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桃木剑掉落在地上。

“怎么是你?”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着门口的醉天师。

“嘿嘿……我,我害怕。”醉天师老脸涨红地走了进来,顺带还关上了堂屋门。

我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丫丫的腿儿,这货铁定是山寨版的阴阳抓鬼人,事情是他最先揽下来的,现在真到处理的时候,他丫的还认怂了!

紧跟着,我突然反应过来,忙叫住了醉天师:“你不能到这来,快去你之前的位置。”

“可我一个人真的害怕啊,火鬼王要是出来了,以我这实力,一个照面就死了。”醉天师缩着脖子走到了篝火旁,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跟着你安全。”

我登时急了,虽然不知道刘长歌为什么把我们三个分散安排到村子的三个方向,但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盘算和道理。

不然,他为什么会故意拆散我们,让我们置身危险之中?

如果不是必须这么做,就我对刘长歌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让我们冒这个险!

现在醉天师这二货吭哧吭哧跑我这来了,那他所属的那个方向就空下来了,这样一来,刘长歌的盘算很可能就要落空了!

我急忙去拽醉天师:“你不能待在这,你不去守那个方向的地盘,刘哥的计划很可能就要落空了,到时候反倒是要把我们作死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醉天师这二货真的是怂的没边了,我一拽他,他一个驴打滚整个人都瘫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住我的大腿:“陈先生,我胆子小啊,别这么坑我啊,我不也就想着拿五十万的酬劳吗?不至于让我拼老命吧?”

丫丫的腿儿,说的这事好像和你没多大关系似的!

我脑子里一万头槽尼玛狂奔起来,要不是现在缺人手,我特娘非得一板砖把这二货拍晕过去算球了。

这时,萌娃小僵尸凑了上来,说:“叔叔,你跟着我和我父亲大人才是最危险的。”

我顿时反应过来,怎么把玄阴体的事情给忘了?

我急忙说:“醉天师,你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醉天师愣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的体质容易招鬼,不然你以为刘哥给我六丁六甲神威符是干嘛的?”

醉天师脸色大变,我紧跟着又说:“就是我最危险,所以他才给我红符保命,相反,你和三戒和尚才是最安全的!”

“卧槽,你不早说!”醉天师腾地一下站起来,狠狠地鄙夷了我一眼,拍了两下屁股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差点被你害死了。”

哔了个泰迪狗啊!

这混蛋到底脑子怎么长的?

真论起来,今天这事也是他坑我,不是我坑他啊!

“儿砸,关门!”我对萌娃小僵尸说。

萌娃小僵尸一挥手,一道妖异红光撞在了堂屋门上,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堂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我和萌娃小僵尸坐在篝火旁边,也没敢再睡,甚至我脑壳里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如果今晚能风平浪静,等到天亮后,我们再对付火鬼王就容易多了。

咚咚。

念头刚起,堂屋门就被人敲响了。

我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扭头问萌娃小僵尸:“有感觉吗?”

萌娃小僵尸摇摇头。

说实话,以前抓鬼斗邪祟虽然害怕,可还没有哪一次像今晚这么刺激的。

半点邪祟气息都感应不到,连门外边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都搞不清楚!

这一开门,玩的就是心跳了啊!

正忐忑着呢,门外忽然传来了醉天师的声音,很低很低:“开门,陈先生快开门。”

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

“快点开门,陈先生。”外边,醉天师的声音很低很低,但很急促,好像真遇到什么事了。

犹豫了一下,我让萌娃小僵尸去开门,毕竟……他也是邪祟,外边真有啥玩意儿也拿他没辙。

萌娃小僵尸倒是半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踱着步子屁颠屁颠的就去打开了堂屋门,门刚一打开,醉天师就踉跄着冲了进来,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我去,你这啥情况?”我说。

醉天师急忙爬起来,脸色煞白的说:“刺激,外边真刺激!”

外边?

我当时猛地一激灵,看向屋外,漆黑一片,夜风吹了进来,吹得篝火剧烈晃动着。

仔细一看,我当场头盖骨都快炸飞了!

人脸!

很多很多的人脸!

借助着堂屋里的火光,隐约能看到一张张煞白的人脸就跟变戏法似的从黑暗中冒出来。

一张张煞白的人脸面无表情,男女老少都有,一双双眼睛却放着淡淡的绿光,直勾勾地盯着堂屋里。

这感觉你们能想象吗?

就特娘跟在野外被一群眼睛放光的狼盯着似的。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屋子外边的院子里,估摸着就冒出来了几十张人脸,飘在黑暗中,别提多恐怖了。

我当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到天灵盖,丫丫的腿儿,这比直接和这些鬼魂干架还要刺激!

“咋,咋办?”醉天师死死地抱着我的胳膊,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办个溜溜球啊?”我也是一阵蛋疼,本来如果我们三个守着村子的三个方向,刘长歌应该是有办法解决的,就算不能解决估计也能拖一阵子。

现在醉天师跑我这来了,后续的变数我也看不透了!

呼……呼……

噼啪……噼啪……

外边的夜风越发的急促,吹进堂屋,篝火燃烧的越发的凶猛,不断爆响。

被外边那一张张面无表情的人脸盯着,我浑身都毛毛的,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

“儿砸,你能出去谈判一下不?”我说,“把你的力量全都释放出来。”

“好哒。”萌娃小僵尸点点头,身上嗡的血光乍亮,就跟开了特效似的,刺眼的厉害,然后他就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

呼。

几乎同时,一阵劲风吹进堂屋里,诡异的是,堂屋门却突然嘭的一声关上了。

我皱眉看着堂屋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四周一下子也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这感觉就跟被扔在油锅里了一样,难受的要死。

大概持续了五秒钟,突然,屋子外边一阵狂风乍起。

砰的一声,堂屋门直接被撞开,狂风吹进屋子里,将地上的篝火木材吹得漫天乱舞,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几乎同时,萌娃小僵尸就跟个破口袋似的倒飞进了堂屋里,砰的砸在我脚边,这屁孩子捂着屁股抬头哭的嗷嗷的看着我:“父亲大人,我,我被打了。”

我当场就傻眼了,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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