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山林中,一处茅庐草堂外的木制晒台上,打坐的草蒲团周围散落了一地的书籍。
一个身着青色衣袍的老者,正弓着腰在拾捡书籍,规整的垒在一起。

展昭领着众人穿过园子,大声喊道:“师父!”

老者直起腰循声望去,就见展昭正领着几人走过来,他眼睛眯了眯,透出疑惑之色。

众人走近,展昭介绍道:“师父,这些是我的朋友,他们有事想请教您。”

说完,又朝柳随风等人介绍道:“这位是家师吕若虚。”

“见过前辈。”柳随风等人恭敬行礼。

吕若虚手里拿着几本书,摆摆手,一脸温和的笑道:“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诸位不必多礼,这边请。”

说着,柳随风领头随吕若虚往草堂里走,边走边说起手诀一事。

柳随风恭敬道:“事情紧急,在下就开门见山了。我等此来,是想请教吕大侠,可否认得这个手诀?”

柳随风做出手诀,吕若虚一见,惊讶不已,脚步顿时停下。

吕若虚疑问:“你们如何知道这个手诀?”

柳随风直言:“还请吕大侠先说出这手诀的来历。”

吕若虚沉吟起来。

展昭上前解释:“师父,他们都是朝廷的官员,不是坏人。”

吕若虚疑惑地看向柳随风:“你们是朝廷中人?”

包拯拱手:“正是,吕大侠若识得这手诀,还望不吝相告。”

“这个……”吕若虚想了想,回身走到晒台边,将书放下,自己也坐下,拍了拍晒台,示意他们坐下。

众人在晒台边坐下。

吕若虚缓缓做出手诀,瑶光眼睛一亮,神情激动:“对,就是这个手诀。”

吕若虚点点头,目光看向远处,似回忆什么,众人不敢打扰,只静静等候。

好一阵子过去,吕若虚才收回神,朝众人歉意一笑,道:“哎,老了,总是走神。”

众人连忙赔笑,都说他老当益壮。

事实上也差不多如此,吕若虚虽然年过花甲,但腰板硬朗,精神矍铄,走起路来虽然不是虎虎生风,但也充满了力量。

在场之人除了包拯都是武人,自然能看出对方武功远超自己,哪敢小看他。吕若虚摆摆手,缓声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跟你们说说。当年,我游走江湖时,曾有幸遇到一位前辈高人,指点了我几手养生的术法,这手诀配合

一套独门功法,练之可益寿延年。可惜吕某资质浅薄,这许多年也未见练出什么成就。”

瑶光急不可耐:“传授前辈这门心法的那位高人叫什么名字?”

吕若虚看她一眼:“那位前辈,道号天机子。”

柳随风:“天机子?那位前辈可还健在?”

吕若虚微微一笑:“天机子前辈练成了这门养生功法,寿元大增,只怕等我老死了,他老人家也不会死呢。呵呵。”

柳随风急问:“前辈可知那位高人栖居何处?”

吕若虚也不隐瞒,说道:“那位前辈,一直隐居于邙山深处,要经过一座地狱谷,才能到达那处洞天福地,我年轻时,曾有幸随天机子前辈去过一次。”

“地狱谷?”柳随风等人都是一惊,相互对视一眼。

倒是瑶光没想那么多,听了消息大喜过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吕若虚身边抱拳道:“太好了!还请前辈带我们去一趟。”

吕若虚一怔:“你们究竟有什么事?那位高人隐世修行,不喜与世俗之人来往的。”

柳随风叹了口气,也不隐瞒:“不瞒前辈,这手诀,关系到一桩人命大案,还关系到我们一位挚友的下落,还请前辈慨施援手。”

吕若虚一惊:“人命大案?”柳随风和包拯对视一眼,都轻轻点头,虽说按规矩,办案时都要对案情保密,可这并非绝对,有些时候想查到线索,必然要对外寻求帮助,难免会被人问起案情。这种时

候,若是一味隐瞒,得罪人事小,关键是对方很难诚心配合,道理摆在那儿了,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二人对视一眼,达成了默契,当下也不隐瞒,把案情如实道来。

听了一会儿,吕若虚很快明白了这手诀代表的意义,抚须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包拯拱手道:“前辈,事关人命,不能不查。况且,那位前辈高人定然不是作奸犯科之辈,可也难讲他门下弟子中有人不肖,瞒着师父做奸犯科,岂不坏了那位高人一世英

名?于公于私,前辈您都不能置身事外啊。”

展昭求情:“是啊师父,你就帮帮包大人吧。”

吕若虚摸了摸他的头,略一沉吟:“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既是这样,老夫就陪你们走一遭吧!”

“谢前辈。”众人大喜,忙起身道谢。

……

“师父师父,我受伤了!”太岁在碧游宫的天机洞外攀树玩耍,一不小心,手滑跌落,幸好他身手敏捷及时抓住一旁的藤蔓,安全落地,却不小心被荆棘刮伤,手指划破了一道口子,几滴鲜血涌出



此时的太岁过往记忆全失,虽比稚童强了许多,但也顶多就七八岁的心性,发现自己受伤,马上伸着手指跑去找玄玄子撒娇。

听他叫着受伤,原本在不远处岩石上打坐的玄玄子马上紧张得起身查看。

“哪儿受伤了?”玄玄子一脸担心,上下打量他。

太岁举起手指给玄玄子看:“手指头被刺刮伤了!”

玄玄子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捉住太岁的手看看,可太岁却突然收回手,盯着自己的手指头,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咦?好奇怪,怎么好了?”

他摸摸自己的手指头,又举给玄玄子看,不解地问道:“师父,方才还有伤口呢,还流了血的,你看这血迹。可是伤口突然就不见了。”玄玄子一听,脸色大变,如临大敌般,飞快捂住太岁的嘴,谨慎打量四周,见四处无人,才松开太岁,小声嘱咐道:“你的伤能迅速痊愈的事,不能说给任何人知道,包括

最疼你的师祖,知道吗?”

太岁好奇问道:“这么好玩的事儿,为什么不能说啊?”

玄玄子看着他清澈的双眼,心里无奈,知道跟他说不清道理,当下恐吓道:“一旦被人知道,就会把你当成怪物,切成一片一片的,还要用油锅炸了,给别人做下酒菜。”

太岁被吓住:“师父,我不想被人切了炸了当下酒菜。”

玄玄子郑重嘱咐:“那你就要听师父的话。若是有人问起你……”太岁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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