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田里头忙活,岂不是要糟践这身衣服?”
韩若樰干笑几声后,转而折回里屋重新换回了粗布麻衣。

林浩峰见后并没有不快,相反他也不想让村里其他人看到韩若樰的过份美丽。

烟囱口升起缕缕青烟,韩若樰看天色已暗,开始在厨房准备晚上的吃食。

韩若樰从院内割了点新鲜的韭菜,而后从骨戒空间取出储存的鸡蛋,把两个鸡蛋打碎用筷子搅拌,加入切碎的韭菜,放入盐巴。

锅里烧热油,把用鸡蛋拌好的韭菜倒入锅内,待一面煎至金黄,用锅铲调转了一个面,没多久一道香喷喷的韭菜鸡蛋就出锅了。

再做了一道土豆烧牛肉,和蘑菇汤,便打开另一口蒸米饭的大锅看看,米饭的清香扑面而来。

韩若樰把两菜一汤端至屋内不等招呼,林浩峰已经轻车熟路坐在饭桌前。

韩若樰的厨艺了得,不管每次做什么菜式都能成功勾起林浩峰的味蕾。

“娘亲,你还楞着做甚,不给浩峰叔叔盛饭么。”韩小贝歪着脑袋盯着韩若樰说道。

“我自己来就行了。”林浩峰轻笑道:“又不是外人了,无需太客气招呼。”

韩若樰听出来了话外之意,敢情他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啊,她索性夹菜吃饭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林浩峰看见韩若樰被自己逗的拘谨样子,不禁胃口大增,多吃了几碗米饭。

远在百里之外的九王爷府。洗邑跪地,立于一旁,秉住呼吸,深怕一个不如意就惹得王爷大怒。

地上是碎落满地的茶杯,容初璟面色阴冷的坐于书桌旁,黑眸满是愠怒之色。

自从洗邑禀报,韩若樰这几日,日日和林浩峰在一起,九王爷的面目表情就一直深沉不语。

“继续暗中保护。”容初璟薄沉轻启,面无表情的说道。

洗邑得令后,迅速飞身而出,深怕九王爷将这醋火烧到他的头上。

“好你个韩若樰,本王不在,既然拈花惹草,”容初璟眉头紧蹙,眼里满是邪恶之色:“是时候加快速度处理完这些事情,和你们相见了。”

“啊嚏!”韩若樰莫名打了一个喷嚏,随后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她在这可没得罪什么人啊。

“若樰,是不是着凉了。”林浩峰关切问道:“夜色已晚,早点去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韩若樰单手撑着额头,摆了摆手道:“许是累了乏了,浩峰我就不送你了。”

“娘亲,喝杯水,缓缓。”韩小贝懂事的从茶壶里到了杯水说道。

洗漱完毕后,韩若樰躺在了床上,白天驾车太劳累原因,倒头就睡了。

次日一大早,韩若樰在厨房做好了早饭,正准备叫韩小贝起床,发现菜园里的青菜拔的只剩下几颗,还有被人踩踏的痕迹。

已经开始结果却还未成熟的橘树上的橘子,被扔的满院子都是,许是尝的味道酸涩,无法入口,带不走就毁之。

院内旁边的小药材拔的东倒西歪,田里也被踩的乱七八糟。

她立马环视四周,发现隔壁的东墙上有一个可钻过人的墙洞,若不是眼尖很难发现,外面用稻草遮住了。

这一墙之隔,住的正是那二狗子一家,前段时间二狗子的娘郑氏还来这和韩若樰吵了一架。

郑氏昨日见韩若樰这熄灯早,许是早已睡着,趁着这月黑风高的,连忙从那墙洞内钻过来。

本是想把这些蔬菜破坏的,看这长势甚好,干脆直接拔了很多运回家中。

郑氏不服气啊,眼红韩若樰,这不要脸的贱货,最近是越发得到村里人的敬意。

混的风生水起的,小日子过得也越来越好,郑氏恨不得眼剐了那韩若樰。

韩若樰看着这满院狼藉,知晓那郑氏用这下三滥手段,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暴打那郑氏一顿。

韩若樰清楚知道,如若此时前往郑氏家中,她不但不会承认,还会倒打一耙。

像村里这种小事,村长不会理会,顶多是觉得几个妇人打了嘴仗,发泄一番而已,一些蔬菜水果不值钱东西而已。

韩若樰顿时心生一计,好你个郑氏,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

“娘亲,这到底怎么了。”韩小贝刚爬起来就看见韩若樰满眼怒意的站在院内。

小小的人儿立刻意识到不对劲,院里娘亲辛苦种的东西全被破坏了,怪不得娘亲这么生气。

“乖儿子,快过来,你去村长家就说我们家失窃了。”韩若樰勾唇邪笑道,在这古朴村风里,窃贼可是最为不齿的。

韩小贝明白了,立马跑出家门,往村头方向前去,村长家青砖瓦房坐落在村头第一栋。

路上有不少好事妇人,看见韩小贝急匆匆的往前走,连忙问道:“贝儿,这一大早你是往哪儿去呢。”

韩小贝立马眼睛通红,泪眼吧啦的说道:“我家遭窃贼了,娘亲让我先村长主持公道呢。”

妇人们一听,韩若樰家出了这等大事,手里端着要去河边清洗的衣服也不洗了,三三两两全往韩若樰家里走。

韩若樰冷哼道,郑氏既然你敢毁我菜园,我定让你付出代价,不然指不定我们母子好欺负呢。

众人跑到门口,一眼就看见摊坐在地上的韩若樰失魂落魄样子,再望看去满地狼藉,像是被人打劫一番。

村长赶来时候,身边跟了好几个强壮的村民,他们这和睦的村庄除了此等大事,必然是要追查到底的。

“若樰丫头,你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村长走了进来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问道。

毕竟在他们这样的小村庄,村长是最大职位的人,他的发挥的作用。

韩若樰一脸愁容道:“今日我早起看见满院子的狼藉,而后发现我娘亲留给我的玉佩也不见了。”

韩若樰眸光一闪,就算再不济原主也是上京城韩侍郎府的庶女,玉佩丢了可是大事,万一报官,传到上京城韩府去,此事就复杂了。

“韩侄女,先不要激动,”村长本想着破坏些菜园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玉佩丢了,这可是大事。

村长扫视四方后问道:“韩侄女,你早上开门可见门屋有所破坏?”

韩若樰摇了摇头道:“院内大门房栓,并无二异。”

村长环绕四周走了一圈,在东墙门口看见韩若樰欲盖弥彰用稻草隐藏的洞口。

韩若樰也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故做惊讶道:“这是什么啊,村长。”

后面看热闹的村民蜂拥而至,前往这约半米人高的洞口。

这不是郑氏家里吗,她那口子前往镇里做长工去了,家里就她和狗娃子两人。

村长面色铁青的走到郑氏家里,郑氏面色从容的还在晾晒稻谷,头也不抬的问道:“村长,你们兴师动众来我家干啥嘞!”

“干啥,郑氏你要问问你干啥了。”村长把郑氏洞门口遮挡的雨布拿开后质问道。

郑氏立马不干的嚷嚷道:“村长你这是干啥,我见这墙内砖头脱落了,特意用雨布遮挡起来。”

郑氏顿了顿后说着“免得我家的鸡呀,鸭呀的糟蹋了若樰妹子的菜园。”

村长眉头冷皱道:“昨日,若樰家遭了盗贼。”边说边拿眼睛瞄郑氏反应。

这郑氏毕竟也是一狡猾的人,立马鬼哭狼嚎道:“好你们个个没良心的,看我家那死鬼不在,全来污蔑我娘俩了。”

“平时我连根葱都不会拔别人的!”郑氏恬躁的声音尖叫到:“今天不给个说法,你们别走。”

随后郑氏撒破坐在地上耍赖,几个同村妇人连忙拉她起来,这样坐在地上也不是个法子。

村长用手揉了揉脑壳仁,看郑氏这样子,兴许真是误会她不成。

“村长大叔,你可得为我们可怜母子做主啊,”韩若樰软语轻言,脸带梨花道,那柔弱的样子,我见犹怜。

装?哼,郑氏你会装,难不成我也会,韩若樰黑珠轻转道:“我那玉佩可是我娘遗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你个不要脸的荡妇,玉佩,什么玉佩!”郑氏冲过来叫嚣道:“我不就是扒拉几个青菜叶子吗!”

大家都用复杂眼神望着郑氏的时候,郑氏才意思到说漏嘴了,连忙不吭声,继续狼哭,企图打乱大家注意力。

“娘,昨夜去小贝家找的那酸梅子真好吃,酸酸甜甜的。”许是昨晚睡得太晚,狗娃子从内屋走出来,边揉惺忪的眼睛边向郑氏说道。

“你个缺心眼的,胡说什么。”郑氏拍着狗娃子脑袋骂道。

狗娃子呲牙咧嘴的哭叫道:“娘,痛,痛!”

村长脸立马沉下来说道:“郑氏,你还不快快招来,难不成非得让去报官,吃上那板子!”

郑氏一听那报官,立马吓的腿软,毕竟是一个妇道人家,连忙跪下拽住村长的裤脚。

“村长,村长,我可没偷什么玉佩啊!”郑氏忙招供着:“我就是糟蹋了下她的菜园子!”

村长冷哼一声,随后甩开郑氏抓着裤脚的双手道:“郑氏,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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