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财主从坟里抱出孙子的事,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受梦”人梁晓乐,也被说成了“小神仙”。正像梁晓乐担心的那样,人们纷纷上家来找她“看病”“看事”。
说也奇怪,谁家的小孩儿病了,发烧了,找了梁晓乐来。梁晓乐只要摸摸他(她)的头,捏捏他(她)的手,烧就退了。小孩子又不会装病,立马活蹦乱跳地玩儿起来了。

谁家有了病人,把梁晓乐“请”了去,梁晓乐屋里看看,水缸里瞅瞅,然后让主家去取个碗来,从水缸里舀起半碗凉水,让病人喝了,病人立马觉得身上轻松起来。已经吃不进东西去的觉得肚子饿想吃东西,睡不着觉的打起了瞌睡。而且给谁看病,也不论多重的病人,都是一次就好。

(书中暗表:梁晓乐在瞅水缸的时候,已经把病家的水换成了空间水。空间水具有灵气,能去病健体,病人喝了,自是感到轻快起来。以后他们饮用的也是空间水,病体也就痊愈了。)

有人来找梁晓乐看事(灵异方面的),梁晓乐也不卖弄,总是让来人仔细叙述事情经过。在来人叙述的过程中,她脑海里如同过电影一样,还原着事情的过程。虽然只是个表面现象,却能把比较简单的事件说个八、九不离十。

(对这一现象,梁晓乐也觉得奇怪,只好把这归类于自己的“异术”。)

梁晓乐一时名气大振起来,四外村里的人,也都赶过来找她。

宏远爹娘见女儿如此有神通,心里也很高兴,便商量着给她安个神位,也就是设坛。因为乡间的神职人员(神婆、神汉)都设坛供奉神家。

梁晓乐却不同意。说:“神在我心中,心诚则灵,设什么坛呀!”

宏远娘说:“人家都这样。给你师傅设个神位,既显得对你师傅尊重,来人看着也正规。”

一句话提醒了梁晓乐:对呀,既然自己干上了这一行,这样子是有必要做的。不然的话,势必引起人们的猜疑和说道。随大流,不挨揍!人家怎么样,自己也就怎么样好了。

再说了,既然生活在这个时空里,多了解一些这个时空的风俗民情,对自己也有好处。与人说道起来,最起码不说外行话。

梁晓乐冲宏远娘点点头,说:“爹娘看着怎么好,就怎么办吧!”

“那好,明天让你爹向刁半仙打听打听,看哪里的神妈儿妈儿能办得了这事?!”

“啊,还得请神妈儿妈儿呀?自己安个神位不就得了?!”梁晓乐少见多怪地惊呼道。

宏远娘笑笑,说:“这事可不是这么简单,据说刁半仙都安不了。得请神力大的。问问刁半仙就知道了。”

梁晓乐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心里却默默地说:“问吧!问吧!反正是做样子,闹得越大了,自己看的戏也就越多。”

第二天,宏远爹果然问了来:原来在这方圆百十里内,只有两个人能办得了这事,一个是廖家庄的廖老太婆,一个窦吴村的石六儿。廖老太婆是个很贪财的人,找她给安神位钱少了不行。,而石六儿则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已经好久没出马了,能请动她的可能性不大。

宏远娘说:“就请廖老太太吧。这是心诚则灵的事,花钱也是应该的。”

“娘,不管请谁,你千万不要给人家说我拜过师傅。”梁晓乐嘱咐道。

“这又是为什么呢?”宏远娘惊奇地问:“你拜师傅是名正言顺的,多少人都羡慕你,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想啊,我的师傅肯定比他们的神大,他们要是知道了,还敢给我来设坛呀?!”

宏远娘想想也是,便答应了梁晓乐的要求,坐着车去请廖老太太了。

梁晓乐没有跟着去。她趁身边没有人的时候,闪身进了空间。那晚用“阴酒弱盐柳叶法”泡制的柳叶还有不少。空间具有保险性能,无论放多长时间,都不会失效、变质。

而她用一次此法,只能保持六个时辰(十二个小时),时间已过,就看不见鬼魂了。不过可以连续使用。也就是说,只要她十二个小时用一次,就可保持一整天开着“天眼”。

梁晓乐拿起三片泡过的柳,贴在眉心一片,用两片各擦了擦眼。她听说神力高强的神妈儿妈儿身边都有阴子(行内的叫法,通常这种东西大众的叫法是式神,就是一种平常人肉眼看不见的精灵。巫婆神汉用方术收在身边,用以驱使。),阴子是虚影,平常人看不到。但如果打开“天眼”就不同了。

中午的时候,廖老太太来到家里。

梁晓乐用眼一扫,只见她长着一副男人相,嘴里还叼着个大烟袋,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再看她的身后,果然跟着一个影子。看不清面貌,但给人的感觉却有三分邪气。

梁晓乐心里一激灵:看来这是个心术不正的神妈儿妈儿。如果让她给安了神位,就等于欠了她的情。与这种不务正道的人打交道,自己现在还不具备这个实力。最好的办法是敬而远之。

可是,人已经请进家来了,如何是好呢?

梁晓乐想了想,忽然趴在宏远爹的怀里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怕……我怕……”

梁晓乐这一哭,把廖老太太也给哭愣了。她惦着大眼袋问宏远娘:“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儿,就是她吧?”

宏远娘点点头,说:“是的,她是我的女儿。”

廖老太太又冲着梁晓乐惦着大烟袋说:“小神童,你怕什么呀?”

“怕你身后的影子。”梁晓乐哭着用手指了一下廖老太太的身后。

廖老太太闻听一惊:“你……开天眼了?”

梁晓乐装作没听见,在宏远爹的怀里更加大哭起来。边哭边说:“爹,我怕,咱走,咱出去,出去……”

宏远娘见女儿哭的邪性,对宏远爹说:“要不,你先把她领出去,分散分散她的精力。”

“爹,走。”梁晓乐一听宏远娘“下了令”,猛地站起身来,拽着宏远爹的手就往门外跑。

“孩子小,不懂事。”宏远娘很不好意思地对廖老太太说。

“没事。”廖老太太抽了一口大烟袋,吐出一口浓浓的白烟,咧着大嘴说:“这孩子自己开了天眼,神力不小哇。干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给人设坛,对方神力越大,消耗设坛人的修行年数就越多。这孩子自己开了天眼,说明她道行不浅。来时我给你说的那个数,还得翻一番。”

“可以。”宏远娘语气坚定地说:“钱不是问题,多劳您费心。”说着进屋用红布包了十两银子,放在了堂屋里的桌子上。

“那你就把孩子叫回来吧。设坛主人不在是不行的。”廖老太太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当宏远娘来到梁晓乐身边时,梁晓乐对她说:“这个人身上有邪气,我不让她给设坛。你给她些脚力钱让她走吧。”

宏远娘见女儿行为反常,知道这里面肯定又说道。也没追问,回去对廖老太太说:“今天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愿回来。您看,这坛……”

廖老太太听出了宏远娘的话外之音,知道这钱今天挣不了手里了,恶狠狠地说:“你们没有说好请我来干什么?你知道耽误我多少活儿?”

宏远娘陪着笑,从包里拿出二两银子递给廖老太太,说:“这点儿脚力钱你先拿着,等把孩子说转了,我再去叫您。”

廖老太太一看给了二两银子,比安一个普通神位也少不了哪里去。“哼”了一声,赶紧揣在衣兜里。那表情和动作,仿佛慢一些就会被人抢了去一般。

宏远娘忙又吩咐车夫套车,送廖老太太回家。

“咳,也只有去请石六儿出马了。”宏远爹叹了口气,说。

“要不咱带着乐乐去吧,别再请了家来,她又不干了。”宏远娘接受教训地说。

“嗯,也行。明天我亲自套车,拉着你们母女两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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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吴村离着梁家屯村六十多里路。马车快,一个多时辰也就到了。

在人们的指点下,一家三口很快找到了石六儿的家。

石六儿的家在窦吴村中间位置,临街。围墙墙皮脱落,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

大门朝西,是一个用木棍绑的栅栏门。透过木棍缝隙,看到庭院里破破烂烂的,到处都堆放着杂乱的柴禾。东厢房位置的南头有一个大猪圈,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在猪圈前站着往猪圈里瞧。梁晓乐只能看到她一个侧面,只见她大概四十来岁的年纪,身上衣服破旧。身边放着一只泔水梢,好像是在喂猪。

“喂,请问,这里是石六儿的家吗?”宏远娘站在门外冲那妇女喊道。

“干什么的?”猪圈旁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头也不回,不耐烦地问道。声音却很洪亮。

宏远娘恭恭敬敬地说道:“对不起,我们是来找石六儿师傅的(农村里管神婆神汉都叫师傅,特别出类拔萃的叫半仙。)。麻烦你给通报一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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