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见薛槐留下来的那个深大三公分的脚印后,伍智远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不可能,别说我了,恐怕连打通了奇经八脉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能做到这一步的,恐怕也只有传说中,修炼到了能运行大小周天的高手才能做到吧。”
对于打通任督二脉跟奇经八脉,耿士忠父子两个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并且伍智远便是以为打通了任督二脉的高手。

不过这运行大小周天,对于这个名词,他们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现在伍智远对薛槐是充满了好奇。

在刚刚薛槐进来的时候,他一直都没有将薛槐放在眼里,因为薛槐看上去太普通了,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可能对耿士忠造成任何威胁。

但是现在他却并不这么认为了,能一脚在凝固的混凝土上,踩出一个深达三公分的脚印,这样的人如果想杀耿士忠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拦住他。

耿跃涛眉头紧蹙,一脸凝重的说道:“远叔,这小子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伍智远回答道:“他只比我说的还要厉害,如果不是你们告诉我,而且证据确凿的话,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刚刚丢失了几分钟,而且他要是想杀我们的话,凭借这一手,我们有反抗的能力吗?”

顿了顿后,他接着说道:“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任由他宰割的份。”

伍智远的这句话,如当头棒喝,将耿士忠和耿跃涛父子两个人给敲醒了。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的背后不由自主的流出了冷汗。

他们刚刚完全被薛槐的手段给镇住了,所以并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现在想想,真的如伍智远所说的那样,要是薛槐刚刚真的想要除掉他们两个人的话,他们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深吸一口气后,耿跃涛对耿士忠说道:“父亲,依我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哥哥这个仇,咱们暂时是报不了了,你也看见了,这小子的手段简直匪夷所思,跟这样的人作对,对我们没有好处。”

耿士忠其实心里面也是这么想的。

可身为江海市土皇帝,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自己儿子被他给废了,而且还上门威胁警告他,他连一个屁都不敢放,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他江海市忠爷的威名必定会受损。

何况耿玉涛被人废掉了子孙根的事情,早就已经在江海市地下世界传遍了,要是他不把这个仇给报了,必定会遭到来自江海市江湖上人的耻笑。

可是转念一想,要是现在去找薛槐报仇的话,无异于找死,要是真的把薛槐惹毛的话,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叹了一口气,耿士忠终于开口道:“行,这件事情咱从长计议。”

说到这里,他蹙了蹙眉喃喃自语的说道:“可,玉涛那里怎么交代?我可是跟他说了,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他给报了。”

耿跃涛回答道:“放心吧父亲,我想哥他能理解的,等下我就去医院把这件事情如实告诉他。”

点了点头,耿士忠回答道:“那只能这样了。”

耿跃涛没有丝毫的逗留,直接去了中心医院。

来到VIP病房,看见躺在床上,如同一只死狗一样的耿玉涛,耿跃涛脸上波澜不惊,心里面却乐开了花。

“哥,我来看你了。”,一边说着,耿跃涛把水果篮放在了床头柜上,便坐在了病床一旁。

“是不是把那小子抓起来了?”耿玉涛一脸愤怒的说道。

耿跃涛想了想后回答道:“哥,我看你的仇还是算了吧。”

病床上的耿玉涛听见他的话后,十分的意外:“算了?我都成这样了,你跟我说算了,除非我死,要不然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对于耿玉涛的反应,耿跃涛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这件事情要是换做发生在他身上的话,他也一定会这样做的。

“哥,爸之前把那小子给抓到家里面来了,不过那小子手段简直匪夷所思,连远叔都说不是他的对手,并且那小子威胁我们,说要敢找他麻烦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父子三个人的。”耿跃涛一字一顿的说道。

冷哼一声,耿玉涛愤怒的说道:“难道父亲跟你就这样被这小子的话给吓到了?”

如果仅仅只是薛槐这几句话,耿跃涛跟耿士忠他们当然不会把薛槐放在心上。

可是薛槐能悄无声息的将伍智远在内的所有保镖,全部都制服,而且能在别墅的混凝土上留下一个三公分深的脚印,这种种手段,就算是耿玉涛亲眼所见的话,也必定会放弃去找薛槐麻烦的打算。

他的子孙根虽然废了,至少他现在还活着,要是死了,那就真的玩完了。

舔了舔嘴唇,耿跃涛蹙了蹙眉说道:“哥,我也觉得你的话很对,其实报仇咱们有很多种办法!”

耿玉涛听见他的话后,顿时眉毛轻轻一挑,看向耿跃涛好奇的问道:“哦,你有什么好办法?”

嘴角微微上扬,耿跃涛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说道:“薛槐有个母亲住在内衣厂,只要你把他母亲给绑架了,到那个时候,还怕他不就范吗?”

这句话让耿玉涛顿时豁然开朗,不过他却眉头紧蹙的说道:“祸不及家人,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

耿跃涛却冷哼一声回答道:“哥,你绑架他母亲,是用来威胁那小子的,又没叫你真的动他母亲,等你把自己的仇给报了,再放了他母亲不就是了?”

耿玉涛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弟弟说的在理。

自己下半辈子算是废了,只要能报这个仇,还管这么多干什么。

“跃涛,我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了院,这件事情就劳烦你去做了。”耿玉涛说道。

耿跃涛其实就是想挖个坑把自己哥哥给埋进去,这件事情要是换成他动作的话,这不是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眼睛一转,耿跃涛连忙说道:“哥,这件事情不急于一时,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能出院的时候,咱们再行动也不迟,难道你不想亲眼看见那小子跪在你面前求饶吗?”

点了点头,耿玉涛笑着说道:“说的不错,那小子把我害成这样,我一定要让他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认错,跃涛,还是你想的周全。”

耿跃涛笑了笑,之后接着说道:“哥,你好好在这里养伤,还有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跟爸说,他被那小子的话给吓到了,说是不准咱们去报仇,等解决那小子后,再跟爸,他就无话可说了。”

“你说的不错,这件事情我不会跟爸说的。”耿玉涛回答道。

离开病房后,耿跃涛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十分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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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不容二虎,反正你已经废了,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他心中暗暗想道。

作为耿士忠的儿子,耿跃涛早就知道了人心险恶,就算是亲兄弟也不可靠。

虽然他哥废了之后,他接替耿士忠位置的几率大大增加了,但是并非百分之百,只有耿玉涛死了,他才能百分之一百的坐在他父亲的位置。

终于薛槐报复的事情,他早就已经想到了。

只要他不说,他父亲绝对不会知道,这个注意是他出的,到时候就算薛槐来找他们父子两个人的麻烦,他们只需要一推二五六,把事情全部都推到耿玉涛的身上,最多再给予一些赔偿,绝对能平息薛槐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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