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恳求各种支持,谢谢!!)
第二天,待梁晓乐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知道自己已经穿越成这个家里的小女儿,虽然有些悲哀,但也得面对。更想尽快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想想两周半的幼儿应该会自己穿衣服了吧!梁晓乐一骨碌爬起来,看看身上的小兜肚,不禁暗笑:这一点儿与前世的育儿经验有些相似。

抬头看到被子上放着几件小衣服,大概就是自己的了。拿过来看了看,虽然与前世的幼儿衣服款式完全不同,要是穿不到身上那智商也太菜了吧!梁晓乐伸胳膊抬腿,一会儿就穿戴整齐。

趴在炕沿上往下看了看,地上黑呼呼的,看来是夯得实实的泥地。炕沿有些高。她只得背过身子,用手牢牢抓住被子,慢慢地将身子往炕下探。

战战兢兢中双脚终于踩着了硬实的地面。好家伙,这土炕也忒高了吧:她的小下巴正好与炕沿一般齐。下是下来了,要想再上去,不借助小板凳儿什么的是万万不能滴。

梁晓乐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突然变成这么小的萝莉,干什么都不方便,不知道是该为“寿限叠加”的多而高兴,还是为自己行动受限制而懊恼。

她蹲在地上穿好了鞋子,刚一迈步,却不由自主地颠颠跑起来。心里告诫自己:记住,这就是孩子的天性,再也不要迈着平稳的步子边走边思考了。

门上挂着夹门帘,晓乐没有费劲儿就撩开一条缝,钻了出来。

宏远娘正在灶台前忙碌着,灶台口往外冒着红红的火苗,锅里热气腾腾的。让人在深秋的清晨感觉到一阵温暖。

宏远娘转头看到了晓乐,脸上显出了惊奇之色,叫了一声:“乐乐?”放下手里正在忙活的东西,走近来拉了拉她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她的胳膊腿,表情木木地说:“这是你自个儿穿的?你自个儿下的炕?摔着没?”

听着宏远娘一连串的问话,晓乐觉得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似的,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像个小木偶。

宏远娘脸上木木的表情有些松动,低下头狠狠地亲了晓乐一口,嘱咐道:“去屋里玩儿去吧,这里烟。”便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堂屋里确实有很多烟,还有些辣眼呛鼻子。不过晓乐没有回屋里,而是向着屋门外的庭院走去。

宏远娘看见,又嘱咐说:“别出大门。”然后一边做饭一边瞅着她。

晓乐走到庭院中心,抬头向四处张望着。终于,第一次对她住的环境有了一点了解:

原来,她穿越的这户人家是在村子里。土坯茅草平顶房舍,坐北朝南,正房三间,正中是堂屋,就是有厨房的这间。东里间是宏远爹娘的房间,西里间大概就是宏远的了,因为除了这间再没有可供人睡觉的地方。紧挨正房的东、西山墙各盖着一间简易的小耳屋,门都关着,估计里面放的杂物。

看来如果要与这具小身体的父母分屋睡,只有和小萝卜头宏远去一个屋里了。晓乐狠狠地腹排了一下这个时空的贫穷。

庭院不小,南北东西都有十六、七米光景,方方正正的。东厢房的位置搭着一间抱厦,里面有一个闲置的灶台,看来是夏天做饭用的。其余的地方堆着柴火。

西厢房的位置是一片菜畦,里头长着白菜、萝卜和各种青菜。院墙是用树枝围起来的篱笆代替。篱笆上爬满藤蔓植物,有瓢葫芦、丝瓜、云扁豆……

大门在东南角上,没有门房,两根木柱支撑着一个栅栏门。

透过栅栏门和篱笆院墙,可以看到“大门”外有一条过道,过道南面也是土坯茅草房;西面是条胡同,邻家的土坯墙头上爬满半绿半枯的丝瓜藤,有几根小而细的丝瓜吊在上面。

东边有邻居家的房子挡住视线,什么也看不清。

目光所及,到处是土坯茅草房、土坯院墙,虽然比这家好些,看来也富裕不了哪里去。

把视线收回院中。

在栅栏门的西边,有两棵对掐粗的枣树,此时树叶已经半枯黄,稀稀拉拉地挂在树枝上。而在树的顶端树枝上,挂着几个风干的红枣,随着晨曦浸透了的微风中晃晃悠悠,煞是好看。

在枣树的西边围了一个小竹篱笆,里面搭着一个低矮简易的鸡舍。有几只鸡在里面啄食破木槽里的碎菜叶。性别虽然都分清了,但个头不大,估计是今年才养的小鸡儿。

在鸡舍的西边,用木板围了个正方形,冲北留着一个口,根据气味儿,定是厕所了。可是上面没有顶子。

“下雨天如何进来解手呢?”晓乐心中暗道。

晓乐正自疑惑着,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宏远爹推着一辆木轱辘独轮车进了柴门。独轮车两旁各栓着一个木水桶,随着独轮车的晃动,有水花儿从木桶里溅出。

独轮车后面还跟着小萝卜头宏远。

这独轮车晓乐不陌生,前世的古装电视连续剧中经常出现。就是描写抗日时期的电影,老百姓也常常用它给新四军送粮、运弹药。老百姓叫它红车。

可水应该用扁担担呀,水桶随着扁担的颤悠一起一落,水才不会洒!

“哟,乐乐起来啦。别光在院里站着,被风吹了!”

宏远爹关切地对着晓乐说。

小萝卜头则飞快地跑到晓乐身边,一把把她抱起来,“娘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晓乐被他抱的很囧,忙挣脱下地,心里嘟囔说:“你才多一点儿,就来抱我,不怕把你压趴了!”

听到响声的宏远娘用围裙擦着手从屋里走出来,也不言一声,默默地走到红车一边解起木桶上的绳索。宏远爹则走到红车的另一侧解起来。俩人在无声无息中配合很默契。

待绳索解完,宏远爹摁着红车,宏远娘将两只木水桶提下红车,然后提着倒进屋里的陶制大水缸里。宏远爹则把捆木桶的绳收起,把红车推进东边抱厦里放好。

望着宏远娘稳稳当当不洒不溅地将两多半木桶水倒入水缸,晓乐似乎明白了什么:要是让宏远爹用扁担担水,一走一瘸一晃荡,那水可能剩的还会少很多很多!

“往后用水可得省着点儿。”晓乐心里说。

早饭依然是玉米红薯绿菜粥。与昨晚不一样的是,宏远娘给晓乐煮了一个囫囵鸡蛋。在晓乐的坚持下,这个鸡蛋是她自己剥的。自是赢得了宏远爹娘一番称赞。

小小地给他们一点儿惊喜,为自己的“成长”做好准备!

不过,那少半碗玉米粥却让晓乐下了很大决心才吃进肚里。那粥很稀,捞净了红薯块和绿菜叶,与刷锅的泔水几乎无二。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