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阴戾骇人且愤怒不已的皇甫烈最先抵达了婚房。
“龙……”进去后,表情阴沉的如地府阎王一般恐怖的他正要发怒就蓦地愣住了。

豪华喜庆的婚房里,之前意气风发的司霆风此时脸上已经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的,唇角还有血迹。

他被绑在了一张欧式古典风格的椅子上。

因为他是跨开双腿坐在椅子上被绑着的,因此他的双腿间有空位。穿戴整齐、被头纱遮住脸的龙安妍则一只脚踩在了司霆风双腿间椅子的空位上,佝偻着身子,手里拿着一只她的纯白色镶钻高跟鞋,正用鞋底扇向司霆风那张已经挂了彩

的英俊脸庞。

看到这一幕的皇甫烈太意外和吃惊了,所以他愣住了。

婚房里除了龙安妍和司霆风,还有祁嘉儿和时央央。

时央央是皇甫烈亲妹妹皇甫颖儿的小徒弟,只有十多岁。

不过她年纪虽小,却是个医学天才,天分在她已经死去的师父皇甫颖儿之上。

“烈儿……”

“哥……”

“少主……”

神色担忧的皇甫老太太、欧阳云翳、欧阳云姗、白锋,以及来看热闹的宾客们随后陆续冲了进来。

他们看见眼前的一幕后也皆是一惊。

龙安妍像是故意在保持一只脚踏在司霆风坐的椅子上,一只手拿着高跟鞋扇向他的姿势,直到皇甫老太太等人冲进来后她都没收回手,也没扇下去。

皇甫老太太惊讶无地看了看婚房里的一幕,疑惑地问:“这……这怎么回事?”

龙安妍闻言,收回了手和脚。她丢掉手里的高跟鞋后就看向了皇甫老太太,头纱下的双眸顿时盈满了泪水,语带哭腔,委屈不已地喊道:“奶奶,您是奶奶对不对?奶奶您要替妍妍做主啊,不然妍妍就

不活了。”

龙安妍说着哭了起来,而且哭的梨花带雨,委屈不已。

来捉奸的宾客们见状,顿时心都软了一半。

皇甫老太太见她哭了,连忙走到了她的跟前,担忧且心疼地看着她问:“妍妍,快跟奶奶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龙安妍边伤心地落泪,边抽泣着说道:“有人想毁了我的清白,不仅在婚房里点了无色无味的迷香,还特意穿了喷了迷药的衣服来婚房里熏我。”

欧阳云姗闻言,惊的瞪大了双眼。

她往前走了一步,指着龙安妍怒道:“丑八怪,你说什么?”

丑八怪?

听到她对龙安妍的这个称呼,皇甫烈、皇甫老太太、欧阳云翳都不悦地看向了她。

龙安妍则哭着抬起手指向了神情愤怒的欧阳云姗,哽咽着声音道:“就是她,就是她要毁了我。”

欧阳云姗听的惊骇不已,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为什么要毁了你?我为什么要毁了你?你不要血口喷人。”龙安妍随即指向了司霆风,哭着说道:“这个人他已经招了,他说他叫司霆风,是这C国帝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亲口告诉我,是欧阳家族的大小姐欧阳云姗看中他谁都

敢睡的胆量,特地请他来毁我清白的……”龙安妍说到这又哭了起来,“还好我醒来的及时,还好我的嘉儿妹妹是受过训练的,体质好,身手好,没有被迷晕,还好那位叫时央央的小妹妹及时赶到,否则……否则我

的清白就没了。”

龙安妍说完就又哭了起来,“奶奶,奶奶我受这么大的委屈,我不活了。”

皇甫老太太闻言,连忙看着她说道:“妍妍,别这样,别这样,奶奶会为你做住的。”

话落,她神情愤怒不已地看向了欧阳云姗,怒道:“说,是不是你做的?”

欧阳云姗见一向对自己十分慈爱的老太太此时对自己十分的威严,没有半分慈爱与温柔,她心里既还有又委屈和难过。

她也红了眼眶,哭着摇头说道:“我没有,姑奶奶,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她在诬赖我。”

龙安妍看向她,哭着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诬赖你?”话落,她看向了皇甫老太太,哭着说道:“奶奶,我除了有司霆风这个人证,还有物证。欧阳小姐之前穿的是白色礼服,现在换成了黄色礼服,奶奶派人去把她的礼服拿来

检查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欧阳云姗闻言,惊愕不已。

她做得滴水不漏,龙安妍那个丑八怪为什么会发觉到?

皇甫老太太闻言,看向了白锋,吩咐道:“去表小姐房里看看。”

“是!”

白锋应了一声正准备去,欧阳云姗就连忙阻止道:“等等。”话落,她盈满泪水的双眼看向了龙安妍,怒问:“龙安妍,谁告诉你这房里一定点了迷香?谁告诉你我的礼服上一定喷了迷药?你又不是皇甫家族里的人,又不懂医术,你

怎么确定……”时央央没等她说完,看向她说道:“是我告诉妍妍姐姐的,我是皇甫家族里的人,我会医术。我之前遇到您的时候,闻到您身上有迷迭香和梓木花香的味道。迷迭香学名 Rosmarinus officinalis ,别名海洋之露,闻后会令人头昏脑胀,神经系统受损害。梓木花每年春、夏、秋三季开花,是一种既能观赏、治病,但又能让人中毒的花,其气味如闻得过久,会使人昏昏欲睡,智力下降。您或许怕别人知道你身上是毒花的味道,所以喷了很浓的香水来掩盖,不过我一闻就闻出来了。我在您后面跟着您,亲眼看见

您进了婚房,之后你离开没多久我就进来了,接着我在这婚房里发现了燃尽的无色无味的藤香。藤香本身是无毒的,但是如果遇上了迷迭香就变成有毒的了。”

欧阳云姗听她说完,震惊不已,“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为什么要帮她说假话?”

话落,她又看向了皇甫老太太,哭着说道:“姑奶奶,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皇甫老太太不信她,神色阴沉地看向了白锋,吩咐道:“还不快去把礼服拿来?”

“是!”白锋再次应声,正欲离开,欧阳云姗边又连忙阻止道:“不用去了,我承认,我承认我之前的礼服上是喷了特制的迷药,我只是想迷晕她而已,我没想对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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