面露不满了,就连不参与讨论的南宫冥烨也因此拉下了脸,上官高雪更是不用说。

这九重梵莫不是故意来找茬儿的?!

但当事人好像完全不在意群臣的反应,只是慢悠悠的喝着杯中的酒。

南宫栖木皱眉看着这一幕,为何他会突然觉得这九重梵是个很危险的角色?

帝无名对他的态度不由得有了几分兴趣,他也开始举杯轻抿了一口,然后饶有兴趣道:

“哦?寡人倒是对梵太子心仪的女子有了几分好奇,连第一美人都入不了梵太子的眼,到底是哪方绝色把梵太子的魂给勾住了呢?”

帝无名一边说着一边轻晃手中的液体,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好似在等待着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这九重梵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看来,想要合并四国的想法,并不是他一个人独有的,只是到底是谁笑到最后,他还真的有点儿期待呢!

“梵太子若是真的看上了我南国的某个女子,朕一定亲自为你们赐婚,以结我两国之友好!”南宫乾宇听此也爽朗的说道。

南宫乾宇这话仿佛是勾起了九重梵的兴趣,只见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抬起头来问道:

“皇上这话可算数?”

南宫乾宇笑了,“朕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自然算数!”

“若梵看中的女子是贵国的太子妃呢?”九重梵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这话一出,群臣彻底哗然了,不只是南宫冥烨与南宫瑞祥的脸色十分难看,南宫栖木更是沉下了脸,这九重梵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这般觊觎他的女人!

南宫乾宇的脸色不用说也能想到一定十分难看,“梵太子莫不是在开玩笑?”

“梵从来不开玩笑!”九重梵主无比认真的说道。

南宫乾宇这下是真的按捺不住了,他脸色铁青,这九重梵恐怕是故意借此发难吧,他南域国虽然目前局势动荡,但若是北焰国会因此发兵,他也不会怕了他!

此时连一直沉默的南宫楚觞也看不下去了,这九重梵是欺他南国无人了吗?!

凤舞离九重梵稍远,但她素来义气,怎么可能亲眼看着她的青芜姐姐受辱,听此立马就要抽出软鞭找九重梵理论,却被凤渊给拉了回来。

凤舞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公然反抗他,只得生气的坐了回来。

凤渊见此只是将目光投到了远处那一身淡然的女子身上,他想看看她是否真如传言所说的那般宠辱不惊。

不过就说她与阿舞的关系,若是她真的有难,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阿舞,怕是已经在生他的气了吧!

唉,那丫头,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呀!

见到南宫乾宇十分难看的脸色,九重梵却是笑了,“皇上莫不是又反悔了?”

南宫乾宇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得一步步收紧,这九重梵着实欺人太甚了!

他正欲发火,这时栖木却从位置上走了过来,他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只是却没有了温度:

“哦?梵太子莫不是故意在挑衅本太子?”

“此话怎么说?”九重梵却在这时候装起了傻。

“本殿下的女人,岂是你可以觊觎的?”南宫栖木一改往日的温润形象,语气霸道的说道。

“有何不可?”九重梵不为所动,他直视南宫栖木的眼睛,然后突然掷地有声的说道:

“本太子看上的女子,梵,势在必得!”

“你放肆!”南宫乾宇拍桌而起道。

九重梵这时终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然后走至大殿中央说道:

“贵国何必如此动怒,梵不过是要你们一个女人罢了,若是贵国愿意割爱,梵承诺五年之内不会入侵南国,若是贵国不愿意的话,梵不日兵临城下,贵国可别到时候再来谈条件哦。”

九重梵这番话可谓是将目中无人演绎到了极致,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群臣相互对视之后就很快将眼睛别开了,其实若论熟事轻重的话,梵太子的话也不是那么不容易中听,毕竟如今朝堂不稳,若是真的发兵,只怕是极为不利。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青芜终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手中轻执一月光杯,杯中的液体几晃,却没有一滴溢出来。

“九重梵?”她问的不紧不慢,好像刚才被争执的人不是她一般。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