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申文学来开门,廖书恒流露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申老师,我把新男送回来了。”
申文学却一脸严肃,她伸手将江新男拉进门,向廖书恒点点头,便关了家门。

听见家门外车子发动并远去的声音,申文学这才看向江新男说道:“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啊?苏湜的亏吃得还不够啊。”

“说来话长……”

“那就不要说,我也不要听。”如果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有妇之夫牵扯在一起成了第三者,申文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申文学盯着江新男身上一套干净的衣裳不由心里发憷,说道:“你这衣服我从来没见过你穿,你不会……你们……你和廖书恒……”

难道闺蜜和廖书恒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之后才需要换衣服?

看着申文学板着小脸大气都不敢出,江新男“噗”笑了,她伸手摸摸申文学脑袋,说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于是江新男把自己在雨中偶遇唐美静的事和申文学说了,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换的唐美静的,申文学方才呼出一口气。



廖书恒回到家,唐美静并没有睡着,而是躺在被窝里干睁着眼睛。

她刚洗了澡换了睡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房间里没有开灯,纱质窗帘垂下来,半掩住窗外的天光,让整个房间显得影影绰绰,气氛暧昧。

廖书恒走进来,轻轻掩了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身子一矮,便钻进了被窝里。他从后面紧紧抱住唐美静,仿佛要通过这个拥抱向妻子表明自己的心意。

正是丈夫这个拥抱,唐美静才刚愈合的泪堤又垮了。

她咬住唇,使劲憋着抽泣,泪水却被廖书恒越擦越多。

终于,廖书恒扳过她的身子,郑重看着她,说道:“美静,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们自己两个人都好好的,好好的,好吗?”

唐美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躲进丈夫的怀里,将脸颊贴紧他的胸膛。丈夫胸腔里的心脏正一下一下有力跳动,跳得两个人都热血沸腾。于是她仰起头向丈夫索吻……

一场灵与肉的完美契合之后,唐美静躺在廖书恒怀里,想着上午发生的事情:趁着廖书恒出门办年货的工夫,公婆来家里找她,明确告诉她试管婴儿的费用他们不会出,不会拿出积蓄,更不会卖掉原本是廖书恒和唐美静出资替他们购置的套房。理由是试管婴儿风险大,谁谁谁花了十几万依然没有试管成功,他们不想自己的儿子费钱又费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离婚,放过书恒,给老廖家一个有香火传宗接代的机会吧!”公公差点要给唐美静下跪。

婆婆则直接撂了狠话:“你这样心肠歹毒缠着我家书恒,断了廖家香火,你还不如去死!”

于是唐美静从家里跑了出去,在雨中一遍遍绝望,想要去轻生的时候,遇到了江新男。

“今天幸好遇到了新男,否则你啊,真的做出了傻事,我该怎么办?”廖书恒更紧地抱住妻子,心有余悸地说。

唐美静这才想起江新男来,她抬起头看着廖书恒,问道:“那孩子送回去了吧?”

廖书恒点点头:“不过不是回自己家,而是回她朋友家。”

“她有男朋友了?平常也没有在学校里听人说起过啊。”

“是闺蜜。”廖书恒解释。

唐美静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坐起身,同廖书恒说道:“今天下那么大雨,江新男也是一个人在雨中走的,她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事啊?”

廖书恒笑了,他伸手将妻子揽到自己怀中,说道:“眼下我们关心自己的事就好,就不要那么八卦了。既然决定了去做试管,咱们就不要管爸妈那边了。”

“可是做试管的钱……”

“我来想办法。”

听着丈夫的话,唐美静的愁云一扫而光。

“我去给你做晚饭去。”

唐美静刚准备起身就被廖书恒拉过,她惊呼一声就被廖书恒翻身箍在了身下。

丈夫的眼睛里有情欲在跳动,唐美静羞涩说道:“你刚刚不是已经……”

“我们的孩子不知道会在哪次突然光临,所以不能放过任何一次,万一,万一的话,就不用做试管了……”

唐美静想要反抗,想要辩驳几句,可是廖书恒已经以吻封缄。



江新男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看见房间的落地衣架上正挂着一件男人的外套,她指着那件外套,奇怪地问申文学:“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谁的?”

“说来话长……”申文学用了之前江新男的台词。

江新男填饱了肚子,又洗了热水澡,整个人都精神了,听申文学言语里竟说出个省略号,立刻凑上前。

申文学却伸手制止她:“不许八卦,因为我不想撒谎,所以你别问。”

华建敏家的卧室里,华建敏对朱国中也说了同样的台词:“因为我不想撒谎,所以你别问。”

但是朱国中看着华建敏烧得脸颊红红的样子,一边给他拿药、倒水,一边还是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可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端端会发烧呢?我十八岁后连感冒都不得的。”

华建敏吃了朱国中递过来的药,却并不回答朱国中的问题。

朱国中只好又自言自语:“好端端的,怎么要去淋雨呢?你这个人绝不可能淋雨的,下雨天你是一定要带伞的,既然带了伞也没有淋雨,那你是怎么着凉的呢?”

“我就不能衣服穿少了啊?”华建敏有点后悔自己没忍住,让朱国中又有了八卦的点。

“这大冬天的,你一个大男人不懂得给自己多穿件衣服?”

“我穿了。”

“那衣服呢?”

华建敏语塞,衣服披在申文学身上,忘记拿回来了。

见华建敏一脸恍惚表情竟还带着笑意,朱国中更加担忧了:“建敏哪,我看我们还是医院打个针吊个水什么的更保险一点,我觉得你烧得挺严重,光吃药怕你好不了。”

华建敏将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严实了,说道:“没有大事,我睡个觉就好了。”

“那有一个问题你得回答我,你过年打算在哪过啊?”朱国中想了想问道,可是华建敏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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