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吉时已到,司仪看各位均已就坐,不由得开始主持起仪式来:
“一拜天地!”南宫栖木温柔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然后慎重的对着天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南宫栖木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满眼期待的南宫乾宇,在收到师父宽慰的眼神之后,慢慢的朝着二人拜了拜。

“夫妻对拜!”上官青芜这时突然看到南宫栖木此刻的紧张,说实话,她也有点紧张,今日之后,他们便是夫妻了,她上官青芜不轻易爱人,爱了,便再也不会放手,她知道,栖木也是如此!

看到二人那虔诚的样子,南宫乾宇不由得有些宽慰,以后,栖木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他看出这个女子不是凡人,以后,他们二人也一定会替自己守好这大好江山。

如果说刚开始他只是有这个想法要把皇位传于栖木,是对他这些年的补偿,那现在他便是已经落实这个想法了。

“给高堂敬茶!”南宫栖木端着桌子上的茶细心的放在上官青芜手中,然后自己再端了一杯,然后二人同时递给了南宫乾宇:

“父皇,请喝茶!”

“好!”南宫乾宇依次接过来喝了一口,那年过半百的脸上难得露出此般真心的笑容来。

二人又端了一杯递给一旁的雪焱老人:

“师父,请喝茶!”

“好!好!”雪焱老人那满头白发的脸上此时也是真心的替二人高兴,说到底,栖木是他最放不下的徒弟。

“礼成,送新人入洞房!”接着由丫鬟婆子将上官青芜牵了下去,南宫栖木不放心想要跟上去,却被南宫冥烨此时拦住了去路,“四弟,这大喜的日子,咱们也去喝一杯吧。”

翎北尘等人都注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听到南宫冥烨这么说,不待南宫栖木作出回应,便上前搂着南宫栖木的肩膀应和着说到:

“栖木,难得烨王如此雅兴,今日你大喜,自当尽兴,走吧,兄弟我也陪你去喝一杯。”

此时彦泽轩也站出来打趣到:

“栖木,今日这酒那是必须得喝的,你放心,你的美娇娘会一直在房里等着你的,走吧!”

南宫栖木有些无奈的看着这帮损友,不过有惊鸿惊寒在,他倒也放心,何况昨夜他已暗中进行了布置,惊鲵也已归来,此时整个栖王府,怕是连只苍蝇也难飞进来。

不过他确实太在意青芜了,害怕她有一点损失,他今日敢从那轮椅上站起来,以后自然也就有能力护她周全。南宫冥烨,以后,我再不会退让了!

“好!”南宫栖木对着南宫冥烨淡淡的说到,此时二人都审视着对方,有好事之人看到这一幕不免捏了一把汗,但二人只是对视了一会儿,便出去喝酒了。

这边上官青芜由着一干丫鬟婆子领进了新房,然后便把门关上了,上官青芜偷偷的掀开了头盖望了一眼,便将头上的盖头取了下来,呼,快闷死她了。

也不知道小如那丫头跑哪儿去了,好饿!

上官青芜揉了揉咕咕咕的肚皮,朝着桌子上望了一眼,看着一桌子好吃的东西,不由得赶紧跑了过去,也不管什么忌不忌讳,动手拿了一个雪花糕便开吃了起来。

殊不知,她的这个样子却被暗中的某人全看在了眼里,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她瘦了。他找遍了整个西冥国,好不容易找到那个邪教组织的踪迹,这时却听到消息说她要成亲了,他当时就在猜想是不是她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容不得他多想,他赶紧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看到紫阳城那一路红鸾,他觉得好像整个空气都是苦涩的,她真的要成亲了!

他一直觉得那四王爷配不上这个淡漠如水的女子,可是今日他在重重人群中看到那南宫栖木竟然就那样从轮椅上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才突然明白那个女子为何会执意与他,这南宫栖木对那个女子的情意丝毫不逊于自己,甚至比自己更甚,他明知这样将身份暴露于众会惹来许多危险,但他依旧义无反顾的这样做了。

若不是因为爱,他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值得他冒这样的险!

“出来吧,梁上君子!”上官青芜一边吃着手中的美食,一边淡淡的说到。

萧饬听到这里不由得苦笑起来,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她。

“是你?”上官青芜有些惊讶,萧饬,他来这里做什么?

“是我,我……回来了,听说你今日大喜,来看看你,你最近可好?”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但她们的距离却好似很远,萧饬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

“嗯,挺好,你呢?”看到他眼中的黯然,上官青芜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无故欠了一笔情债。

“我,我也挺好的。你的毒可解了?”

“嗯,昨日解的。”

“那就好。”

二人像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一句一句的聊着,萧饬痴痴的望着上官青芜绝色的侧颜,她不知道,他离开的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她,没多想她一分,他就觉得自己越陷的深了一分。

“对了,这个给你。”萧饬似想到什么一般从怀中掏了一块琉璃通透的羊脂玉出来,递到了上官青芜的面前。

“这是?”上官青芜看到那质地不凡的玉佩,并没有伸手接过去,只是淡淡的问道。

“这是琉璃月,佩戴在身上有抵挡万毒的功用。”说着不待上官青芜拒绝便放在了她手中。

上官青芜捏着手中冰凉的玉佩,拒绝的话终是没说出来,罢了,她欠他的,早就不差这一点了。只希望他早点明白,她与他,只有朋友的情分。

“你不必觉得为难,就当多我一个朋友,可好?”萧饬收敛起刚刚的伤感,笑着说道,他本来就生得极为好看,此时一笑,那双桃花眼仿佛要溢出朵朵桃花来。

上官青芜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不由得也跟着笑了,她今日本就是盛装打扮了一番,何况这身红衣还是她自己量身定做,萧饬看着上官青芜这一笑,突然觉得只要以后能陪在她身边,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他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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