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出事了?
这下我更着急了,用力拍门,嗓音也拨高了三个调子,我说:苏芸你有话好好说,开门让我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小堂妹从里面冲出来,撞开我就要逃跑,但她刚下几步阶梯就看见血肉模糊的父亲,马上吓得后退一步,后脚跟绊在台阶上,顿时一屁股坐到地上,正好就在我脚边。我低头看她,见她穿了白衣服,和平常穿的不一眼,像是穿孝服。

这时候,门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那人摇晃着脑子,似乎刚睡醒一般,走出来看见我们,就对我们笑了一下,和蔼可亲地和我说:苏凉啊,你回来了?

是二婶。

我怔,小堂妹刚不是说她妈妈死了吗?这……这二婶看起来安然无恙啊!

这时候,三叔挪了挪,护在了我们身边,看来他是意识到了什么。

我忙问怎么了?三叔低声回了我两个字:诈尸。

我又怔,小堂妹在我脚边听到了,哇的一声哭了。

早就知道二婶不是人了,但具体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但是行家看一眼就明白了。但这实在令我感到意外,一个人诈尸那叫意外,两个人诈尸那……能叫赶巧吗?

我忍不住皱眉,即使是被父亲练就出了一个刚强的心脏,但是再见到第二个诈尸的人,我不免觉得意外。

这时候小堂妹扶着我站起来了,我小声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堂妹说,她白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二婶躺尸了,而看不见我,她新仇旧怨两相加,马上又把二婶的死推我头上来了。

我难辞其咎。

自从第二夜二婶跑出门之后,她再回来已经不是原来的二婶了。

二婶扭头看见楼梯里的父亲,两人目光相对视,不出三秒,二婶就叫了起来,惊恐地退回了屋子里,她指着我父亲对我叫:苏凉,你爹怎么又起来了?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也差不多啊,二婶。

我无奈地想,下一秒,三叔掏出一张符贴在二婶额头上,二婶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就直挺挺倒下了。

父亲走上来,小堂妹吓得抓紧我的手臂,抓得我疼极了。

三叔也贴了一张符到父亲脑门上,说:你也好好躺着。

父亲合上眼倒下,不过三叔接住了他,把他平稳放在二婶身边。我觉得三叔这个做法很对,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不该老诈尸,这诈尸得多怵人啊,我第一次见父亲诈起来的时候,我也吓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

我的目光落到二婶脸上,不免感伤。

二婶这是死了吗?是因为那天晚上她跑出门吗?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害死的她?

小堂妹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问我:苏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是谁啊?

我说:“他是三叔。”

“三叔?三叔不是昨天那个人吗?”

我叹了一口气,把小堂妹扶进门,把三叔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听完后,小堂妹想也不想就说:“那肯定是那个冒充的人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他害死我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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